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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倒退三十年

1969年的伦敦,泰晤士河上有几个被麻瓜称作“轮船”的庞然巨物飘飘摇摇地游行,我时常被远方传来的汽笛声迷住,时常好奇那艘客轮会驶向哪里,纽约还是柏林,然后托着下巴在桥上发呆一整个下午,毕竟,比起父亲关于神奇动物的跌宕起伏的长篇大论,这轰隆隆的响声实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了。

伦敦橘红色的日落像打翻了颜料,为白昼的最后一刻铺上浓厚的罗曼蒂克色彩。

七月,我匆忙地跑过伦敦塔对面的马路,几辆轿车的车主恼火地按着喇叭,时不时传出几句咒骂,我也只能愤怒地投过去几个眼神然后在心里念叨着,祈祷着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可以早点来。

当我跑到自己的常驻点时,发现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坐在护栏上,男孩用脚后跟蹬在护栏上以防自己掉到河里,两只手托着下巴,目光凝结在泰晤士河的边界线,即使这样,他看起来仍然摇摇欲坠,男孩棕色的卷发齐肩的长度,侧脸看起来十分俊美,或者可以称他为我过去九年以来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孩。

男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不耐烦地转过头打量,看到那如同麻瓜艺术家米开朗基罗的油画作品一样完美的,如用刻刀雕刻过无数次的大理石雕像一般利落的五官,我才发现自己似乎见过他,是布莱克家的男孩,我有很深的印象,只是记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此时此刻,布莱克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里藏着淡淡的忧郁,而这若有若无的忧郁更衬托了他的英俊。

“嘿,这是我的地盘,布莱克。”我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为了不让场面陷入尴尬之中,让我自己更自然,但毫无疑问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布莱克半张着嘴,凝视着我,灵动的眼睛也陷入了一阵局促,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哦,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它归我了。”布莱克没认出我是谁,我憋屈地想,现在地盘也被他霸占了,我一股气没有地方撒。但秉承着不与这种顽劣的不懂礼节的男孩一般计较的高尚节操,我又恢复了平和的心态。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姓布莱克?”布莱克本就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语气里透露出他的不悦,他说出自己的姓氏时,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眉宇间一股淡淡的嫌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很明显,他不知道自己多出名。

“如果你记得上次你母亲带着你来我家参加我的八岁生日宴会时你把我的三层生日蛋糕推倒了一层的话,你就会知道我叫辛西娅·斯卡曼德。”我不爽地说,又回忆起了上次的生日宴会惨遭毒手的蛋糕,一股脑儿地把他的罪行全盘托出,布莱克愣住了,不过只有几秒,他又恢复了那顽劣的笑容。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不过我一向对这些活动不感兴趣,还不如来这里看麻瓜送别故人时依依惜别的场景来得有趣。”他自顾自地说着,手指边指向了远方一艘即将出航的船,一位麻瓜女士的粉色手帕被伦敦诡计多端的风吹到了空中,她看起来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布莱克看着女人焦急的模样毫不顾忌形象地大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决定把过去的不愉快从脑子里驱除,礼貌地问。

“我是西里斯·布莱克,女士,全英国最勇敢的骑士。”西里斯·布莱克边说边行了皇家骑士礼。

我暗暗地翻了个白眼,看起来他似乎马上就要因从塔桥上掉下去而溺死在冰冷的河水里,更不理解他此刻的行径。为了避免他的意外死亡,我好心地开了口:“布莱克,我劝你换个安全些的姿势,毕竟伦敦的风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布莱克家族的少爷。”

听到“布莱克家族”和“少爷”两个词时,西里斯似乎有些恼火,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我常以为大少爷西里斯·布莱克和他们家乖巧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如出一辙,至少是大同小异,至于我为什么能准确地道出老二的名字,当然是因为这乖巧的小少爷时常陪着他严肃的母亲沃尔布加出席各种聚会,那双乖巧的蓝眼睛给许多宴会上的常驻客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连不怎么出席这类宴会的我也是一样。

