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红宝石和水墨画

作者家人们，时隔两天我又回来了

作者算了，坦白了，我是一个懒癌患者

作者写完作业学完网课锻完练就想摆烂

作者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该写啥

作者话不多说，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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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萨贝达喂，局长，我在

　　奈布一边打电话一边穿鞋，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要如何结束这通电话然后赶紧出去找玛尔塔。他不敢想象玛尔塔此时的状态，直觉告诉他估计这和加菲尔德有关。

　　“萨贝达，麻烦你到xx医院一趟。”

　　不祥的预感从奈布心底升起，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询问原因。

奈布·萨贝达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人劫持了一个路人，嚷嚷着要钱，现在和一队在医院门前僵持不下，需要你过去处理一下。”局长的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很明显他对这种棘手的事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奈布忍住自己想要拒绝的念头，嘴里答应了局长的要求。挂断电话，他攥紧了手机，心里祈祷这件事能快一点结束。

　　他难道不想快点去寻找玛尔塔吗？他当然想，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如果他拒绝了，接下来的事会更麻烦。别忘了，他现在还是一个刑警，他还没辞职呢。没办法，他只能把自己的责任放在第一位。

　　奈布以他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跑到停车场，刚坐上驾驶位没多久，连气还没喘上，他就向一队队长打了一通电话。

　　刚接通，奈布就听到电话那头警察极力想要让犯人放下枪支的警告声和一个男人近乎带着哭腔的别过来。一队队长在接通电话后仍在警告那些警察不要说出太过过激的话，警告过后才有空顾及奈布。

　　“萨贝达，有什么事吗，突然打电话过来？”奈布能明显听出一队队长在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

奈布·萨贝达局长让我过来协助你

　　“现在？”

奈布·萨贝达嗯

　　“不是，现在不是人手的问题啊！”一队队长有些崩溃的大喊，当然是那种压声的大喊，“人手越多犯人的情绪会更激动，局长他在想什么！”

奈布·萨贝达发生什么事了？

　　奈布一边说，一边控制着自己手里的方向盘。

　　“额，就是犯人有个孩子住院了，没钱，然后他可能是没办法筹钱，所以就这样了，他现在还在喊，让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奈布·萨贝达那好，我马上赶过去

　　“还有，他妈的别再摇人了，这里的人够多了！”

　　一队队长挂断电话，奈布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直接油门踩到底，以一种下一秒就要被交警盯上的速度飞奔到医院。

　　奈布赶到医院，发现门口已经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了，那一刻，奈布理解为什么一队队长在接电话的时候会这么说了。一队队长猫着腰跑到奈布旁边，把他拉到犯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用手指指那个一手拿枪一胳膊控制着人质的犯人。

　　“好吧，现在要怎么办？”一队队长看起来要疯了，很明显他已经把能交涉的办法都试了一边。

奈布·萨贝达满足他的要求？

　　一队队长的眼睛直接就瞪大了，他蓝色的眼珠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奈布。

　　“萨贝达，你确定吗？这明明一点可行性都没有啊！再说了，局长能同意，他要是能同意我早就答应犯人的要求了！”

　　奈布瞥了一眼依旧和警察对峙、满脸惊恐的犯人。

奈布·萨贝达以犯人的情绪来看，你觉得有说服他放下枪的可能性吗？

　　一队队长沉默了，他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犯人和他的部下，嘴里不停嘟囔着充满烦躁的话语。奈布实在看不下去了，脑子里突然蹦出最坏的打算。

奈布·萨贝达先假装答应他吧，之后的事再做决定

　　一队队长听完奈布的话，只得认命，双手无奈地举起，然后任凭它们坠落碰到自己的大腿。他最后点头同意了奈布的建议。

　　他们返回由警车组成的防线里，警察们仍举着枪生怕犯人有什么过激的行动。而犯人——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男人——一脸恐惧地看向那些警察，他的右手颤抖地握着手枪，控制人质的胳膊再次收紧。那个人质害怕地叫起来，她是一个看起来才刚过二十的女大学生，一头金色的长发因为挣扎而有些散乱，她姣好的脸上满是恐惧。

　　那个犯人注意到了刚到的奈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开始喊：“求求你，我只需要一笔钱来救我的孩子，只要可以，我就把人质还给你们，你们想让我坐牢也没问题，只要救救我的孩子。”

　　奈布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一队队长，后者也看向他。他慢慢地迈开腿，双手举过头顶，展示自己并没有带枪。虽然奈布的动作足以证明他的无害，但犯人还是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别过来，小心我灭口，犯人大喊。

　　奈布听到自己说了一句没关系，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做一个交易。

　　我们会救你的孩子，我们已经联系医院了。为了表示他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奈布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手机页面上是刚刚和医院联系的电话页面。

　　犯人放松下来，明显是相信了奈布的话。

　　现在把人质放出来吧，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动手的，奈布劝导着犯人。

　　犯人照做了，他松开了控制人质的胳膊，人质在得知自己安全后，发疯似的跑向警车所在的方向。奈布看到了犯人眼里，感激和释怀的情绪。

　　但是这一幕实在过于短暂了，短暂到人质刚跨出一步，枪声响起了，明明距离他们有好一段距离，但奈布发现这声枪声是里自己那么的近，近到仿佛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一样。

