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毁掉落云箫着实心疼,但为了救命也没有其他办法。
房门被炸响,惊动了风花雪月!
......
等到三春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使劲睁开双眼,
“三公子,你醒了?”
是春风的声音,风花围在身前,雪月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殿下怎么样了?”
三春朝窗外望了一眼,看见了长安河,还有二十八盏栀子灯的倒影,显然还在醉烟楼中。
.....
“殿下伤势有些重,我已经让秋雪和冬月送往太医院了。我们还在醉烟楼,那个...我们好像被绑架了。”
春风吞吞吐吐,三春一惊,坐起身来。
在春风和夏花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
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还有人敢绑架司马府的人,那个刺客呢?”
.....
“你怎么说话呢?不是绑架,只是协商赔偿,你毁了我的金丝檀木门,就算你是小司马,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叫紫苑,是醉烟楼的楼主。那个刺客被我打跑了。”
紫苑站起身子,这块头跟叶四两都有的一拼,手中拿着一根黑的发亮的狼刺鞭,一看就是个狠人。
“殿下没事就好,说吧,多少钱,身上银两不够,我叫府内的人送来。”
赢子羽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刺客为什么没抓到,他也不关心了。
.....
“我对钱不感兴趣,我对你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首先,我代表醉烟楼向小司马道个歉,混进了刺客,我有责任。
其次,我想问问你,你们两个是怎么能够从涤凡境的杀手手中逃生的?
我提醒你,救下你们的不是四个丫鬟,是老娘。
所以,就拿这个情报来换赔偿金吧。”
紫苑的确是个大开大合的女人,而且能在长安这个地方开起偌大的醉烟楼,除了本身实力不俗之外,背景也肯定不一般,一般人家见到司马府三公子巴结还来不及,哪有像她这样颐指气使的。
......
“我说了,就可以走吗?我当时......”
三春努力的回忆着细节,丹田内的儒气丝已经消失不见,紫苑拿起断成三截的落云箫,
“你是说你当时情急之下想到了用这支箫惊动四个丫鬟,来救你们?”
“嗯。”
.....
“有点意思。要不是我听见动静,就凭她们四个,也是一个死。
算你们命大,你的伤势不重,可能有点虚,回去躺两天就好了。”
紫苑靠近了一些,春风和夏花拦在身前,拔出斩马刀,
“你想做什么?”
“我跟他说几句悄悄话,你们走开。”
紫苑话虽然这样说,但手下一点没留情,手中的狼刺鞭抬起一卷,就让春风和夏花动弹不得。
被绑个结结实实。
.....
“你想做什么?我现在无心插柳。”
三春眼见紫苑越走越近,呼吸有些急促,这女人莫不是贪图自己的身子吧!
紫苑一把揪住三春的右手,轻轻一提,拎小鸡一般扔回了卧榻之上,
吐气如兰,耳鬓厮磨,三春体内一阵燥热,
紫苑的右手掌在三春的小腹之上,三息之后,紫苑摇了摇头,
“不是你,怎么会?不可能!”
......
三春懵了,春风和夏花使劲挣脱捆绑的鞭子,紫苑握鞭的手一抖,便松开了。
“黄金一百两,赔钱走人。”
紫苑的善变让三春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是谁?”
“孔紫苑!”
......
夏花赶回府中取银两,春花就陪着三春在醉烟楼等“赎金”。
孔紫苑在知道三春不是自己所寻之人后,一
脸沮丧,独自饮酒,望着长安河畔,不再说话。
那模样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叫人心疼!
......
秋雪与冬月驾着马车赶往太医院,赢子羽一脸惨白,两窍出血,情况比较危急。
“秋雪,四殿下没事吧,要是他出了事,我们司马府可是要遭清算的。”
“冬月,别乌鸦嘴,四殿下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驾!”
....
二女一路疾驰,从醉烟楼赶往太医院,路途不近。
离长安花街渐远,闹市中人声鼎沸,依稀不可闻,越过东竹道,进了东门,才算安全。
这天就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到了东竹道,起先是毛毛细雨,竹叶轻沾,还未前行半柱香,这天就打翻了盖子,
豆大的雨珠往下倒。
竹叶婆娑影,暗藏杀人箭!
.....
吁!~
驾车的秋雪喝住了马匹,前方的泥泞道上,横着几根长竹,马匹过不去了。
“我去挪开,殿下又吐血了。”
冬月窜出马车,斩马刀寒光一闪,将长竹劈成两半。
再回头,数十只剑羽从暗林中倾射而出,冷冽的寒光直直奔向赢子羽的车棚!
“秋雪!殿下!”
冬月大喊,疾步往回撤,可是已经晚了!
秋雪的斩马刀横亘在胸前,死死的挡住赢子羽的身子,
血流如注!
.....
秋雪倒下,赢子羽右腿中了一箭,奄奄一息!
嗖嗖嗖!
又是一阵暗箭袭来,冬月来不及悲伤,横刀立马,将赢子羽护在身后。
一刀,一刀,又一刀,
挡住了夜里的剑羽,却挡不住杀人的音律!
.....
从醉烟楼逃走的云珂再度出现,身后跟着十几个白色面具杀手!
“都是可悲的奴,认错了主,怪不得我。”
云珂手指已经缠上厚厚的绷带,一击,“此曲,名为《送亡奴》!”
叮!....
手指轻轻一拨,冬月双眸渐渐低了下去,这一击,她敌不过!
“殿...下,对..不起,叶大人,你的恩,我们姐妹,算是报了。”
二奴血洒东林道,
至死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斩马刀,奈何冻血莫作花,作花发孀啼!
....
“赢子羽,这一次,你跑不掉了。”
云珂一挥手,十几个蒙面杀手提刀上前,夏羽王朝的四皇子,命在旦夕。
“能...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吗?”
赢子羽睁开双眼,“求一个死的瞑目。”
.....
云珂刚想张口,暗夜里一柄金光大刀破风而来!
这一刀千千铁骑拥尘红,去去平吞万里空!
“尔敢!”
这一声喝,当气吞万里如虎,震退百万雄兵!
“赢子羽,你真是命大!”
云珂夺路而逃,这来人的实力太强,可怜剩下的杀手反应不及,被一刀斩灭!
....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赐罪!”
将军下马,单膝跪地。
“大将军,你来了!”
赢子羽眼眶微红,望着眼前的身影,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
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
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络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
夏羽王朝第一战神,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