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欠

这环境让人实在没有办法愉快的用膳。

就在小燕子刚要落座的时候，愉妃的声音赫然响起：“永琪，欣荣你们刚刚还没有给还珠格格敬酒呢！！！”

谁人不知道愉妃的心思，就是要在这里告诉小燕子，永琪已经成婚了轮不到她在有别的心思。

“额娘......”永琪面露难堪的看向小燕子，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去违抗的他额娘。

皇帝知晓愉妃这是责怪小燕子彻底毁掉了永琪和欣荣的婚事借机在挑事，这场婚事是由他亲自下旨的，在这里也不好扫了愉妃的脸。

小燕子着实没有力气再去面对愉妃，甚至连永琪再看一眼都觉得不耐烦，既然这个男人不在是她的了她大不了就不要了。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她尽了全力她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低过头，更加没有求过人。生平第一次的低姿态，让她折断腰鼓，再也没有办法伸直腰鼓。

“小妹，在这里敬过五哥五嫂了，小妹先干了。”小燕子豪爽的把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连同里面的心酸。

紫薇看着小燕子这一举动尤为担心，害怕是不是小燕子被愉妃娘娘气傻了，眼底掩盖不了的心疼。

“小燕子，你没事吧！”紫薇握着小燕子的手忐忑不安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五阿哥大婚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何况娶的还是观宝之女，要才艺有才艺，摸样更是绝佳。”小燕子边说边把自己酒杯中倒满酒。

永琪的手一顿，心脏好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疼，胸腔中更是疼痛万分。

他不理解小燕子怎么说是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好像知道自己有些东西快要握不住了。

“永琪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谢过妹妹吉言吧”老佛爷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小燕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永琪眼眸像是沉入了大海深处，深不见底，他也是一个被人控制的棋子罢了。

不是什么，永琪就连你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出分毫来，我给过你机会的，很多次可是每一次你都选择了你的额娘，那样你我便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小燕子依旧好脾气的举杯笑着，笑的苦涩：“这一杯，就当做是五哥大婚我们漱芳斋没有到场的赔罪礼吧，祝愿五哥琴瑟和鸣，白头到老”她像一个被人活生生砍断了翅膀再也没有办法飞向口中的燕子一样，伤痕累累。

最后还要躲在角落自己舔舐伤痕，可是伤口并不会愈合。

宴会结束之后，大家散去的时候，小燕子早早就微微上头了，她觉得今天的这场酒比永琪成婚那晚在漱芳斋说要不醉不归还要烈，但是却能让她格外清醒，怎么喝也不见醉。

都说酒是神仙物，难道神仙也有烦心事吗？要不然怎么也爱喝这种苦的要掉牙的酒呢？

“永琪，你还不明白吗？小燕子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你回去愉妃娘娘哪里吧！”

永琪愣了一下，眉头紧皱起来想了许久才出声：“紫薇，我知道这几天欣荣和我额娘给小燕子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是我请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晴儿拉着永琪，安慰道：“永琪，不是我们相不相信你，而是小燕子最近的状态很不对，你不在漱芳斋你不知道，小燕子在漱芳斋的时候安静到可怕。”

永琪确实是帝王之才，但是在处理感情这一方面他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他只知道进攻，却没有看出那个小燕子在后退。

可面对最爱之人，人人不都是毫无办法。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娶欣荣那一天的锥心之痛，他在途径漱芳斋的时候听见里面的歌声，那是他们渴望自由写出来的歌曲，到最后他确实第一个比牢固囚禁住的。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不想失去我的小燕子。”永琪颓废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好了，永琪这些话不可以随意说，要是被有心的人听见，漱芳斋免不了又会牵起风浪。”尔康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小燕子趴在桌子，看着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堆人，可是她看不清，伸手也够不到。

他们好像在说些悄悄话说的是

“不能...离开...放弃”

她脑袋不好，更是酒意上来了听的不完全，恍惚间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好温暖就好像是冬日的阳光。

他还对自己说话：“傻丫头，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吗？你可不可以发发善心在等等我。”

小燕子不想眼前的人这么难过，仔细的组织语言想解释安慰，可到后面连眉间好看的双目都皱了起来，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也不知道怎么说才会好一点。

她看着房梁上的红灯笼，不解的问道：“你很难过吗？”

“对啊，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那我请你吃糖吧，老人说太难过的时候吃糖就不疼了，好不好。”小燕子眼神清澈的盯着永琪。

“好，你很久都没有请我吃糖了，小燕子。”永琪用力的压抑住他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以往受再重的伤，那怕皮开肉溅也没有想哭的欲望，唯独面对小燕子打破了他所有的规矩和自控。

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情绪因为她而变化，心脏因为她而跳动。

“没有想到在我们三个之中最坚强的人会是这只不属于皇宫的小燕子。”晴儿感慨道。

紫薇太了解小燕子的习性了，他渴望家人却也害怕等到家人，自己无牵无挂是自由的：“她或许就是因为不属于这里才会这么勇敢，我真的害怕有一天这只外来的小燕子会独自飞出皇宫，寻找她的一片天地。”

小燕子帮她找到了父亲，她们还是结拜的好姐妹，但是她害怕这一层的关系太脆弱了，留不住小燕子。

“请你吃糖当然没有问题，只是那个经常送我糖的人，不能再来找我了”

小燕子似乎谁都没有回答，又像是在责怪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