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
“不是爱信不信的事情。是刚才我听到了声音的事情。”
“声音，什么声音？”
“你说什么声音？还跟我装蒜。”
好半天没有白苏的声音，狗子以为他哥已经睡着了，便没有再叨叨，然后捞起他哥脚边的被子，准备缩在他脚边睡下。
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懵得云里雾里。
被子里传来他哥嗡嗡的声音。
“滚回你床上去睡。”
狗子：“……”
做个梦还知道要踹人。
早上七点，天边泛起鱼肚白。
远远望去，远处的小山边，白雾正在散去。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我老爷子睡觉了？！”
陌老爷子瞪着一双眼睛，“哐”一声把门拽开，看到来人再次气得冒烟。
“你又来做什么？你以为刘老头死了我就会大发慈悲？！”
白苏：“……”
他满脸无辜的将手里提的酒和肉递到陌老爷子的面前。
陌老爷子：“……”
陌老爷子：“进来坐！”
白苏乖乖的提着手里的东西跟进去。
没几下子，陌老爷子提着那些肉进去又提了出来，生的已经变成了熟的。
白苏微怔，也没说什么，自觉的抄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边边。
陌老爷子看他的动作，气得拍桌子大喊：“我让你坐那么远的吗？！”
白苏面无表情地把椅子挪过来。
整间屋子就只有陌老爷子一个人的声音，撕肉、倒酒、喝酒。
等他吃得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抬眼对上白苏的眼睛，莫名地有些发虚，“看什么？！没见过？！”
白苏：“……”确实没有。
又是一段漫长地等，等陌老爷子这里碰一下，那里摸一下，完全无视了这个人，然后，忽然间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回去吧，子时来找我。怕的话就把于狗子带上。”
白苏：“……”
白苏：“谢谢陌爷爷。”
白苏回去的时候，于狗子正在喂鱼，大老远看到他哥，就一蹦三尺高的蹦过来，扯着他哥过去。
“ 哥你看！”
白苏望过去，一群死鱼。
白苏：“……”
白苏不想多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狗子急了。
“哥你倒是给我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来的那群牲畜给他吃了？”
“牲畜？”
白苏一脸你在逗我玩的表情，牲畜给那群鱼吃了，还能给你留尸体。
狗子怕他哥听不懂，特意解释了一下。
“大铁链子拴着的牲畜。”
白苏：“……”
狗子一脸神秘的跟他分析：
“我就知道昨晚你瞒着我干大事去了，快说，是不是那些牲畜潜进这里打劫了，我辛辛苦苦下河抓的鱼崽崽，养那么大还没吃上一口，那些牲畜就把它们的魂牵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你昨晚就应该把我带上，今天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还有昨晚那些棒槌有没有堵你？”
白苏听他叭叭叭了半天，摇摇头，从手里掏出一颗昨天买的治头疼的药强行塞进他的嘴巴里。
“吃点药吧，那鱼是被你喂死的。”
于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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