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9)

杜警官看向一旁安排的专家，而专家则是和她摇了摇头，表示从面部表情中看不出撒谎。

　　王嘉尔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被灯照得有了重影，头也疼的厉害，他实在忍不住，眼皮子耷拉下来，试图用闭眼躲避刺目的强光。

杜局“不许闭眼！”

　　杜警官走到王嘉尔的身边，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就是一声大喊。

　　“嗬！”小哥原本就精神不佳，被这么一吼，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又重新清醒了过来。

杜局“继续问。”

　　杜警官抬眼看向老张，示意他问，老张示意，继续好声好气地说，

张警官“我知道你很困了，这么晚了，你们又折腾了一天，是个人都疲倦，我们也累，也能理解。”

张警官“你看，你之前说的口供就算我们信了、做了笔录，社会大众和遇难者家属也不会信，你说对不对？我们是需要对社会负责的，不能靠这些去糊弄人。就算这些都是你们的切实经历，也缺乏足够说服人的条件，比如说，炸弹是怎么上车的？”

王嘉尔“我不知道。”

王嘉尔“我要知道炸弹是怎么上去的，我就和肖鹤云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也不会来警局了……”

张警官“所以你还是想帮助我们的对不对？那就请你多想想细节。车上的炸弹有没有可能是遥控的？你说你听到手机铃声了，那手机会不会就是遥控的装置？”

　　老张循循善诱。

王嘉尔“我不知道，我从头到尾就没看到炸弹在哪儿，也不知道是在车上哪个位置爆炸的。”

王嘉尔“应该不是在车头，我之前和肖鹤云在车头位置待过，好像是从后方掀过来的热流。”

　　一旁的老杜已经压低了声音，请求痕迹科的同事帮忙重点检查下车子尾部位置。

　　之前公交车因为是和油罐车相撞，差点被误导了爆炸原因，后来是交通事故司和危险品运输部门共同检验过，根据罐体破裂情况推断是有外因引起的爆炸，才把案子转移到了刑警这边。

　　也因为如此，勘测和化验时间都有限，再加上现场破坏程度太大，到现在也没得到特别有用的线索。

究竟是哪一种的炸弹、用什么手法引爆的，都不得而知。

张警官“后方？具体是哪个后方？是车子最后排，还是倒数几排？”

王嘉尔“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

　　王嘉尔使劲回想，也记不住后面有没有坐人。这真的不能怪他，谁坐公交车会没事去看后排坐着什么人啊？何况之前他们一直希望的是司机停车和让他们下车，交流最多的是司机，又不是乘客！

　　见询问爆炸物无果，几个警官又转而问了一些诸如“肖鹤云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安放炸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让王嘉尔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王嘉尔“我之前真不认识肖鹤云，他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王嘉尔“我们明明都是受害者，不，我们都是幸存者，你们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