　　鲜血从那个可怜的父亲的脖颈喷涌而出，医院门口亮起的惨白的灯光映射着空气中的血珠，灯光从血珠的表面反射进在场左右人的眼角膜，在白色的背景下就像世界上最珍贵的红宝石。

　　红宝石的名字叫——一个父亲的信任。

　　所有人被狙击枪的枪声吓呆了，女学生因为枪声而吓得原地跌倒，充满恐惧的尖叫唤醒了在场的所有警察。

　　“谁开的枪？谁允许用狙击枪的？”一队队长嘶吼着，他看着自己的部下，渴望得到一个答案，但无人回答。一队队长看向愣愣呆在原地的奈布，在愤怒的驱使下，他快步走到奈布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让他面向自己，疯狂地摇晃他。

　　“是不是你干的，萨贝达，回答我！”

奈布·萨贝达不是我……

　　奈布双眼无神地回答。一队队长很明显被刚刚的场面刺激到了，他再次摇晃奈布，嘴里满是不相信奈布的措辞。

奈布·萨贝达我说了不是我！

　　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什么，奈布突然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一队队长被奈布的大喊唬住了，他的双手依旧抓着奈布的衣领，但是他失去了几秒前的动作和语言。

　　奈布挣脱开一队队长的双手，衣领也顾不上整理，径直跑向医院。一队队长意识到了什么，也和奈布一样跑向医院，这剩下十几名警察相顾无言。

　　一队队长很快跟上奈布的步伐，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话界面，想要打给局长，但因为手抖，他甚至打错了电话。他嘴里骂了一句，然后终于打对了电话。

　　“局长，刚刚……”

　　然后几秒后，奈布发现一队队长停下了，后者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愤怒，他的拳头紧握，关节微微泛白。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奈布心底升起，他也停下了，他盯着正在打电话的一队队长。

　　“好，我明白了……”一队队长嘴唇抿得紧紧的，他挂断电话，看向奈布，一抹不知包含了什么情绪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们去找找犯人的家属吧。”他说。

　　奈布明白了，但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局长为什么下令击毙犯人，那位可怜的父亲，他明明没有犯什么需要击毙的罪，除非说，击毙犯人这件事的利益大于让犯人活下来的利益。

奈布·萨贝达你觉得，我们还能找到他的家属吗？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唯有身边医生护士的关于刚刚枪声的讨论声和手推车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们，还是找一下吧。”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出头的一队队长叹气说。

　　最后，他们还是找到了，在前往手术室的方向。当时两个护士正推着一个病床往手术室里送，一位妇人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病床上，一个才不过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他用着小孩子普遍的稚嫩的口吻对他的母亲说：“妈妈，做完这个手术我是不是就能好起来了。”

　　妇人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最后她憋出一抹笑容，柔声说：“嗯，我在这里等你哦，做完手术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男孩开心地笑了，甜甜地笑了。一个护士别过头去，抬起手像是在擦眼泪，另一个痛苦地闭上眼睛。同这位母亲一样，她们明白这个小男孩进入手术室后的命运。

　　病床被推进了手术室，只剩下这位母亲呆滞在原地。奈布和一队队长对视一眼，走进了这位可怜的母亲。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妇人就抢先说了一句，“我丈夫呢？”

　　无言。

　　“刚刚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我听到……”

　　“对不起，这位女士。”一队队长终于打断了妇人的提问。奈布看向一队队长，本来他想要自己来说这句话，没想到被一队队长抢先说了。

　　“我明白了，谢谢。”妇人的眼神，是绝望的，“至少，我的儿子以后不会再痛苦了。”

　　奈布和一队队长早就得知，这家人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欠了很多债，到最后甚至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为了能进行手术，父亲决定抢劫甚至抵押人质，但还是逃不过自己儿子的器官被一个富人看上。因为交不起医药费，医院没有经过这对夫妇的同意擅自做了决定，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家人已经没有价值了，不，准确来说那个小男孩器官的价值胜过这家人的价值。

　　所以，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幕。妇人想反抗，但有什么用呢？命运的齿轮，从来就是不可逆的，丧夫丧子之痛让这位饱经风霜的妇女深刻认识了这个世界。

　　妇人离开了，只剩下奈布和一队队长站在走廊里。一队队长拍拍奈布的肩膀，说：“我们走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转的可能了。”

奈布·萨贝达等一下……

　　奈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跑起来前不忘抓住一队队长的胳膊。

奈布·萨贝达快，快到天台！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天台，他们再一次见到了那位可怜的母亲。一瞬间，奈布和一队队长深感不妙。那位可怜的母亲站在栏杆后，面对着他们，她只要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女士，我能理解你，但请你不要想不开，办法总比困难多……”一队队长慢慢靠近那位母亲，奈布绕到旁边，准备冲刺一把抓住那位母亲的胳膊。

　　但是，再也没有时间了……

　　那位可怜的母亲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身体后倾。奈布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去，只碰到可怜的母亲后仰时微微举起的手臂，像微风一样拂过，绝望的眼神如巨锤一样砸进奈布的大脑。

　　天台上听不到坠落的响声，滚烫的鲜血流淌着，疯狂地填补着地砖之间的间隔，像留白中画师包含情绪的泼墨，构成了一幅难以复刻的水墨画。

　　水墨画的名字叫——一个母亲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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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觉现在越写越压抑了

作者但没办法，只能这么写了，按照我的设想，好像马上就要结束了？

作者算了，想办法扩几章吧，最起码有个情感积淀

作者我们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