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百灵若“百灵若，诸位，赐教。”

五郎“旅行者，你没问题吧？”

荧“嗯，我不会输的！”

五郎“好，那就交给你了。”

那旅者也上前一步，用剑指着我。

荧“旅行者荧，请赐教。”

我握紧长枪，向她冲去，她抬手用剑格挡住，又进行反击。

我想走侧身避开，抬腿踢向她，她退后几步也堪堪躲过。

百灵若“霜露化雪！”

荧“呃……喝啊！”

那寒气逼得她退几步，随即有聚集风刃，倒让我为之一颤。

百灵若“寒！”

荧“！”

长枪与剑碰撞在一起，而我们彼此脸上也都露出难色。

旗鼓相当的对手……

好在有邪眼……

荧“你用了什么手段！”

荧“你的元素力，就像使用了邪眼一样，紊乱无比！”

百灵若“那又如何！”

说着，我手腕更用力，兴许是因为此前旅者劳累奔波，力气并没有很大，所以我也是堪堪将她击退。

百灵若“这里！”

荧“呃……”

她侧身躲开，长枪仅在她肩上划破伤口。

一时间，我的视线突然模糊，而我一下子宛若盲人。

百灵若“哼嗯！”

没能看清她的身法，她的剑竟直直向我刺来。

我险险避开要害，脖颈却是被划破。

……没有痛觉。

所以，我才感受不到邪眼的副作用，是吗？

那我……生为人的证明，还有什么？

荧“你……”

荧“你的眼睛……”

我一愣，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全然不知此刻我的眼睛污浊不堪。

百灵若“呃！”

百灵若“哈啊……”

看不清了……

九条裟罗“百灵！”

百灵若“不……”

百灵若“别扔掉我！”

似乎有什么人握住我的手，是那熟悉的冰冷触感，我依稀察觉到那个红衣女人的意图，冲向旅行者。

百灵若“绝对……”

百灵若“不会失去价值！”

在那人帮助下，我竟硬生生挑飞旅者的剑。

“哐当”

长枪掉落在地，那旅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感觉到了，她感觉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了。

无法聚焦……

我捡起长枪站起来，却不知道往哪边走。

不知道他们在哪边。

九条裟罗“回来吧，百灵。”

我应了声，顺着声音走过去。

兴许是视力衰退的缘故，我的感官突然敏锐得紧，我依稀觉出有人在盯着我们。

九条裟罗“你什么情况？”

九条裟罗“眼睛怎么回事？”

百灵若“无妨，我还能打。”

视野逐渐清明，我看着她，她却叹了口气。

九条裟罗“将士们，冲锋！”

九条裟罗“常道恢宏，鸣神永恒！”

百灵若“鸣神……永恒……”

我看向一边的人，笑了笑。

百灵若“妈妈，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烛“我的孩子，听你的。”

她笑着，我也笑着。

随即，我便跟随着她冲了出去。

五郎“抵住阵线，不要后退！”

百灵若“那个人吗……”

烛“嗯。”

我跟随着她的动作挥出一枪，依靠她来支持为数不多的清晰。

而正当双方打的不可开交时，我便察觉到了水元素力。

烛“退后，我的孩子，你不能过分接近高浓度水元素。”

百灵若“是。”

我向后退几步，随即地面便升起泡沫，我也猜到了来人。

即便看不清，单凭这声音，我也清楚。

珊瑚宫心海“久等了，我的伏兵们。”

珊瑚宫心海“此刻，正是良机！”

百灵若“呃呃——”

猛然变高的水元素令我的眼睛此刻疼痛无比，已经连睁都睁不开了。

百灵若“额啊啊——”

烛“力量支撑不住了……”

烛“但是……”

烛“这次的疼痛无法转移吗……”

烛“我的时间……”

烛“也结束了……”

周围突然好安静。

我仿佛听不到那些争斗声了。

友人“好好活。”

枫原万叶“自由些，快乐些。”

溁零“活下去。”

他们的声音不断回荡着，依稀间，我又听到了那鲸鸣。

百灵若“？”

身体里……

有什么别的意识……

等等……

不行……

九条裟罗“撤退！”

我猛然被拽起来，却又再次跌倒。

百灵若“不要……”

百灵若“别管我——”

九条裟罗“你说什么胡话！”

百灵若“都别管我啊啊啊——”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而我渐渐也已经连眼中的色彩都开始倒退回黑与白。

百灵若“疯了……”

百灵若“全都疯了……”

百灵若“拜托您，九条大人……”

百灵若“求您……”

百灵若“别管我……”

形式逐渐危急，而总不能因为一人导致九条大人出错。

她离开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

百灵若“不……”

百灵若“滚出去……”

百灵若“别在我的身体里待着……”

我从地上爬起来，被人抓住了手腕。

枫原万叶“你怎么了？”

百灵若“？”

百灵若“你是谁？”

看不清……

是很熟悉的声音。

但想不起来。

百灵若“呃啊！”

百灵若“妈妈！妈妈呢！”

枫原万叶“妈妈？但百灵秋小姐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