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是你是女子

沈婷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姬怀夜的脸色又立马难看下来，他气得直接拍桌子。

“还不是朝廷那群老东西，天天吵着朕该立后的事情，说什么朕已经及冠却连个妃子都没有，不利于皇嗣……”

姬怀夜想到这些事情，头就开始疼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暴躁。沈婷见状，立马就是走到姬怀夜的身后，将腰间带的香囊丢入屋子的香炉中，伸出手轻轻帮姬怀夜按动两边的太阳穴。这样的事情她做起来格外熟悉，因为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原因。

姬怀夜的母亲并非如今的太后，而是先皇的妃子之一的曦妃，曦妃是江南第一美人，在先皇下江南巡游的时候被先皇看中带回了皇宫。曦妃是个温柔似水的将男女子，也同时是沈婷的养父沈拂晓所暗恋的人。曦妃性子温和，也不喜欢和人争斗，可偏偏太得圣宠，最后招惹嫉妒香消玉殒。而姬怀夜也就是曦妃留下的孩子，只可惜姬怀夜身上沾染了曦妃怀孕时中的毒，这毒不致命，却一直影响着姬怀夜的性子，让姬怀夜总是太过容易暴躁。

沈拂晓为了照顾姬怀夜，才把养女沈婷送到了姬怀夜身边做一个小宦官照顾对方。

沈婷的手指是温热的，触碰的时候并不会让人难受，她的指尖只有一点点薄茧，但是并不粗糙。靠近的时候可以闻见沈婷身上淡淡的药香，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姬怀夜本来暴躁的情绪，就那么一点点被安抚了下去。

姬怀夜不打算立后也不打算娶妃，他从小在皇宫这个吃人窟长大 ，看多了那些女人，一个个长得漂亮其实都是毒蝎心肠，谁知道这样的女人睡在自己的枕边到底实在想些什么。跟这些女人在一起，还不如跟沈亭……毕竟沈亭长得又好看，又聪明，懂国事懂朝政，又多才多艺，会山水会曲乐，最主要的是……沈亭是在他身边陪着那么久却一点所求的没有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不求他回报的人。

“沈亭，若你是女子就好了……”姬怀夜轻声的感叹，却让沈婷皱起了眉头。

沈婷松开了手，语气有些不悦:“陛下就那么希望奴是女子吗？！”

姬怀夜听沈亭的语气就知道沈亭很不高兴，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乖乖把嘴闭上。

“若我是女子，那陪着陛下这么多年的就不会是我了。如果我是女子，那我也不会是如今西厂的管事。我会是谁？是宫中最普通的小宫女，还是陛下你的通房？！”

发现沈亭真的生气了，姬怀夜立马就怂了:“我就随口一说，阿亭你别生气。”

沈婷哼了一声，但是也没有真的生气。不过垂下的眸子掩饰住几分不安，没事的，这么多年姬怀夜都没有发现自己是女子，现在也不会发现的。

“明日我同陛下去上朝，这事我来处理陛下不必烦心。”

说完，沈婷就准备往外走。

姬怀夜还以为沈婷在生气，立马伸手下意识抱住沈婷的腰。

“阿亭你别生我气，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的。”

沈婷的腰是沈婷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被姬怀夜一搂整个人身子软了一半，耳根子也烧了起来，伸手去推姬怀夜，但是姬怀夜不松手:“姬怀夜你给我松开！”

“我没生气，我只是出去让人传晚膳而已。”

沈婷从姬怀夜怀里挣扎出来，然后就往外跑。站在门口，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才偷偷捂住了自己烧红的脸。

房间里，姬怀夜也把头趴在了桌上。

阿亭的腰……真的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