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6）

　杜警官始终望着他，冷笑一声，打碎了他的胡思乱想：

杜局“按你说的你们解释完了才一起的？那说说你们为什么一路跑进更衣室呢？”

　　王嘉尔冷汗直流，不知所措的眼神乱飘。他知道这下子是彻底糊弄不过去了，他所想到能反驳的理由也牵强无比。就在他天人交际的时候，杜警官又抛出了一系列的疑问句。到了后来，杜警官简直如同咆哮一般拍着桌子，凶猛地吼了出来：

杜局“在餐厅又列了什么计划？你们一直在做什么？对口供吗？”

杜局“…………”

杜局“快说！！”

　　王嘉尔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理防线已经全面崩溃。

　　一旁的老张却适时的递上了又一杯水，他将水放在王嘉尔的面前，蹲下身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苦口婆心地劝说：

张警官“小伙子，我们都是老警察了，你有没有做坏事，是不是个好人，我们还是看的出来的。也许你没有做坏事，只是知情者，但知情不报，就等同于纵容犯罪……”

张警官“我知道你们当时在车上肯定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因为吓坏了，所以才下了车，对不对？”

　　已经汗如雨下的王嘉尔如同被催眠一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屋里几个警官见到案件有了进展，眼神里染上了喜色。

张警官“你们是不是看到有人挟持了司机？还是看到了车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犯罪分子是不是看到了你们的脸，知道了你们的身份？还是就是你们的熟人？

老张不放过王嘉尔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语气却十分和缓，

张警官“其实你们不必担心会有人报复你们，因为警方会隐瞒每一个重要证人的身份和隐私，也会派便衣保护你们接下来的安全，不会让你们受到犯罪分子任何的威胁……”

　　王嘉尔渐渐的平复了心情，双眼带着迷茫和犹豫得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老张。

张警官“无论是多么匪夷所思的结果，我们都可以接受，你们可以勇敢的把自己知道的部分说出来！”

　　老张抓住了他的肩头，大声鼓励他。

王嘉尔“无论多么匪夷所思？”

张警官“对！无论多么匪夷所思！”

　　老张重重点头。

王嘉尔“好，我说……”

　　另一边问讯室里，江警官和杜警官一样，播放了所有的录音和视频，肖鹤云的情况不比王嘉尔的好，看到视频的那一刻，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他当然知道警方迟早会查到他们在说谎，但他估摸着经过双方相互“指认”后，警方即使不被带到沟里，也至少要先走一段弯路，开始彻查两个人的交友情况和网络痕迹什么的。他根本没想过暴露的这么快！

而之前的问题，无论是监控画面也好，还是警官询问的问题也好，因为只有一个画面，并没有别的证人，也没有多余的消息，警察是很难佐证他们的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