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17%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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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是人死前耗尽一切力气都会做的事。

看着半小时前收到的一段录音,刘耀文的睡意完全褪去。颤抖着手指点开,他不仅有亏欠而且后悔。

许谙吻【短信是你发的。】

少女的声音出来时,他已后背发凉。

胡箐【不发那种照片的话怎么把你引出来呢?还好我当时让那些人多拍了些。】

只听两句话,他就连脊骨中都透着凉意。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他急忙中断。

这段录音是许谙吻晕去前拼着最后一丝力发给他的,可他早就睡着了。悔意上头,他疯狂捶打着自己。

冷静片刻,他连忙穿衣准备去京北。

——

如果不是许暮响当晚借惊喜之际来到京北,许谙吻或许就不会被人发现。

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许暮响的泪止不住,在嘴边的话因为哭泣的原因而出不了声,只有呜咽声音。

许谙吻,你到底是有多难受啊。

看着她被推进急诊室,许暮响再也站不住脚靠墙滑坐下去。

许谙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个很逼真的梦让她回到了一年前的秋天,那个被众人侮辱后遇见刘耀文的那天。

他仍然朝自己走来,仍然说着蛮横的话。

再转眼她来到刘耀文向她表白的那天。

刘耀文“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寂静,她看到刘耀文眼中的真诚。也许当时的她就是被他从始至终的真诚打动。他也许做着坏事,可他内里不坏,他比任何人都干净。

可是这次,她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了。

许谙吻“不,我会害了你。”

她转身就走,不想让刘耀文看到她眼中积满的泪水。

梦醒的前一秒,她听到刘耀文大声的呼喊。

刘耀文“许谙吻,你从不是我的祸害。”

眼前的少年消失,她只看到白色的天花板。

许暮响“姐!…”

看到许暮响满脸泪水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

可她不欣喜。

许谙吻“为什么要救我…”

沙哑、痛苦、带有挣扎。

许谙吻“为什么要救我啊,响响…”

每说一个字她的胃就更疼一分。控制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掉到枕头上,打湿一片。

许暮响“因为你是我姐姐,我不要看到你死。”

许暮响“你死了的话我活着也会没意义的。”

许谙吻无力抬手,她只能淡笑。可是心中的苦涩只有她一人懂得。

许暮响“文哥他们在来的路上了,等等他们。”

许谙吻“他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小声呢喃。

——

刘耀文和严浩翔赶到时,许谙吻已经睡着了。看着她连眼尾都是通红的,刘耀文不禁眼睛湿润。

许暮响两人出了病房,只留刘耀文和许谙吻。

看着躺在病床上破碎的少女,刘耀文再也忍不住眼泪。全身颤抖握上许谙吻的手,冰凉的不像话。

在少年的呜咽中,许谙吻醒来。

许谙吻“刘耀文。”

他猛抬头,对上许谙吻死寂的眸子。

刘耀文“对不起,我没有及时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

刘耀文“对不起…”

他哭泣的声音在病房中回荡,许谙吻无知觉地流泪。

许谙吻“那条短信不是想让你救我。”

许谙吻“我是想让你交给媒体。”

她在到达咖啡店看到胡箐背影的那一刻就谋划好了这些。录下音频,保存聊天记录,将这些一并交给媒体,这样获胜的就是她。

可她没想到的是,胡箐的几句话就让她有了自杀的心思。

刘耀文“可我还是没有看到啊…”

哭哑的声音传进许谙吻耳朵,她抬手替刘耀文擦去泪水。

许谙吻“我梦到自己回到了你和我表白的那天。”

许谙吻“可是在梦里我拒绝你了。”

刘耀文蹙眉,眸中有惊愕。

许谙吻“想到现在的你,我觉得太可悲了。即便在梦里,我也要改变一切。”

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到。

许谙吻“刘耀文,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心脏猛地颤动,刘耀文抓紧她的手摇头,澄澈的眼泪掉在许谙吻手上。一阵凉,就像她的心一般。

许谙吻“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种话了。之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她任由刘耀文拉着自己的手。

刘耀文“阿吻,没有你我活不了的。”

刘耀文“没有你,我绝对活不了的。”

许谙吻“你可以的。”

她艰难地咽下唾沫。

许谙吻“因为我最了解你,我知道你即使遇到挫折也会一直走下去。”

许谙吻“所以你一定能做到的。”

他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摇头。

刘耀文“我做不到…”

许谙吻“你可以的,你可是刘耀文啊。”

他可是刘耀文,曾经万众瞩目的刘耀文,曾经让她心动一万次的刘耀文。

无论生活过成何等样子,刘耀文依然是她心中最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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