“你这话最好说给宝贝雷尔,他爱听——你常来这吗?”西里斯嘟囔着前一句话,随即刻意地咳嗽了一声,提高了后面的音节。

“是啊,不然怎么能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西里斯用手握住栏杆,跳进了安全范围内,整个动作相当连贯,看起来他已经是翻墙的惯犯了,这一下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我不自然地眨眨眼。

你怎么在这,我从来没见你来过。”我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见鬼,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熟的人说这么多,但我的确很好奇,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偶遇到这个布莱克。

“因为我母亲…真是难以忍受,我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该去哪好呢!”西里斯不愿多说自己母亲的事,我想起沃尔布加高挺的颧骨,笔直僵硬的唇线和银匕首一般寒光凛凛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西里斯犯愁地摸了摸眉。

“或许我可以问问我爸爸愿不愿意收留你一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好心,或许是从西里斯的话里听出了这层意思。或许是面前的男孩处境实在太过可怜,如果我不邀请他的话他可能就会露宿街头。又或许是他的五官实在是英俊,让我感到不忍心。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我的手有些局促地抓着裙边,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我第一次邀请男孩回家,如果被拒绝了,这将是怎样尴尬的场面,我一直到许多年后还在问西里斯这个问题,但他却只是嘲笑了我几声,告诉我没有这种可能,因为他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好啊,但斯卡曼德先生不会告诉我妈妈吧。”西里斯高兴地说,我松了一口气。

“不会的,我爸爸不是那样古板的人。”我摇摇头,边说边看表,才下午三点,和西里斯呆在这一言不发实在有些尴尬,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想吃麻瓜冰淇淋吗?为了表达谢意。”他摸摸口袋里几张偷藏起来的英镑。

我有些警惕,毕竟那时候我和这顽劣的小子并不熟悉,但免费的冰淇淋不吃白不吃,管他呢。

“走吧。”

西里斯快走了几步,走到了我前面,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在伦敦的大路上走着,太阳炙烤着大地,我有些睁不开眼,西里斯边走边回头,最后还是选择走在我旁边,九岁男孩本就没多高的身影遮挡住了大半阳光,不经意间让我享受了半分的清凉。

“你能快走几步吗,老天,这太阳晃的我睁不开眼了。”西里斯语气里藏着几丝若有若无的埋怨,但还是慢吞吞地跟着我一起走。

走走停停,终于是到了,推开门,一阵清凉的微风扑面而来,西里斯痛快地甩了甩头,我也热的不轻,好在这舒适感冲散了燥热。这个时间麻瓜孩子们似乎还在学校上课,冰激凌店里人不多。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西里斯边浏览着挂牌上各式各样的冰激凌口味,我实在太累了,以至于实在是懒得思考,就随便说了一个口味。

“要杏仁巧克力吧。”我恹恹地说,西里斯看出了我的不适,没有多犹豫,点了两份一样的冰淇淋,又像大人一般掏出口袋里的麻瓜货币放到了柜台上。

西里斯接过两个冰淇淋递给我,我们坐在门口的座位上,一言不发,我静静地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行人,两条腿来来回回地晃悠着,窗外穿着黑色西装,扎着皮带的男人行色匆匆地一掠而过,另一边,几个小孩在街上嬉笑打闹,各色轿车里的女人手里拿着粉饼在脸上扑打脂粉。

“噗。”桌对面的男孩不小心笑出了声音,我立刻把目光转移到西里斯身上,奇怪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

“你连凳子都坐不住,你是女孩吗?”西里斯眨眨眼。

我被西里斯的问题惊住了,虽然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淑女,且和西里斯有很多相似之处,但还是被他这耿直的提问搞得摸不清头脑。

