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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东宫同人:愿卿长安

永娘摇头,随后道:

永娘“太子妃,你还是快快洗漱吧,一会儿皇后娘娘定要召您前去.”

    永娘虽然束手束脚的,但在预言这一块绝对是准准的!她这话一说出,我就急了,皇后要是看到我这样,那还得了?

许诗琳“快快快!永娘我要洗澡更衣!”

     更衣的时候,我顺口提了一句:

许诗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永娘“绪娘的孩子没有了.”

    我被吓了一跳,永娘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

永娘“奴婢擅自做主,已遣人去宫中抚慰绪娘,但…皇后娘娘只怕要召您入宫问话.”

许诗琳“……我也没见过绪娘,为什么要问我?”

永娘“皇后乃中宫之主,凡是后宫出事,由皇后做主,今东宫内廷出事,皇后自要问过太子妃”

许诗琳“李承鄞会在么?”

永娘“太子殿下大概会的,毕竟事关皇翩.”

我顺手接宫娥递过来的醒酒汤,又吃了一颗很苦的东西,但是吃完之后吐气如兰,很有奇效.

    皇后这次召了我和李承鄞

    我好久没见他了,我看他好像又沧桑了一点,身上穿着黑色的常装,头上戴着德冠,九琪,加金饰.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坐上辇车就走了.

     等见到皇后,我才知道事情的具体,原来是绪娘突然腹痛,御医诊断为勿食催产之物,皇后便将所有事后绪娘的人全部都扣押起来,然后所有食物饮水一一封存,由掖庭令严审,之后才知晓是在饭中投药,硬生生是把胎儿打下来了,皇后震怒,下令严审终于有宫人共认受人指使

     皇后的声音依旧温和从容,只不过我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皇后“我将绪娘接到宫里来就是担心他们母子有什么闪失,毕竟这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没想到竟然就在宫里,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被暗算!我朝百余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这一段话更是加重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从来没有听过皇后这么说话,有些害怕大气,也不敢出,皇后又道:

皇后“你们晓得,那宫人招供的人是谁?”

      我异常的疑惑:

许诗琳“臣妾不知”

李承鄞“儿臣不知”

我却想不到旁边的人也跟我一起说了出来,平常怎么没看出来我们还有这默契?

     皇后边让人念口供,那人便一字一句的念了下去,我听着听着就懵了,又听了几句,感觉越来越不对,我才忍不住打断:

许诗琳“母后,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可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皇后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皇后“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是说不是你,你可得有证据”

    我就是感觉异常的疑惑,我跟那谁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我要害她?而且她住哪我都不知道,就因为她有了孩子?可那又怎么样?

许诗琳“那臣妾是否可以质疑这口供的真实性?从宫人口中说出来的不一定对,再说了,万一是凶手买通的呢?我也不喜欢李……”

   皇后皱了皱眉,打断了我:

皇后“鄞儿,你怎么看?”

    李承鄞看了我一眼,然后跪下:

李承鄞“但凭母后圣断.”

     皇后道:

皇后“太子妃虽然身份不同,但是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好似不宜主持东宫”

    李承鄞并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毛毯

    我只是觉得整个人陷入一种无语到极致的状态,还有点生气,然后我开始尝试辩论:

许诗琳“母后,先不说什么东不东宫,主不主持的,我倒是先问您一句,这口供可信吗?有什么证据证明可信?他说是我,就是我了?但如果真的如此简单的话。倘若随便安插一名奴婢,也是受尽拷打之后,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那么,真相的存在还有意义么?”

    皇后不说话,只是看着李承鄞:

皇后“鄞儿,你说呢?”

    李承鄞道:

李承鄞“但凭母后圣断”

    皇后笑着说:

皇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念及你们夫妻的恩情?”

   李承鄞冷冷的说:

李承鄞“儿臣自是不忍,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然不敢以私情相徇”

   我自嘲一笑,我在奢望什么?李承鄞巴不得我赶紧死,从他和赵瑟瑟中间离开,不要当他们两个的绊脚石,可是…但凡他为我说了一句呢……

   皇后点点头,说道:

皇后“好,甚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句话甚好!”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她转过头吩咐女官:

皇后“将赵良娣逐出东宫!”

    我感觉有些转不过弯来,李承鄞的神情像是五雷轰顶:

李承鄞“母后!”

   皇后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我还没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承鄞已经抢先说:

李承鄞“母后请息怒,儿臣想这中间必然是有人构陷赵良娣。应当令人慢慢追查,还请后不要动气,伤了身体.”

    皇后冷笑一声,她大怒:

皇后“追查什么?我看你简直是被那狐媚子迷昏了头!那个赵良娣!当初是因为绪娘的事哭哭啼啼,现在又买通的人来害她!那孩子碍着谁了?她却看得若眼中钉肉中刺一般!这样的人在东宫是国之祸水!”

