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

“远古初元时代，古神衍化，万物的起始，也是一切的起源，更是哥哥身上发生的一切的因，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嘴，希望哥哥可以谅解。”

凌云没有说话，他觉得凌月对他讲的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远古初元时期有关系。

虚影将手臂拉到身后，手指一插，头低了下去，慢慢在凌云的面前踱步。两三次的来回，给了凌云一段反应的时间。凌月顺着鬓角的银发头慢慢一抬，像个孩子一样转了一圈。

“哥哥，别怪天道。”

凌月的虚影轻轻唤了一声，在凌云的心口一撞，凌云只觉心口一痛，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面前的人，“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报仇。”

“千万别报仇。”

两个声音一碰，凌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虚影。

“哥哥细细想想，为什么他们一直久攻不下的魔都，这次仅用了不到半月就让他们屠城成功。”

“那群草包可没有这样的本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他们背后的那个东西动手了。”

“他们搞了一局调虎离山，趁着焱的血期虚弱，用计将我的分身从焱身边调走，又以天道的名义派了一个我的冒牌货来搅乱魔都。他们原本准备借魔都之手除去妖界的妖主，他们知道妖主争强好胜，也是个远古时期的妖兽，他有自己的尊严，即使被灭势必也会‘咬’下魔都的几块‘肉’，两方最后必定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这里凌月难得顿了一下，姣好的面容挂上了自嘲，翩翩公子此时像个苦大仇深的小怨妇。

“只不过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次的焱已经是强弓之弩了，困扰了他这么久的血咒终于解了。虽然半步入神，却是时日不多，于他们来说这是极好的机会。”

听完凌月的话，凌云心中了然，“机会给他们也不中用，如若没有猜错，他们是把君煜给送走了，倒是反向帮了君煜一把。”

“如果我没有猜错，哥哥如今怕是已经是南疆的疆主了。”凌月说完抬头看向凌云，满眼的星河灿烂此刻飘进云雾，乱了他的眼眸。

“嗯！你是如何知晓得？”凌云突然想起什么，眉头拧成麻花状，“不对，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凌月没有回答他，而是就这样看着凌云，嘴角轻扬，眼中的笑意带上了些落寞。

两人静默僵持时，凌月那里传出叽叽喳喳似是交谈的声音，一道温润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交谈声。

也正是因为这个声音，此刻凌云的脑袋此刻就像一团乱麻，心脏怦怦狂跳，一种叫做害怕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凌月，你老实和哥哥说，你是不是要跳诛仙台了？”凌云直接连名带姓叫出凌月，凌月被吓得一激灵，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凌云，“哥，对不起。”

"好小子，连我都敢骗。"凌云眼中填满怒意，整个人有些癫狂，"是不是他？是不是宋青岚逼迫的？"

“哥，你冷静一点。”凌月对上凌云的微红的眼眸，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人界他不熟，我怕他会迷路，我要去给他领路。"

凌云眼前的视野一下子放大不少，诛仙台下，锦书一身素白，紫色的眸子极淡，全程冷静地看着凌月一步步走向诛仙台，黑衣紧裹着他，像只自由的蝴蝶飞向诛仙台。

“凌月你个混账东西，给我回来。”凌云震惊地看着凌月纵身跳下诛仙台，整个人前倾忍不住要去抓那只黑蝴蝶，一手抓了个空，“不不不，不要这样。”

一直做“雕塑”的锦书缓缓开口，清冷的声音在整个诛仙台上空回荡，“罪神凌月已行刑，望诸仙引以为戒。”

凌云一脸难以置信，在他不经意间，虚像早已重新化作珠子，回到凌云的手中。

“这就是魔都被灭真相吗？”丹衣有些接受不了，他的信仰被毁掉竟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只因为天界忌惮魔都。

白行心疼拍拍已经濒临崩溃的丹衣，丹衣反手钩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前闷声说道：“我的家没了，白行。”

从虚影化作珠子开始，一直保持寂静的凌云背着两人细细磨蹭着那颗珠子。

“我记得你们是从崖底上来的，为什么你们要去崖底？”凌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