“噢,那又怎么样呢?”我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说,只不过是因为我不是传统意识中的每个纯血统女孩该有的样子,毕竟我和他们的成长环境也不同,小时候我常和父母待在美国,只不过近些年我要来霍格沃茨上学,父亲正好又要来伦敦神奇动物司登记工作,就搬来了英国。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很少见到你这样的女孩,纳西莎和贝拉从不会这样坐着,但安多米达会,你现在和她有点像。”西里斯提起了他的三个堂姐,辛西娅知道这几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但并不熟悉,事实上她没什么朋友,如果说有,也只是父亲送她的几只蒲蒲绒。

“是吗?那样的话太无趣了,我本就没什么朋友,那样的话岂不是要被憋死。”我泄气地说,的确,每天只和爸爸待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日子实在是枯燥了些。

“那我就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咯!”

他脱口而出了一句话,我心里却有种奇妙的感觉,西里斯·布莱克,这在长辈眼里人见人打的讨人嫌的男孩居然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我的第一个好朋友。

“好啊,看起来你一定有很多好朋友吧。”我反问他。

并不是,但如果你把罗齐尔和穆尔塞伯那种心理变态的蠢货称作朋友的话,那我确实有几个朋友。”西里斯调皮地说。

我一想到西里斯口中的这两个人,就忍不住发笑,我确实与这几个人有过几面之缘,该说不说,罗齐尔在我的生日宴会上的表现活像个头脑愚蠢,四肢发达的贪吃的巨怪。

西里斯看见我笑了,也笑起来。

“哦,西里斯,或许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西里斯点点头。

“我们好像该走了,再晚一点我爸爸教训我了。”

我站了起来,西里斯也紧跟其后。

“那我们走吧,你带路。”

斯卡曼德家并不远,在伦敦塔旁的圣凯瑟琳街上,房子被施了混淆咒,只允许巫师进入,我熟练地打开门,让西里斯先进去后,又把门锁好了,客厅里,我父亲,也就是纽特·斯卡曼德伏案而作,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在给挪威脊背龙研究基地写信。

“爸爸?”我试探地叫了一声,纽特放下笔回头,在他看到西里斯的时候,他的瞳孔里很是震惊,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而且还是布莱克家顽劣的少爷。

“布莱克先生?是辛西娅邀请你来的吗?这是她第一次带朋友回家。”纽特扶了扶眼镜,随后又以一种审视的姿态看向了我,我心虚地低下了头,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是的先生,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想必我今天晚上要叨扰您一晚了。”西里斯恭敬地低下头,和他在桥上吊儿郎当的那副模样大相径庭,而爸爸对于他这副模样很意外,但还是礼貌地笑着。

“或许你可以住在里昂房间旁边的那间客房,里昂,你带布莱克先生去,好吗?”

沙发上的男孩终于停下了对西里斯的观察,里昂点点头,他长得和纽特很像,棕色的头发,浅灰色的眼睛,脸上有几点雀斑,眼神里有几分对我的嘲笑,似乎在笑我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就被爸爸抓个正着,我则直接回避了他的信号,里昂只能无趣地带西里斯上楼。

“辛西,或许你现在可以向我解释是怎么一回事?”纽特慢条斯理地说,我有些紧张。

“我在塔桥碰到他了,他说他今天无家可归了,而且我还见过他,我总不能告诉他露宿街头吧,爸爸。”我委屈巴巴地说。

很显然,爸爸对我的解释有些无话可说了,但还是严肃地告诉我不可以随便邀请男孩子回家,这次是西里斯·布莱克,万一下次是伦敦某个街头流氓的孩子,我估计就性命不保了。当然,我也没傻到随随便便请男孩回家的地步。

我打着哈欠一一应下,快速地和父亲道了晚安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一下扑在床上,此时此刻,我的第一个朋友西里斯·布莱克就在隔壁,我还是觉得今天的经历很是奇妙。

朋友这个词曾经对我来说无比陌生,现在他竟只躺在我隔壁的床上,很多人或许无法体会这种感觉,但对我来说,我这绝对足够让我兴奋一阵子了,就这样,我一直处于一种无法入眠的状态在床上翻来覆去,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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