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艰难抉择

唐昊带着小智来到小镇中一间酒馆走了进去。酒馆内的空气十分浑浊，小智和皮卡丘发现，在这里所有的装饰竟然都是黑色的。外面虽然是白天，可一走进这里，却就有一种阴冷黑暗的感觉。

混浊的空气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里的人不多，也算不得少，但是谁都没有说话，酒馆里安静的过分，但更多的是气氛上的压抑

唐昊与小智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大都也只是惊鸿一瞥，就从他们身上掠过而去。唐昊在角落处找了个位置和小智坐下。一名身穿黑衣，脸色淡漠的服务员走了过来。“要点什么？”唐昊冷冷的道：“给我来两杯血腥玛丽。”服务员脸色微微一变，“你确定？”被唐昊冰冷的眼神一扫，不敢再说什么，扭头去了。

“血腥玛丽？那是什么？”对于自己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小智是充满了好奇的，当然，如果小智能彻底理解“杀戮”“血腥”之类的词语的意思的话就不会对杀戮之都产生期待了

没等唐昊回答，不一会儿的工夫，两杯浑浊的液体就被端了上来。液体呈现为暗红色，散着一股浓浓的腥味儿，就像鲜血一般刺鼻。小智眼巴巴的看着唐昊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小智皱了皱眉，肩上的皮卡丘也“皮卡皮卡”的不让小智接触杯子里面的东西。

唐昊看出来了小智眼睛里面的迟疑，不解，唐昊的心开始动摇，是不是不应该把小智这个连六岁都不到的孩子送去杀戮之都历练

在听到唐昊为他解释了“血腥玛丽”是什么时候，小智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下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胃部有些抽搐胃液上涌，他已经忍不住侧头一旁，大吐特吐起来。剧烈的呕吐打破了酒馆中的平静，也吸引了所有客人的视线。哄笑声响起。

“这是哪儿来的小孩子？滚回家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杯血腥玛丽也消受不起，还想获得进去的资格？”

“这孩子的年龄看起来好像是刚觉醒没多久，就这么自大想要挑战杀戮之都？连血腥玛丽都没喝就开始吐了，真是可笑！”

各种龌龊的声音在酒馆中弥漫，那些酒客似乎在压抑中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点，毫不保留的打击着小智。但是突然的一道电光击中了眼前这群酒客，小智能忍受这些打击不代表他皮卡丘能忍

当他勉强抬头看向唐昊时，唐昊却抬起手，指向那些正在嘲笑他的人，知道小智善良的天性后，唐昊还是咬了咬牙道“杀了他们。”嘲笑声嘎然而止，每个人看向唐昊的目光都变得怪异起来，小智也没想到唐昊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要求，心中顿时有些迟疑了。

小智只是把自己的帽子压的更低了，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紧接着，唐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能够走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无取死之道的。包括你、我在内。杀掉他们，一个不留。”但是，这个指令对于小智来说无异于是一个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