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鹿离下楼，她发现有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寻着感觉看去，是吴邪几人。

目光落在一边的张海客身上，只不过是换了一副皮相，这孩子就完全认不出自己了。

张海客措不及防与她对视，正打算移开视线，就发现那个哑娘子把手放在身侧，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动作。

鹿离记得，以前在张家的时候，张海客没事就喜欢跑到自己的院子里来。有一次，自己教给他一个暗号，这是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张海客瞳孔缩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视自己之后永手指捏了捏左耳。

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张扶灵阿姨吗？

她为什么要戴面纱？当初怎么会神秘失踪的？

鹿离瞥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张海客，暗示他沉住气，之后找时间见她。

确定这个傻小子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鹿离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至于儿子，等相认之后自然有的是时间叙旧。

张起灵眼睛闪过一抹暗光，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海客。果不其然，他脸上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激动和疑惑。

怎么会这样？如果有什么异常为什么刚才在包厢里没有露出来，反而是临走时…….

张起灵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

是什么时候？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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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离回到酒店，希望张海客可以准时来见她，最好告诉她最近小官的动向。

小官……长得倒不是和张瑞桐很像，虽然两人是父子，但是如果站在一起对比的话只有三四分像。

张家内部通婚，随便找两个人长相都有些相似，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两个才没有被怀疑。

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小官心里是什么形象。就算记得她，也只知道她是他记忆中会给他吃糖的慈祥的长辈，是会保护他的张扶灵。

而非他的生母白玛。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鹿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这天底下，还有哪个母亲能比她更失败？

错过了儿子的童年的大部分时间；他受伤她不难给他上药；他流落在外她不能安慰鼓励他；他被人当作诱饵去探墓她救不了他……

鹿离眼眶有些红，但过了许久还是没有流泪。她早就忘记了流泪时间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