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7.

艳起的初阳愈发大愈发亮，一上午过去，寒凉早晨已褪去那层外壳，取来是正午午后的热炽光芒。

程南歌心有好奇地默视自己身边空了一上午的座位，脑袋微微偏过，视线在窥觑，干净崭新的作业本上留着三个霸气凌乱三个字---刘耀文。

这不得已让她忆起早晨办公室时林锦在门口大喊到的名字，以及少年那种戾气气场离开的背影，她闪了闪眸。

温听夏“看什么呢？”

温听夏从教室外进来，两手分别拿着瓶红茶，她拐过弯坐到程南歌身边空余位置上，递过瓶红茶。

程南歌“没什么，谢谢啦。”

程南歌从她手中接过那瓶红茶，视线不动声色地收回。

兴是注意些什么，温听夏抿了口红茶，单手搭在她肩膀随即揽过入怀，卖着关子道。

温听夏“你想不想知道你同桌？”

悬念意味渲染起好奇的心，温听夏目光下，程南歌不自觉点点头，眼神呆呆的。

温听夏“你同桌”

话到一半一道影子映射在桌面，紧接下一秒温听夏衣领被拎起，伴随而来还有道冷清声音。

刘耀文“温听夏。”

被这么一声程南歌注意力从陈阖身上后移。少年穿着一件紫白的夏季校服和黑色校服裤，外套卷在臂弯，衣领处的扣子敞开颗，碎长的头发遮盖少年的眉眼，隐蔽下是双饱含柔和的杏眼，现今他脸上表情深沉，显着几分冷郁。

看起来丝毫不好惹。

温听夏“刘耀文，你真粗鲁。”

温听夏嬉笑地从刘耀文手中脱出，她即速绕开他走到后门，临出班前特意顿了顿脚步，冲程南歌喊了声。

温听夏“南歌，下次找你说，我先走了。”

程南歌望着朝她挥挥手，心情愉悦。好像新学校也没有想象那般，她想着。

呲啦——。

椅子紧贴地板摩擦发出巨大响声，少年有些戾气与暴躁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横在桌腿上，瞧上含些许痞气。

程南歌观视了会没说话，而是低下头从抽屉抽出书。许是长时期懂事缘故早就让她练成种无形察言观色的习惯，所以当留意到刘耀文脾气不太好时，她也自觉安静起开，避免其他不和谐。

像冰块迁入空气气氛在短暂间渐入冰点，教室外是热闹的欢声笑语，教室内是安静得只剩翻书声。

这样气氛维持几许。

刘耀文“你是新来的？”

程南歌“嗯。”

程南歌垂着头回复，注意力仍在桌面书上。

刘耀文看了几眼，没再说话。他捞起搭在腿间的外套塞入抽屉内，动作声音不大不小却也能影响些许。

循着记忆里话语的交代，脑袋蹦哒出几个字，他挑挑眉。

刘耀文“程南歌？”

程南歌“嗯？”

这下，程南歌才终于抬起头。

少女皮肤白嫩又细腻犹细滑凝脂玉般，五官青涩里卷有精致，一双小鹿眼蒲亮亮，凝视人时给人种偏执的认真感，在紫白校服衬托下少女独有几分冷感削弱成柔和。

刘耀文眯起眼，唇角略弯，昨晚丁程鑫交代的话彻响在耳畔。

风过林稍，少年手倚着脑袋，不咸不淡道，脸上表情淡漠如河泊。

刘耀文“哦，我叫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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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冲破天卷来暮色渐浓，墨黑天空一碧如洗只余几团迷雾在缭绕辗转，蕴上清水的风紧贴地面悠吹，梧桐树在风中晃动不已。

程南歌裹紧身上外套慢悠悠走在朝离开校门的甬道，身边站着刘耀文步伐不紧不慢，一手插在校服口袋，一手拿着手机在看。

程南歌实在不懂，为什么马嘉祺会让刘耀文关照自己，她看了眼边上的男生，手机屏幕亮光照在他脸上，高挺的眉骨映得又高又白，下颚像被刀削般凌瘦。

程南歌“你为什么认识我小叔？”

刘耀文“我认识你小叔可比你早。”

刘耀文垂着脑袋打完最后个字收回手机放入外套内，他语气散漫。

他微偏过头看向程南歌，捕捉到少女表情那丝平淡甚至几分嫌意时，温温哼唧了声。

白日时和少女提到这件事她那表情满脸不信现在他眼前，嘴角扯出抹笑意。

刘耀文“你和你小叔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寡淡吗？”

语罢，校门已出。未等到回应，却听到少女不同方才热情的呼喊。他杵在原地，抱起手，视线顺程南歌身影看向不远，只落少女兴奋满怀热情冲向一辆黑色保时捷前的年轻男人。

程南歌“小叔。”

程南歌满脸雀跃地仰视马嘉祺，脸上没有方才的平淡，好似平静的湖面扔入几颗石子漾开了笑意。

见证全过程的刘耀文站在原地，脸上平白生出分笑意，但却不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