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会儿就来到了陆仁清陆大学士的邸府。
陆仁清见是太子来了,忙出来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老臣何其有幸,得殿下亲临!”
赫连翊不敢,陆老面前,孤也不过是个后学,倒是来得晚了,对不住啊。
赫连翊不过,陆老面子不小,瞧瞧这位是谁。
言毕,用眼睛看了看乌溪。
那老头见了忙抱拳道:“难得见着巫童一面,老臣这三分寒舍蓬荜生辉啊。”
乌溪也对着陆仁清行了一礼。
那老头的眼神往凤听雪这边看了看道:“这位便是北安王的掌上明珠吧。这么些年了,郡主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凤听雪陆老谬赞了。
陆仁清对她笑了一笑,又看向景北渊道:“这是……小王爷!”
景北渊难为陆老还记得后辈。
“怎么不记得?”那老头忙道,“这许久不见,小王爷这气派越发俊朗了,当为我大庆俊杰啊!”
赫连翊微垂了目光,凤听雪也微微皱起了眉,景北渊仍不动声色地嘻嘻哈哈地和陆大学士说话,三人心中同时想——陆老,您老眼昏花了么?
那老头跟景北渊寒碜完了,忙请四位上座。
这次陆仁清大寿,大皇子赫连钊,二皇子赫连琪和四公主赫连云也在,赫连云还算正常,对赫连翊行了一礼。而赫连钊压根连招呼都不打,赫连琪只对赫连翊道了一声:
赫连琪太子殿下。
赫连翊二皇兄。
凤听雪和景北渊也随着赫连翊向赫连琪行了一礼,赫连琪看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
赫连琪有日子没见,北渊真是越发俊了。
赫连琪听雪出落的也越发漂亮了,不过姑娘家家的,出门老带一把剑做什么?
#景北渊二殿下过誉。
#凤听雪二殿下过誉。
赫连琪对了,听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出门为什么带剑。
#凤听雪防身还有行侠仗义。
“二殿下,小女顽皮,让您见笑了。”北安王道。
赫连琪无事,我不在意。
赫连琪将眼神撇向乌溪道:
#赫连琪哟,我道是谁,这不是巫童么?见尊驾一回,可真是不容易。太子今儿面子真不小。
乌溪行了一礼道:
乌溪二殿下
#赫连琪久闻巫童神通广大,精通南疆巫蛊之术,我身旁的这位李道兄一直求着我引荐一番,只是……看来我赫连琪面子不够大,拜帖上了几次,巫童可都闭门谢客,莫不是嫌我高攀了?
乌溪南疆巫术和你们中原的道术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没有什么……
景北渊您瞧这误会来的,乌溪那里的情况,二殿下恐怕还不清楚吧?他家里养的那些个小动物,把来教学问的何先生给吓病了,倒现在没有先生敢上门,现在恐怕字都认不大全,哪就看得懂二殿下送来的文绉绉的拜帖?
#赫连琪看来北渊和巫童交情甚好,怎的这样见外,也不帮我们引荐引荐?
景北渊比邻而居,自当照应。
这时,赫连翊走到景北渊身边道:
赫连翊北渊
赫连翊二皇兄请了,既然皇兄有心结识巫童,今日孤少不得也做个中间人,不过二位可以稍后再多加亲近,再不入席,恐怕陆老今日这寿辰是没法开宴了。
陆仁清忙道:“正是正是,请几位入席。”
这场寿宴就是众人见面寒碜几句,朋友见面喝上一盅,好像也没有别的事了。
宴会过后,凤听雪追着景北渊和乌溪出了门道:
凤听雪景北渊,你做什么去招惹那位二殿下?
景北渊树欲静而风不止,是我去招惹他的么?再者说,我就差脑门上顶着‘太子党’三个字出门了,赫连琪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
凤听雪好像也是,这个赫连琪对我和你好像都有敌意。
景北渊还不是之前赫连琪想着拉拢你时,你给人家拒绝了。
凤听雪你还说我,你忘了你小时候,皇伯父叫你读书,赫连琪本想要了你去做伴读,你倒好,一点面子都不讲,抱着皇伯父的大腿哭着不肯,只说不喜欢他。
景北渊我怎么不记得呢?
凤听雪那时你才三岁,你能记得什么?
三人到了巫童府,凤听雪和景北渊本欲告辞,却听乌溪道:
乌溪你们的意思,我明白的。”
凤听雪巫童何出此言?
景北渊巫童这是什么话?
乌溪你们放心,如果将来有一个人做你们大庆的皇帝,我也希望那个人是刚才的太子。赫连钊是仇人,我得罪过他,会连累我的族人……还有刚才的赫连琪,他野心很大,心术不正,一直惦记我们南疆的巫术,如果他做了皇帝,我们就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凤听雪如果是太子殿下,我大庆和南疆和平相处,便是自然的了。
景北渊天高鄙远,劳民伤财而无甚收效,仁君所不为也,你知道这些,我就放心了。
乌溪你们可以代表他说这话么?
景北渊旁人不知,太子殿下行事,本王还是略知一二的,巫童尽管放心。
凤听雪我亦是。
景北渊天色已晚,我们便不打扰巫童了,告辞。
凤听雪告辞
#乌溪王爷...
#乌溪你……你能不能……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景北渊乌溪兄弟,有空常来王府坐坐啊。
凤听雪对!有空咱们一块喝酒!
#乌溪好
乌溪回府后,景北渊和凤听雪也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