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我俩堵在了二环高架上。
陈柯帆:是有事故吗?堵成这样。
赵今麦不急,注意安全。
调低了空调温度,以防手里的糖葫芦化掉。
堵车堵得烦躁,隔壁往机场方向的车道车流量也上来了,但至少能缓慢行驶,我们这边,一言难尽。
赵今麦白敬亭……
陈柯帆:啥?哎,糖水滴我裤子上了!!干啥呢?
隔离带的那侧,白敬亭坐在后座,车窗半敞,皱着眉头目视前方。
他好像又瘦了……醒醒吧,赵今麦,他是胖是瘦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直到陈柯帆说我把糖水滴他身上,我才反应过来,我整个身子从副驾驶探到了驾驶位,双手支撑在他腿上,只为能再近距离看白敬亭一眼。
赵今麦抱歉,我这有湿巾,你先擦擦。
陈柯帆:你这看啥呢,这么专注,遇见熟人了?
陈柯帆往窗外看去,幸好白敬亭的车子已经开远,我可不想在我朋友心中树立难缠、黏人、不爽快的形象。
赵今麦哎,前车动了,赶紧开。
我曾经是个好的聆听者,现在不是。因为陈柯帆跟我分享他拍戏时的奇闻异事的时候,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陈柯帆:喂,到了,麦大小姐。
赵今麦哦,谢谢。
陈柯帆:这,就完了。
赵今麦额,要付车费?
陈柯帆:再见啊,到家微我。车门关好,有空去贵州看你。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陈柯帆无奈地摇了摇头,启动车子开走。
赵今麦姥儿,我回来了。给你带了糖葫芦,快来吃哟。
麦麦姥姥:小麦子回来了,洗手吃饭不?
赵今麦不吃了,我吃过了,快拿着糖葫芦,我得去趟厕所,堵车堵得我快憋死了。
麦麦姥姥:快去快去。
麦麦妈:哎,你躲哪儿去?库房那六大箱东西你不解释一下吗?
赵今麦妈,人有三急,我先跟厕所解释解释,等我。
我能在厕所呆一辈子吗?还是被发现了。
门开了一条缝儿,外面好像没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我妈一定抓不住我,事实上我也做到了。
“嗖”地跑进我的房间,关紧房门。
赵今麦唉呀妈呀,活过来了?
麦麦妈:知道要挨揍了啊?
赵今麦我的妈呀,你改策略了,这招叫啥?
麦麦妈:守~株~待~兔~
赵今麦我的母亲大人,就是牛。
麦麦妈:跟他有关的东西,妈都帮你处理干净吧,咱要学会断舍离。
赵今麦嗯。
我妈现在说话都这么单刀直入,简洁明了,措手不及了吗?
麦麦妈:明天一早就走,你早点休息吧。赶紧去洗澡,你好像馊了。
我妈闻了闻我,扇着风退出了我的房间。
赵今麦我还好啊,哪儿馊了,被妈嫌弃的日常。
既然说到了断舍离,是时候把那部分记忆封存了。
厦门淘来的相机、cross的鞋子、goodbai系列,还有冒险拿回来的秃头面包,以及唯二的帽子……一一放到箱子里,打包堆在衣柜最上层。
赵今麦再见了,goodbye。
贵州
宇帆:麦麦,终于回来了。走,给你补过生日去。
赵今麦心领了,不用。
宇帆:上次那家猪肚鸡火锅,我看你挺爱吃。走吧,上车,哥带你去消费。
二八大杠的车座子巨硌屁股,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下,坐完我这翘臀不得更肿了。
宇帆:怪我疏忽。
他脱掉外套,叠整齐放在后座,拍了拍。
宇帆:这样软和一点。
赵今麦你穿着,我哪能坐你衣服上。况且饭店离这儿不远,我能坚持。
把衣服拿起来给他披上,他套好之后,我跨坐在后座。
宇帆:抓稳,出发咯~
我喜欢这样的城市,民风淳朴,景色怡人,空气新鲜。
我俩这样同乘一辆自行车也不会被狗仔拍到,乱写一通。
宇帆:到了,我去锁车,你去排号。
赵今麦排啥号,都没人。
我俩上楼找了个窗边的角落,大眼瞪小眼的等着上菜。
宇帆:今年的国剧盛典,你和小白能同台了吧。
赵今麦估计是跟郭俊辰一起,毕竟是上星剧。
宇帆:那白总得喝多少醋,哈哈,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赵今麦你不知道我俩分了?
白宇帆“噗”地把可乐喷了出来,还好我闪得快。
宇帆:不会吧,我看他发的朋友圈挺正常的啊。
他翻出白敬亭的朋友圈,在我眼前晃了晃。
赵今麦额,我看不见他的朋友圈,估计把我屏了吧。
宇帆:你给他转账试试。
赵今麦转账?
宇帆:对啊,转一毛钱,看看是他把你屏了还是删了。
赵今麦我咋觉得你想要吃瓜呢?
按着他说的方法试了,果然……
举起手机给他看。
宇帆:还真删了?!
火锅冒着热气,看不清他的表情。
宇帆:你恨他吗?
赵今麦谈不上恨不恨吧。我挺感谢他的,让我迅速成长。也让我知道,原来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在不在一起,是三件事。
我抽了一张面纸递给他。
赵今麦我还没哭,你哭啥?
宇帆:进组我就嗑你俩,我的cp be了,还不许我伤心啊?
赵今麦嗑得好,下次别嗑了,
宇帆:我们喝点儿?
赵今麦算了,我不可能在外面喝酒的。
宇帆:我给你放矿泉水瓶子里。
赵今麦那给我来个2.5升的瓶子吧。
宇帆:女侠,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