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照射,昏暗的大地被缕缕阳关照亮,睡梦中的人渐渐醒来。
辛勤的百姓早已在天还没亮就起床点灯劳作,现在天微亮刚好开门买卖或者上街赶集。
“客官,需要点什么?”小二用抹布擦着桌椅,摆放板凳,见有人进来,急忙拿上茶壶和茶杯,上前为四人倒茶。
见四人气质不凡,尤其是那个青衫妇人,他只是往妇人瞧了一眼就不得不移开眼睛,眼睛还隐隐作痛,一晃就不记得妇人的容貌。
小二心知几人肯定是修仙者,哪怕她们中有一人仿佛没见过世面的四周揪揪,他也不敢怠慢。
“师傅,我们是要去莲花坞找师妹吗?”
四人正是抱山师徒,开口的是晓星语。她眼睛往四周瞧着,难得第一次出山,对外面的世界,晓星语一直都很好奇,这一次有机会瞧瞧,她怎么也要瞧个够。
“星语,安静。”晓星河拿起茶水抿了一口,平静的对晓星语说,语气温和,带着点宠溺,并无责怪之意。
晓星语向他吐了吐小舌头,但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好。
“星河,无需束缚。”晓星华揉了揉晓星语委屈的小脑袋,抿唇轻轻一笑,对晓星河道。“星语想如何就如何,有师傅和我们在呢。”
“就是。”晓星语正经不了多久,见大师姐晓星华帮她说话,便顺着杆往上爬,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你啊……”晓星河无奈的摇摇头,但也没有多加要求,他们跟师傅出山本就是来为星月师妹撑腰,高调一点也不妨,还可以给百家一个警告。
所以对于晓星语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要是星语惹了麻烦,他们抱山不妨多护一个人。
这时,几个散仙走进酒馆,刚好在四人邻桌坐下。
“你们听说了吗?虞紫鸢被江枫眠休了。”一个样貌平平的散仙对身边的人说道。
“什么?不是说当初江枫眠被虞家逼婚的吗?如今怎么有勇气休妻?还是那个母老虎。”
“就是因为是母老虎,我看是江枫眠终于受不了了才休妻。”
“不对。”散仙A一脸“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可是听说……”
“你听说什么了?快说。”几人见散仙A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心中的好奇被引起,仿佛有一个猫爪子在挠他们的心脏一样,痒痒的。急切的对散仙A道。
散仙A见众人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满足了心中的优越感,这才装作深明大义的样子说:“我可是听说是因为江枫眠与藏色散人有染,才急着休妻。”
“怎么可能,藏色散人不是抱山散人的弟子,怎么可以勾引有妇之夫?”
“怎么不可能,藏色散人还嫁给一个江家的家仆呢。那个魏长泽听说是江家的仆人。”
散仙A喝了一口茶 ,毫不在意的道,“这有什么,我亲眼所见,虞紫鸢被休那天她在莲花坞外对江枫眠破口大骂,说他与藏色散人有染把她休了是为了尽快把藏色散人娶回江家,还说藏色散人的儿子是江枫眠的私生子,而江枫眠也没有否认。”
“不会吧,”散仙B不太相信的看着散仙A,“怎么说藏色散人也是抱山散人的弟子,应该不会与他人有染。”
其他人也跟散仙B一样,不太相信散仙A所说的话。
散仙A看着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觉得自己被质疑到了,顿时心中来气,不满的看着众人。
“怎么就不可能,江枫眠都没有否认。要不是心里有鬼,他怎么不否认。肯定是真的。”
散仙A以藏色散人的绯闻为谈资就是因为嫉妒魏长泽一个小小的家仆都能娶到藏色散人这样的奇女子,心中不平。
当初他也是藏色散人的追求者之一,要是藏色散人选了江枫眠,他还可以说自己比不上江家,以此来安慰自己,可是谁都没想到藏色散人会嫁给魏长泽,这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这些年听到别人谈笑藏色散人,尤其是云梦里流传的绯闻,让他听了心中解气。
“砰!”
晓星语气急,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怒容的转过头看向散仙几人。
几人周身散发冰冷的气压,都沉下了脸,就连抱山散人都冰冷不带一点感情的看了一眼散仙几人。
“走,去云梦。”抱山起身对弟子道,便转身离开。
晓星语不解气的看着散仙,见大师兄和大师姐都跟着师傅走出去了,生气的跺了跺脚,狠狠把几人的样貌记下,准备以后再找几人算账。
“师傅,那几个人这样污蔑师妹,为什么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晓星语追上三人,不满的对抱山散人道。
“星语,师傅自有打算。”晓星河摸了摸晓星语的头,温柔细语道。
他和晓星华都看到了师傅对刚刚那几人都施了法术,想必那几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也就心大的晓星语没有注意到。
现在离开去云梦,当然是去找江枫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