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衡景异察觉不对,这伤口无法愈合,所伤之处灵力也无法运转。
他笑了一声,道:“居然被你摆了一道,看来你在这些贱米烂粟里还学到了不少。”
“可惜的是,予渡殿下只能见识这一次。”
话音一落,数道剑光又向衡岩迎面劈来。
“口气倒不小,祭魂魄这事可非同儿戏,宁雨殿下当真是甘愿自摧也不让我好过。”
“您当真是见多识广。”婺秋道,却没有丝毫停手。
“可是青雨殿知道吗?”
剑雨刀光明显一顿,随后又疾风骤雨般袭来。
婺秋高声道:“少言其他!”
衡景异却未住口,说:“只道青雨思百年,君却待他如剑柄。
慕极至忠、忠极至痴。让人好羡慕。”
“……”可恶。
就在这缝隙之息,衡景异闪身至婺秋身后,汇全力集剑刃,狠狠砍向她。
走神可不好啊……
剑气势如破竹,竟直接掀开了梅决阵。风、雪、梅俱瞬间化为乌有。
衡景异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婺秋迎面捅了个透心。
四周终于回归了沉默。
婺秋在这死寂中开口,又是那带有蔑视的眼神和语气,她道:“你觉得你又有多了解我,蠢得好笑,我自以为是的老朋友。”
衡景异未阖眼就气尽,天空的云一扫而尽,斗转星移,日月同辉。
这异像是神陨落的标志。
婺秋也力竭,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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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确实有些棘手。”
茵无看着天庭召开会议的告示,不安地走来走去。
她边走边道:
“我估测应该先是全会,解决不了再筹备肃会。不过这肯定得抬到肃会上面了。衡岩罪大恶极,但毕竟是早一辈神官,众神官虽熟知他是彻头彻尾的烂人,却也一直抓不到什么把柄,不好搞。”
“十日内解决怕是有些难。”
都阶铭坐在床边给婺秋把脉,十几处小伤已经包扎好,只是过于透支法力,损伤到一些元神。
“当然,照我看没有两月月出不来结果……玉楼阵最多起效十日,只怕婺秋又做什么傻事,你还管不住她。”
“全会就在今晚酉时,前辈回去准备吧。”
日在沉了,茵无再看一眼婺秋,心情复杂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看她。”
婺秋躺在床上,额头呈现玉楼花的图案。
都阶铭握她的手,是冰冷的,自己手心却隐隐沁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