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裙子,蒙着头巾,不过从魁梧的身材来看,是个男人。
张特助严总,是我没注意。
张特助低着头,在严浩翔低气压的笼罩下,他战战兢兢的,
张特助让黎小姐被带走了。
严浩翔你怎么有这么蠢的时候!
严浩翔冷冷瞥了他一眼,
严浩翔候机室这么亮,谁会眼瞎往人身上撞?你以为我们出国,马嘉祺不会知道?
张特助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严浩翔也没时间责备张特助,他继续追踪机场大厅的监控,看到男人出去后几把黎楠打横包起来,在乘务员的引领下,在其他地方登机了。
那架中型客机今天没航班的,却被马嘉祺包了下来,就在严浩翔来的那一刻,载着马嘉祺和黎楠的飞机早飞走了。
目的地,土耳其。
张特助查了下航线时间,和严浩翔说:
张特助他们到达阿塔图尔克机场的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我们搭的国际航班还得等半小时,在他们到达一小时后,才能落地阿塔图尔克机场。
见严浩翔脸色越发冷峻,张特助也是冷汗直冒。
张特助严总,要把狂影调过来吗?
张特助硬着头皮开口,
张特助我这边跟张司长通知一下,飞行手续办下来很快。
严浩翔调过来也没用,没飞行员。
严浩翔嗓音冷沉:
严浩翔你没拿飞行执照,我太疲劳又不适合开,怎么,你还能让它自己开吗?
张特助囧。
是啊,去哪找个飞行员来?
张特助严总,我想到了一个人!
张特助麻溜拨了个电话出去,缩着脑袋讲了三分钟通话后,他面对严浩翔时,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严浩翔挑眉问:
严浩翔你找的谁?
张特助严总等会就知道了。
等人来的时候,张特助已经让人把狂影调了过来,悄悄停在机场角落。
约莫四十分钟后,严浩翔看到张特助找的人。
张真源。
青年随便穿了件短袖和休闲长裤,邋遢的衣服全靠颜值撑起,就皮肤太黑了,严浩翔扫了他两眼,若有所思。
这青年的眼睛,他看着好熟悉,跟谁有点像。
张真源张特助你真调了狂影过来,基地里的那架?
张真源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张特助,显然不信,
张真源这么牛逼的东西,你能搞过来?
张特助跟他们借的,费用可是按秒计算的。
张特助道。
要不是事情紧急,谁会跟基地借那种东西?开它简直跟烧钱似的。
张真源那走啊,等什么?
张真源脸上透着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张真源我做梦都在想开狂影是什么感觉,终于有机会了。
严浩翔问:
严浩翔你有飞行执照吗?
张真源没拿飞行执照你给我开我还不乐意。
张真源没好气道,
张真源我上有老的,可不想玩飞机把命打进去。
他把飞行执照拿给严浩翔看。
那个学校的学生,还未毕业,但是科科优秀,尤其是狙击训练和战斗机练习,他在全校几千人当中,排名前五。
张特助靠近严浩翔,感慨道:
张特助那个学校的学生,驾驶战斗机练习至少要五年才能毕业,他一年就够了,要不是去学校问过,我还以为他瞎吹呢!
严浩翔走吧。
严浩翔将飞行执照还给张真源,
严浩翔你也不用太赶,只要在十一点前到达阿塔图尔克机场就行了。
三人走快速通道,很快来到停放狂影的地方。
很低调的一家黑色战斗机,藏在角落,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张真源仰头看着这架战斗机,眼睛都直了。
基地新研发的战斗机,还没投入使用,他竟然能摸到,还能开!
张真源确定能飞吧?
张真源不放心,上去后又问了严浩翔一遍:
张真源这玩意飞他国领空相当于一颗炸弹。
严浩翔嗯了声:
严浩翔不用担心,专门安排了一条航线给你走。
那张真源就放心了。
他出来想赚个外快而已,可不想赔命进去。
狂影是双座战斗机,张特助需要自己搭国际航班去土耳其跟严浩翔汇合,所以他只能站一边看着他们离开——
黎楠总觉得睡的地方有点难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窝在别人怀里,也怪不得睡的不舒服。
马嘉祺醒了吗?
温润却熟悉的嗓音让黎楠浑身一震,抬头就和马嘉祺的目光对上。
他的眼神温和有神,似乎从来不会生气。
再一环顾四周,似乎是飞机的头等舱。
黎楠我不是在洗手间换衣服吗?
黎楠喃喃着着,刚要脱衣服时,后脑勺被人砍了一记手刀,她直接晕了过去。
回想起之前的状况,她从迷茫中回过神,咬牙瞪着马嘉祺:
黎楠你每天不间断送我山茶花,现在又把我掳上飞机,到底要干什么?
她被劫走的事,张特助知不知道?
马嘉祺渴不渴?
马嘉祺问,端了杯果汁给她,黎楠没有接,挣扎了几下,想从他怀里起来,马嘉祺却将她紧紧搂住。
马嘉祺音音,我们三年没见,我只想抱抱你,跟你说说话。
马嘉祺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亲密的相处让黎楠十分不自在。
黎楠僵着身体道:
黎楠那次在酒会上,你说的话我还记得。这架飞机的目的地是土耳其吧,你想抢在严浩翔前面,用我谈成那桩合作。
马嘉祺真聪明。
马嘉祺摸着她的头发,乌黑漂亮,让他爱不释手,
马嘉祺音音,他跟你只是利益交换,我不一样,我的就是你的。
黎楠哪怕是利益交换,我也不想帮你。
黎楠唇齿发颤,只要想到三年前的事,她就浑身发冷,
黎楠你有什么我也不想要。
马嘉祺摸到她的肌肤,刚刚还是热的,现在却发凉,还在颤抖着,瞬间他的心就像被无数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那天晚上,让她受到的伤害这么大吗?
马嘉祺抱歉。
马嘉祺薄唇在她颈边轻轻碰了下。
他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可是又不能说,所有的不好他来承担就好,他宝贝的女孩,只希望她好好的。
黎楠马嘉祺,有话我们好好说。
黎楠用手推了推他,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只是不管黎楠怎么说,马嘉祺都没松手。
马嘉祺让我靠一会好吗,看了你那么久,我也困了。
马嘉祺声音低了下去,他摘掉眼镜放在一边,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黎楠身体一直很僵硬,半天不敢动。
等了好一会,她却听到浅浅的呼吸声,马嘉祺真靠着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