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好一会才把怒意全压下去,盛了一碗乌鸡汤,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可能没什么能吐的了,加上乌鸡汤油水不大,李婕妤喝了一碗后,没再吐了,贺峻霖脸色也好转不少。
用完晚餐后,贺峻霖牵着李婕妤上楼。
两人在沙发里坐下,贺峻霖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贺峻霖小仙女你告诉我,那对双胞胎是你想打掉,还是因为其他的事?
贺峻霖感觉掌心里的手动了动,再看李婕妤低着头,表情有些僵硬。
他断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追问她:“
贺峻霖你告诉我孩子怎么没的,好不好?
“……”
见女人低着头,就是不回答,贺峻霖心里也有些急躁。
他紧紧抱住李婕妤的双手,说,
贺峻霖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放过你舅舅舅妈。
李婕妤立刻问他,
李婕妤他们真的被你藏起来了。
贺峻霖……对。
贺峻霖知道她有些不正常了,努力去忽略,
贺峻霖你告诉我,我生日那天你去了哪,孩子为什么没了,好不好?
李婕妤我……
李婕妤动了动唇,说话声很小。
贺峻霖靠了过来,听到她说:
李婕妤我那天去黎母的店铺,想问问阿姨娇娇在哪,没想到走时,跟嘉娜碰上了……
贺峻霖呼吸一紧,耐着性子问,
贺峻霖然后呢?
李婕妤我们去安全过道里谈,她说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还扬言要告诉你,我让她尽管去,想要离开,她扯住我,又推了我一把。
压在心里的事被翻出来,李婕妤又痛又委屈,很快泪流满脸。
她红着眼,声音哽咽:
李婕妤我没有想打掉他们,求医生帮帮我,可医生说没办法,对不起……我没有保住他们。
贺峻霖没想到孩子是这样没了,久久没有回神。
贺峻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婕妤你找到我时,我就想说,可你不给我机会。
李婕妤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哭的声音渐渐哑了,
李婕妤我知道你恨我,想没了孩子,我们断了也好。
贺峻霖把头抵下她手上,自责道:
贺峻霖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他被怒火蒙蔽了心智,一直以为她为了报复自己才去打掉孩子。
原来孩子是她给他的惊喜,她从没想过要打掉。
想到自己因为这一个误会,就把她囚禁起来,折磨她,言语羞辱她,贺峻霖就心里难受,深深的自责着。
贺峻霖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了,我发誓。
贺峻霖吻住她的泪水,
贺峻霖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我们一起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说着,他眼神一寒,充斥着刻骨的恨意
贺峻霖小仙女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女人抓过来给你磕头道歉,让她血债血偿!
他的这些话,李婕妤并没放心,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他:
李婕妤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能放过我舅舅舅妈吗?
贺峻霖盯着她看了看,苦涩的说:
贺峻霖嗯,我会放过他们。
李婕妤眉头一松,似乎放心了。
贺峻霖先帮李婕妤洗澡,趁着她泡澡时,出去拨了个电话给助理。
还是让助理查之前李婕妤被掳走的事,视频没用,就想办法贿赂警局的人,只要能查到线索,砸多少钱进去都无所谓。第二个就是查查嘉娜现在在哪。
那女人竟然敢谋杀他孩子后,跑去会所拦他,跟他说李婕妤的计划,他当时脑子也是抽了,竟然什么都相信了。
他要整不死那女人,名字就倒过来写!
贺峻霖在窗边走来走去,整个人戾气极重,恨不得杀人似的,他就是怕进去吓到李婕妤,才一直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
情绪平稳后,他才放下手机去浴室。
帮李婕妤洗完澡,换上睡裙安置在床上后,贺峻霖也去洗澡。
出来时,见李婕妤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他用毛巾擦干头发,轻手轻脚的过去。
刚掀开被子,李婕妤就睁开眼睛,看向他这边,却看不到他,
李婕妤你要睡觉了吗?
贺峻霖嗯。
贺峻霖低头亲了亲她脸颊,轻声哄道,
贺峻霖睡吧。
李婕妤却伸手准确搂住他脖子,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女人抬起身体,寻到他的唇后,试探性的亲了一下。
两人离的很近,贺峻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柑橘香,还有一种淡淡的体香,撩的他心神荡漾。
李婕妤似乎察觉他没动作,又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贺峻霖再也绷不住,小心地将她压在床上,深深吻了上去。
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整个人越发躁动了。
掌心的肌肤柔软细腻,却绷紧紧的。
贺峻霖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看身下的女人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眉头紧皱,明显很难受,可她紧紧咬着唇,不愿意出声。
看她折腾自己,把下唇瓣都咬出血了,贺峻霖满腔的热情退的一干二净。
他用手去掰她的唇瓣,不允许她再咬唇,脸上覆着一层阴郁。
他厌恶她现在的样子!
就像个娃娃一样,让干什么都干什么,仿佛只要他高兴,什么都能做。
贺峻霖你在做什么!
他胸膛微微起伏,咬牙切齿,
贺峻霖看看你现在……一点自我都没有!
李婕妤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贺峻霖心里更不舒服了,怕自己再在这呆下去会失控,下了床,摔门而去。
他去了侧卧,拿了一盒烟,站在阳台里,一根接一根的抽。
只要想起女人刚刚那样子,他就烦躁。
他需要的是一个人,会生气,会笑,打他骂他,而不是一个没有自主的娃娃,乖乖躺那里,难受了也不说!
贺峻霖烟抽的太多,呛着了,咳嗽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他蹲下去,用手捂着眼,心里好难受。
他道歉了,也没有乱发脾气,在好好跟她说话,哄着她。
可是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变的像一样那样活泼爱笑,不会默默忍受情绪。
贺峻霖一个人默默呆在阳台,吹着冷风。
直到楼下传来佣人的说话声,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
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贺峻霖从栏杆缝隙往下看,看到两个佣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佣人们不知道聊什么,其中一个佣人把手给另一个看了看,指了指手指上的戒指。
那佣人年纪比较大,戴的也是一枚款式传统的黄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