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艾军荣问诊

钟侣“老徐休息没呢？”

徐金刚“有事儿呀钟哥？”

钟侣“你给老武打个电话，问他同意老班长出院转到养生馆吗。”

徐金刚“怎么回事儿呀？白天没说啊。”

钟侣“是没说，你走以后我们临时商定的，袁老师也同意，她明天去医院。”

徐金刚“老班长同意了吗？”

钟侣“没给她说，因为还不知道医院和老武的意思。”

徐金刚“好，我联系他吧。”

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想着老班长正当风华正茂却每天与病魔为伴，身体上有医术有调理，心理的创伤呢！她能否顺利留在这儿？两个女儿以后怎么见面？袁老师到医院后怎么样？老徐和武岩说后有什么回复？

　　我得知小妹从北戴河游玩儿回来，明天就过来照顾老班长，放心了很多。

徐金刚“钟哥，老武一开始很生气说为啥不给他打招呼，听我解释后他同意老班长到养生馆，如果中心院同意他去办理出院手续，并说明天去会合袁老师。”

钟侣“还懂点儿事儿，先这样吧，等明天看袁老师怎么说，你最近就别来回跑了，有事儿我再联系你。”

徐金刚“好吧，晚安。”

　　第二天我和李凤一起到了养生馆，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艾军荣和闫丽云来的早，正在打扫卫生。

钟侣“艾医生，老班长没事儿吧？”

艾军荣“听周梅说没事儿，徐金刚回电话了吗？”

钟侣“回啦，说老武也去中心院，看吧，等袁老师来信儿再说。”

艾军荣“李凤说老班长小妹今天过来，钟哥你送周梅回家休息吧。”

钟侣“先看看情况，还没给她说留在这里的事儿，万一出院不顺利咱们都得去，等小妹来了再说。”

　　小妹叫王蕊，排行老七应是老八，因她上面还有个和我同学的小哥，她去年幼师毕业现在胜利幼儿园上班儿，因为婚事儿和老班长曾闹过不愉快。

　　九点多，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儿，是她来了。一身淡绿色连衣裙，蓝色凉皮鞋，日式学生短发，微带防晒涂的粉底，仍是幼时常挂笑容的脸，乍一看和周梅很像双胞胎姐妹儿。

　　上了楼她们都熟识，对于我她说没印象，我十年前来时她正上学没见着。我说出我家老爷子的名字后她连连点头儿说知道知道，那个大高个儿伯伯。接着她拿出新买的摩托罗拉智能手机，让大家看这次出游拍的照片。

周梅“男朋友给买的吧？嘻嘻嘻。”

王蕊“看你周姐这么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呀？”

钟侣“谁没个小秘密呢！让她和姐好好说说话儿，走，周梅，我送你回家休息。”

　　我返回养生馆后袁老师也来了电话，她说中心院同意放人而且不属于转院，按转入疗养院的事儿办。我打电话给青岛的外甥女马琴，让她开一张疗养院的接收信备用，艾军荣李凤同时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了几句耳边儿话，我觉得是在夸我神通广大吧。

　　我欣慰，我自豪，能给老班长和朋友们带来健康和快乐，也很有成就感，我愿意为幸福的大家庭添加一块砖一片瓦。

　　艾军荣说老班长知道她留在这儿后乐呵呵的，但只会简单的说：好，好。

钟侣“这就不错了，说明大脑还很清醒，晚几天好转点儿后让武岩把孩子送来，我去垦利送王蕊时给双老说一声请他们放心。”

艾军荣“行，王蕊来一下。”

王蕊“啥事儿呀艾姐？”

艾军荣“让钟哥送你回家，旅游一趟挺累的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再来。”

　　回垦利的路上，她说着旅游的趣事儿我却回想着幼时的情景。

　　王蕊小时又黑又瘦，活泼开朗，我那时还想是家长嫌弃又生了个丫头不让吃饱吗？还经常拿她开玩笑叫她小漆妮。后来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人的体质分好几种，十几岁后会有个突变，正如现在她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白妞，真是刮目相看！

　　她家住政府的后面，我见过叔和婶后都说知道我是谁，还说小八说了是我帮小六安排的。也许是年轻时累的，七十多岁双老都耳背，说话要大声他们才能听清。王蕊带我到她房间看了看，小闺房内以绿色为主，她说喜欢绿色也喜欢穿绿军装的人。

钟侣“哥给你介绍个当兵的男朋友吧？”

王蕊“我还真谈过一个，但他听说新兵训练苦不去报名，现在正冷战呢。”

钟侣“是吗，他家哪的，干什么的呢？”

王蕊“老家利津的，待业，在东城的明月新买的房。”

钟侣“噢，跟袁老师一个小区。”

王蕊“对，我姐以前说过那个老师，有学问。”

钟侣“跟姐说过你找男朋友的事儿吗？”

王蕊“刚认识的，就这情况怎么说呀。”

钟侣“对，先别说。”

王蕊“再说她也不让我找当兵的，以前有人给她说过一个油田的我不答应见面儿现在还烦我呢。”

