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十三岁与你相遇，便对你一见钟情。”

“你说你想要结义山上的双彩结，我冒着冷风雪雨把那千金难求的双彩结给你求了过来。”

“你说你想要羽尽的一副字帖，我在他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了那副字帖。”

“你说你需要一个美人来乱这凡世，我把泞儿送走了。”

“你说你需要一个军队，我把我这些年来的伙伴，暗位，全部都给你组成了军队。”

“你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是什么吗？绝望！绝望你知道吗？！”

“你说你需要丞相之女来稳定政治，我把那女子给你，结果呢？还不是破了她身子！”

“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只是没说。可是，我是多么愚蠢啊……后宫佳丽三千，不，五千，我竟然还痴痴以为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我为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五个城池，五万人……妇孺，我全都杀了，哈哈……”

“我已是罪人，你竟叫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在开玩笑吗？你当我傻吗？我这些年经历的事还少？！为了你，我做的事还少？！我杀的人还不过多？！”

姬渝笑着说，她的眼泪就那样流了下来。如她的那时一样，愚蠢又可怜。

毅桑椹一脸平静，似乎发疯的女人不是她的竹马。

“姬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朕可以放过你。”

姬渝一听，即是大笑起来。

“好啊，你放过我呀。”

“放过我的伙伴，放过我的双彩结，放过我的字帖，放过我的伙伴，我的暗位呀！你把未满十二岁的泞儿给我呀！丞相之女苦苦哀求我，要我放过她……”

毅桑椹皱眉头，有些不悦。

“毅桑椹，为什么我要爱上你？为什么？”

“姬渝！你给朕闭嘴！”毅桑椹怒道。

“闭嘴？为什么？你这天下是我的伙伴打来的！是我培养多年的暗位打来的！你这起步是泞儿用命换来的，你这政治是我求来的！你这五座城池是我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才有的！我的伙伴，暗位被你踢死！泞儿香消玉损！”

“来人，把判臣姬渝抓住！”毅桑椹怒道，这时也被弄得满脸怒气。

姬渝一把断臂袖刀挥去，一片血海。

姬渝一把用断臂袖刀向毅桑椹脖子扔去。

还没到，一只芊芊玉手接住了。

“呵，你也要帮他对吧！”姬渝冷笑，看向那人。

何毕凡笑笑，芊芊玉手把弄着断臂袖刀。

“姬渝，你不能这样做的。”

“来，说说理由。”姬渝不怒反笑。

“他是君王，他是八个皇子的父亲，两个公主的父亲，五千零三十二个人的丈夫，一千多万人民的皇上。你说，这够不够？”

姬渝的手在发颤，她的声音也在抖，“你错了，她还是一个人的竹马，一个乱世英雄，一个数人都爱慕的皇上，一个伟大的父亲，还有……一个人的终身。”

“你知道就好。”何毕凡继续微笑。

“何毕凡，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姬渝望向他，眸子却是一种看破了红尘的空灵。

“姬渝，你呀，生生世世都爱这样。”何毕凡笑着走近姬渝，眼里是不知明的情愫。

姬渝凄凉一笑，用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触上何毕凡白嫩的脸，眼神又生出一种无奈。

“你，爱我吗？”

“爱。”

她躺在他身上，目光空洞，似看向远方。

“我知道，你不叫何必凡。”

“你叫随缘，随，缘……”姬渝喃喃自语，猛地亲上了何必凡的唇，把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给了他。

“随缘，记住，我叫墓，坟墓的墓。”

何必凡看着怀中的人儿没了生息，眼眸中是一片湿润。

毅桑椹等人早已晕倒，根本看不见这一幕。

——

随缘，我不是你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