皇后越说越怒,好似发了狠一般:

皇后“刚才宫人的口供提出来,你并无一字是为太子妃解释的,现在告诉你真相,你便口口声声说那狐媚子就冤枉了,你现在是太子,将来是天子,怎么可以如此偏袒私情?!这种祸水非杀不可!再不杀她,后果不堪设想!!”

     李承鄞大惊失色,我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他转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像从前好多次与我吵架时看我的眼神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难过起来,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为对方做到这种份上的,只不过那个被夹在中间的人,也就是我,我感觉有些无措.

   好像是坠入冰潭,好像是被潮水淹没,好像是在黑暗中陷入荒野。

   他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还是说已经开始恨我了?

   眼看皇后越来越生气,我也只好跪了下去:

许诗琳“母后请息怒,赵良娣也是一时糊涂,如果赐死赵良娣,怕是……”

 后面的我突然卡壳了,李承鄞却接上去:

李承鄞“母后请三思,赵良娣的父兄皆在朝中,又是父皇倚重的重臣,请母后三思。”

   皇后冷笑:

皇后“你刚才自己说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敢以私情相徇!”

   我看李承鄞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眼中的光芒已经被熄灭了,我有些不忍:

许诗琳“母后能不能让我说句话?既然母后说东宫的事情由我做主,我知道我从来做的不好,但是请母后容我说句话”

   皇后似乎消了一点气,她让我说。

许诗琳“殿下是真心喜欢赵良娣,如果母后赐死赵良娣,那殿下一辈子都不会快活了,殿下本来就不喜欢我,如果赵良娣走了,那他会更讨厌我的!而且与殿下三年夫妻虽然不得殿下喜欢,但是我知道殿下不能没有赵良娣,赵良娣平常都在殿下身边,最是知道殿下的喜好习惯……”

   我将赵良娣的重要性一一陈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李承鄞好像一直在看我,眼中好像有很多我都不懂的情绪

   赵良娣终究是留下来了,但我却被支开了,美名其曰去看看绪娘

   我看完她之后又回到了中宫,李承鄞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等到皇后训完话之后,我们走出了殿门,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但是一出中宫,李承鄞就甩了我一巴掌,我没有什么提防和警惕,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打蒙了,只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稳住了之后,我才看他.

   李承鄞笑得愈发的冷:

李承鄞“许诗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知道是你,是你做什么圈套!除去那个孩子又诬陷了瑟瑟!”

   我听完之后立刻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他却说:

李承鄞“今日便杀了我好了!你成天就会在母后面前装可怜,装天真,装作什么都不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的全都是阴谋诡计!许诗琳,你一直都在母后那里告状,说我冷落你,说我不喜欢你,我看你是嫉妒成性才使用这样的毒计来诬陷她!”

   原来他是这样讨厌我,他是这样恨我,他甚至要用这么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我在他眼里算什么?

李承鄞“你为什么一定就要拆散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许诗琳我告诉你!只要我当了皇帝,我马上就废掉你!”

   我低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完,我抬头看他:

许诗琳“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你从来就不喜欢我,你巴不得我赶紧死了,离你们离得远远的!你们就是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晦气的东西,这些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拆散你们,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博得你的喜欢……”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没有什么力气再来辩驳了,只能低声无力道:

许诗琳“李承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嫁给你,更没有想过要一直霸占着太子妃这个位置.我从嫁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位置根本不属于我,我也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我一边说一边感受着泪珠从眼眶滑落,想起我方才为了他而在殿上争辩的模样,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个笑话.

     思此及,我有些哽咽:

许诗琳“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样恨我,我以为你至少,至少不会想要让我承担莫须有的罪名,你……”

    我定了定神,有些嘲讽地笑着,说那么多有什用?终究是我以为,但是泪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许诗琳“殿下若是真的这么恨我,那便请赐我一封合离书,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

   我转身低声道:

许诗琳“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我不知道那句话他有没有听到,但我还是抬脚就走.

   我承认我喜欢过他,我对这段婚姻还有过憧憬,我也想像寻常女子那样,被夫君所爱护,至少也能相敬如宾…

   虽然我们俩经常吵架,但我一直觉得他还是知道我的,他还是知道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他不会恶意曲解我的…

   如今这样,我也不愿再喜欢他了.

   坐辇车回宫的时候,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满脑子都想着回家,我突然肚子里有了点墨水,开口便突然道:

许诗琳“浓墨染泪顿纸上,月明清风寄乡情.”

    我突然想起温清尘,那个少年是那样的明亮,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像那天一样没心没肺吗?

    我不愿再念李承鄞,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念而不响,何必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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