钟侣“她要问到这事儿先依着她说啊。”

王蕊“行，我知道。”

钟侣“那就这样吧。”

　　我和双老打了招呼返回养生馆后艾军荣小声对我说，林智慧告诉她有一女客人老是说莫名其妙的话，她们听不明白，我过去把她叫到男部调理室。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浓眉下面一双丹凤眼，烫着卷发鲜红嘴唇，深红色上衣黑色七寸裤，穿一双雪白的高跟凉鞋。

钟侣“你好姑娘，说说情况好吗？”

患者“他想让我好，我也好不了，你到处乱说，我就是怕她们知道…”

钟侣“行了姑娘我明白了，小闫你过来给这位小姐姐做个调理，主要是疏通两臂内侧。”

　　说完我和艾军荣到了办公室，李凤正在给老班长做腿部按摩。

艾军荣“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呀钟哥？”

钟侣“这还看不出来，语无伦次思维乱了。”

艾军荣“你让小闫做手臂内侧我懂是疏通心经和心包经，但你说听明白了，我不知道你听出什么啦？”

钟侣“我没听出来什么，只有这么说她才会停下，让她认为有人理解她了，到底什么事儿我们想办法弄清，她一定有难言之隐或者说有隐私，解开了这个谜底就等于好了一大半儿。”

艾军荣“钟哥说的有道理，但硬问她行吗？”

钟侣“肯定不行，艾医生你找个借口拿到她的手机，看近几天她联系最多的人是谁。”

艾军荣“好，我明白了，通过别人来了解她。”

钟侣“对，你过去吧，就说她的手机好看之类的话，应该…”

艾军荣“我知道呀，不用教了。”

　　弄了个我冷不丁，我们几个都乐了。

　　中午通过手机联系到她的男友在孤岛采油厂上班，说下午过来一趟。

　　通过几次调理她情绪稳定下来，李凤说给她送午饭时说话很正常，但不敢再问她任何问题，担心万一又触动她的心理防线就麻烦了，现在还不停的说浑身都难受！

　　下午她男友来了，说他们家是河口的，女友是他们厂的一个检测员，最近老和他说她要得癌症很闹心，说话无头绪，今天她休息不知道怎么来到这儿，家里正着急呢。

钟侣“应该是看到我们发的广告了，她平时没说过哪儿不舒服吗？”

男友“没说过，但有一次…我都不好意思说。”

钟侣“是妇科吗？艾医生直接和她聊聊去吧。”

男友“也不是妇科，最好别问她，一问她就急眼，开始胡言乱语。”

钟侣“怎么回事儿你说吧。”

男友“她的胸部有个疙瘩。”

　　艾军荣听完就去见他女友。

　　我把采油工领到办公室，李凤从里间出来说老班长睡着了她也眯盹了一会儿。

李凤“你是她男友呀，别着急请坐。”

男友“谢谢大姐，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艾医生说实话，我不敢多问，那次她和我说有疙瘩后，让她问问她嫂子就和我又打又骂的。”

钟侣“兄弟你别着急，她肯定心里不好受，等会儿看艾医生怎么说，如果我们能调理建议她在这儿治，如果你们想到大医院我们也不强留。你最好别对任何人说这事儿，也别说什么为她好之类的话，上午她说过两句话应该下意识的针对的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友“明白钟老板，我听你们的。”

钟侣“李凤你怎么看？”

李凤“不好说，看艾医生过来怎么说再定吧。”

　　十分钟后，艾军荣说没什么大事儿主要是心理问题，因看网上说的有些症状和她相似就担心自己也会怎样怎样的，她同意在这儿调理。

艾军荣“小伙子你以后多体谅她，有些话我也没问，你们是不是经常吵架呀？”

男友“也不是经常吵，有过一次是年前说结婚的事儿，我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她不想结两边老人都催，我也很烦。”

艾军荣“你作为男人可不能再给她施加压力啦，回去说说老人，适当的加重说再催婚会有怎样不好的后果。以后不要再让她有心理负担，经过几次调理会有好转，好吧，你们先回去。”

艾军荣“谢谢艾医生！”

　　王蕊晚饭前来到养生馆，带来了妈妈包的饺子，我正好借花献佛到食堂拿了一捆儿啤酒两个凉菜，请艾军荣和李凤喝了几杯。当听到我说谢谢她们对我的帮助时，她俩只是淡淡的一笑，异口同声地说：不客气！

李凤“小妹，你姐夫的爸妈对姐姐怎么样呀？”

王蕊“反正我没见过有好脸儿，他们家我很少去，有时候和姐逛完街买的东西多了，帮她送回去时才进过家门儿。”

李凤“姐夫也没说过他爸妈？”

王蕊“听姐说也说过但没用，后来就不管了，他对我姐也不怎么样，我姐又不好意思跟外面说家里的事儿，她的病都是他们给气的。”

　　老班长听出小妹在说气话，摆了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李凤也觉得问的不是时候，三人离开后各回各的家。

　　家家有本难念经，

　　互敬互爱要真诚。

　　家丑不宜外传说，

　　忍让求和忌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