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额娘,如果我真的喜欢上四爷,那我是不是错了。
额娘却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这世间的情爱,绝无对错之分。你爱上谁、喜欢谁这都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从前你钟情于十七爷,额娘虽不能为你周全让你嫁于十七爷,可额娘从未说过你半分。如今你能嫁于真心喜欢的人,额娘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问额娘,您是否也嫁于喜欢的人了。
额娘笑了笑,我没感觉到幸福,反而感觉出伤感和勉强,好像一个有故事的人。
很快四天就过去了,第二天我就要出嫁了,四爷这几天都未曾传给我任何消息,只着人送来一套凤冠霞帔。
我叫顺意替我更衣,换上这套凤冠霞帔。
一转身,发现四爷就站在我身后。
他对我说,你穿这套婚服真好看,第一次穿只能给我看,这辈子你也只能穿给我看。
我望向他,提着裙边跑向他,正当我伸出手想要抱住他,他竟一下子消失了。
原来,这都是我的幻觉,我想他了。
额娘敲门进来,给我梳妆,额娘说,这是为娘的最后一次为你梳妆了,能嫁于与自己相爱的人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你一定要把握好,四爷也定会对你好,就连你头上的珠钗都是他亲手所制,额娘就知道,你没嫁错人。
我想回头握住额娘的手,却发现额娘已经泪流满面,我问额娘,您怎么哭了。
额娘羡慕你啊,能嫁给喜欢的人,额娘年少时也有喜欢的人,我们一同骑马,一同书画,一同望着夕阳喝酒,可是都是由于你的阿玛,他才早早的离开人世。
说完额娘擦干脸上的泪水,拍了拍我的手,说,额娘希望你能幸福,随后转身离开了。
我一夜未眠,脑子里乱得很,既因为要嫁于四爷,有些兴奋,又因为上一世的回忆,对王府生活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就会惹是生非,甚至有丧命之险。
卯时一过,顺心和顺意便敲门进来,开始为我更衣和上妆,众多繁琐的步骤,沉重的头饰,忙忙碌碌的就到了王府。
一路上,我听见四爷不断的道谢,我掀起红盖头的一角去看他,他也正回头看着我,眼底的喜悦让我感觉到他好爱我,我答应嫁给他的那天都没有今天高兴。
之后便是迈火盆、拜堂行礼、宴请敬酒。四爷在外敬酒,而我披着盖头坐在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床榻上,等待着他来掀起我的盖头。
他喝了很多酒,有种半醉不醉的感觉,关上大门,摇摇晃晃的冲着我走了过来。
他一把拿起桌上的喜秤挑起了我的盖头,转身拿起桌上那两杯喜酒,递给我一杯。
我站起来接住那一杯,抬手与他共饮交杯酒。
他一把把我抱起放在床榻上,我与他的距离近到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他低下头就要吻我。
我叫住了他,我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如果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还会爱我吗。
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我都会一直爱你,你放心,我定护你周全。
他低头吻我,像野兽一样不断的吞噬我,占据我,而我也沉醉其中。他将我的衣物一件一件脱下,他的手温柔的触碰我的肌肤,生怕把我弄疼弄碎。
我见他如此小心翼翼,便将手放在他的腰间,轻轻的解开腰带,将他的衣服褪了下来,我用力的亲吻他,他也用力的回应我,他好像进入了我的身体,与我融为一体......
就这样,我从此夜起真真正正属于了他。
当我睡眼惺忪醒来,他已经环绕着我注视了很久,他的样子真好看。
四郎,你怎么醒的如此早。
你唤我什么?
臣妾唐突,还请王爷恕罪。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还未曾有人叫过,只有你。你的闺名是什么。
臣妾菀菀。
那我以后就叫你菀菀,好不好。
臣妾遵命。四郎饿不饿,咱们该起床用膳了,不然该赶不上上朝了。我对着他笑。
是该起来啦,侧福晋们还等着来拜见你这个福晋呢。说着他便起身将我抱起放在妆台前,同时叫顺意进来为我梳洗,他在一旁边用膳边看着我笑。
顺意和顺心看见都不免害羞的低下了头。
用过了早膳,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大门,各位侧福晋和各房格格都已经来到了院里。
四爷临走前转身看向我,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菀菀,本王回来来看你,与你一起用午膳。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院里的女人都见证了这一幕,她们的目光都像刀子一般袭来。
我轻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示意顺心叫她们进来。
顺意扶我到正座上,看着下面的各有姿色的女人,她们都对着我行礼,见过侧福晋。
顺心,快把宜修扶起来让她坐下。
姐姐我没事,身子好得很,孩子也很健康。
还是多加小心为好。我心想,若是出了一点差错,还不处处找我的麻烦让王爷处置我。
我对着其他人说,快起来吧,我带了上好的碧螺春,大家尝一尝,若是喝得惯就多拿些去,你们有些我已经见过了认识了,有些我还不认识,大家介绍介绍,就当聊聊家常了。
聊着聊着时辰就不早了,我便请她们先回去了,只留下月宾姐姐。
我给姐姐带了兰花,阿玛在西域带来的独特品种,唤作沙漠之星,我想着姐姐喜欢,特意给姐姐带过来。我笑着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看我给她带来兰花。
你不用如此费心,说着拍了拍我的手,我感觉到她含蓄的开心,虽然她不爱表达,但她能让你感受到。
王爷下了朝就直奔我这,十分关心我与其他人的相处,他怕我被她们刁难,所以着急赶回来看我。
我笑他,但又觉得很幸福,看着他为我忙前忙后的样子,就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美好。
好啦,先吃饭吧,忙了一上午也累了。我招呼他过来吃饭。
他刚要坐下,外面小顺子着急忙慌的就冲进来说,侧福晋身子不适,胎气不稳,请您过去看看。
我赶紧放下手头的碗筷,对他说,四爷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他点了点头,拉着我一起过去。
怎么突然身子不适了,太医过来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四爷刚迈进门就开始焦急的询问。
宜修倚在床边,脸色发白,虚弱的说,暑热难耐,臣妾睡得少吃不下,没什么大碍,王爷不必担心。
叫太医过来看了,本王才放心。
臣妾已经吩咐了徐太医过来。
徐太医正带着医箱进门,把过了脉说,侧福晋本无大碍,只是暑气太重,睡眠不足,导致体弱,臣开几副清热的方子让侧福晋服下,再吃些清淡的,不出几日也就好了。
那本王也就放心了,快快开药医治侧福晋吧。
不过以我对记忆的回想,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得好好的调查调查此事,防备她嫁祸于我。
在宜修处出来,我便吩咐顺意,去太医院,找能为我们所用的靠谱的太医,你知道该怎么说的。我对她使了个眼色,想必顺意定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