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
唐舞麟的发丝十分凌乱，眼角染着一层红色。
“麟麟……”霍雨浩十分意外地看着出现在病房的唐舞麟，“……对不起。”
唐舞麟用十分轻柔的声音问道：“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麟麟，让王冬陪着你去把烟花和灯笼拿出来吧……”霍雨浩努力地勾起一个笑容，“今天除夕。”
王冬没等唐舞麟说话就把他拉出了病房，他知道，霍雨浩现在想独自静一静。
“先生，您的病……”
“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先生……”
霍雨浩脑中回响着医生说的话，既然病情已然这样，那也没什么了。这大抵是陪麟麟过得最后一个年了叭……
待到王冬和唐舞麟回到市中心医院，已经是傍晚了，霍雨浩交待给了王冬一些后事。
但唐舞麟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路灯的光斑连成一片，兴许是星辰下凡。
“麟麟，咱们下去放烟花吧……”
“你推着我。”
“……好。”
唐舞麟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星光点点，把霍雨浩抱上轮椅推下楼后，问道：“哥……”
“嗯？”
霍雨浩扭过头对唐舞麟莞尔一笑，扬眸问道：“怎么，不好看么？”
霍雨浩的眸子中映着满天灿烂的烟火，五彩缤纷，流光接着天上星火，是银河泻下的美景。
唐舞麟道：“没事，特别好看。”
唐舞麟心中无奈，细声自语道：“今天，和你一起看灯笼放烟花，才叫除夕。”
嗖——嗖——嗖——
嘭——嘭——嘭——
烟花爆竹的声音掩盖住了霍雨浩的粗喘，淹没住了唐舞麟的呜咽。
“……哥？”
唐舞麟察觉到了霍雨浩不对劲的地方。
“麟麟，哥再给你变个魔术叭。”
“只给你的。”
“好。”
“首先闭上眼睛……”
嗖——嘭——
又一个烟花绽开了，余火像流星划过天际。
“然后数上百个数……”
霍雨浩稍作停顿，道：“现在，听我说，不要睁眼，不要说话。”
“麟麟，我不惧死亡，活的几十年，太短了；死亡却是永恒的，所以我们都应该坦然放下。”
“麟麟，哥哥走了，哥哥不能陪你了，对不起麟麟。”
“最后，睁开眼睛吧。”
“不哭，要笑，哥哥喜欢看你笑，能再让哥哥看一次么……”
霍雨浩苍白的脸上有着烟花所照的光斑，唐舞麟的泪水夺目而涌出，嘴唇抖动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哥！”
霍雨浩紧紧地攥着唐舞麟的手，眼睛轻轻阖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眼看着霍雨浩渐渐地失去了气息，唐舞麟的眼泪也再崩不住了： “哥……放烟花了……可你知道么，星辰与烟火，只有映在你的眸子里才可谓繁美华丽啊……”
“哥……”
“你答应我，不会丢下我的……”
“哥……”
“你知道么……”
“我爱你。”
——
作者欢乐除夕夜 团圆年夜饭 幸福一年又一年。
作者祝大家除夕快乐
作者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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