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子怕，胆子要放大！”

“幺儿，你相信哥哥，这个小猪佩奇的灯笼绝对比那个孙悟空的好看！”刘耀文指着灯笼一脸信誓旦旦。

刘耀武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点头。

天色暗淡，刘耀文抱着弟弟回了家。

年夜饭后，刘妈妈和刘爸爸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边看边感慨春晚一年不如一年，越发想念那些退出舞台的老人。

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催的人昏昏欲睡，窗外传来一阵阵的炮竹声，烟花在夜色中炸开，绚烂一整个新夜，刘耀文看着窗外一弯弦月，他有点想念自己的小月亮了。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似乎像是某种心灵感应，刘耀文接起电话：“宋亚轩儿？”

“新年快乐，文哥。”

刘耀文有点尴尬，毕竟之前委屈巴巴一些话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

“新……新年快乐！”

宋亚轩也有些尴尬，但这么多年了，刘耀文总是让着他，也该他主动一点了。

“我现在在车上，还有几个小时到，你能来接我吗？”

“真的？你现在回家啦！”

“对，我现在在路上，看到了烟花。”

“还有月亮。”

“对，还有，月亮。”

刘耀文抓起杯子喝了一口，透明的液体有点辣，等等，辣？这玩意儿不是水？！刘耀文颤巍巍的手伸向桌子，看到了那坛据说自己妈妈出生时姥爷埋在院子里桂花树下的陈酿女儿红。

算了，酒反正已经喝了，接人要紧！

刘耀文坐在车站出口处的长椅上，怀里揣着一盒饺子，手上拎着小猪佩奇的红灯笼，旁边坐着临时拉来的猴子。

“耀文，这大晚上的，你就套个卫衣就出门，你不怕冷啊你？”猴子裹在棉袄里，被冻得哆哆嗦嗦的。

“怕啥子怕，胆子要放大！”

大概这就是年少轻狂吧，猴子想，希望他到老了，得了关节炎的时候还能这么嚣张。

猴子哆哆嗦嗦捧着手机：“我本来会有一个美好的除夕夜，在十二点钟声敲响时，和堇禾开始我们美好的一年。”

还没成年就已经学会喝上头了吗，刘耀文想，明明就只是十二点掐点送祝福，愣是要唱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他不懂。

车站的人流早已稀疏，冻得哆哆嗦嗦的猴子也打起了瞌睡，刘耀文昏昏欲睡间又想起了宋亚轩那句：“你要有自己的人生和梦想，而不仅仅是因为我想而你想。”

什么意思呢……

宋亚轩要自己长大，让自己不要围绕他展开生活，是不是不喜欢自己缠着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文哥！醒醒文哥！回家睡！”

刘耀文迷迷糊糊睁眼，是一脸焦急的宋亚轩，他越想越委屈：“宋亚轩儿，你别不要我啊……”

说罢，一把抱住了宋亚轩。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宋亚轩晃神片刻，感受到不正常的高温却让他瞬间清醒，“刘耀文醒醒，你发烧了！猴子！醒醒！他发烧了！”

“谁？谁发烧了？”猴子迷迷瞪瞪的，“轩哥你回来啦！”

“快！刘耀文他发烧了！先回家！”宋亚轩架着刘耀文就要走。

“奇怪了，这一个二个咋都长这么高了……”猴子百思不得其解，“诶！轩哥等等我！你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