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一夜,眼圈也熬黑了,一大早就被化妆师姐姐按在凳子上遮盖黑眼圈。
化妆师:不要倚仗年轻就消耗自己,我给你介绍几款产品做好护肤。再这样熬下去,你跟小白老师比真的看不出年龄差了。
白敬亭咳咳。
化妆师:小白老师,坐这儿,你们聊吧。
赵今麦你也,来遮盖黑眼圈儿?
白敬亭切,都因为谁啊……(超小声)
赵今麦我昨天,开玩笑呢。能别记在心里吗?
白敬亭虽然,但是。
赵今麦我错了……
白敬亭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白老师眼里终于又有光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怎么可以用他在乎的事情开玩笑呢?
其实28岁,还很年轻啊,怎么这么介意年龄了呢?不懂,搞不懂这个男人,哎。
赵今麦所以,你还要和我当无话不谈的朋友吗?
白敬亭要要要,耶嘿!
你们看看,我说他很年轻吧,蹦得老高了,还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打打闹闹,完全就是个小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情绪总会被白老师牵动。看见他不开心,我也会失落;看见他开心得意的小模样,我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还有,这不安的心脏,偶尔超速的跳动,让我无法负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拍完戏,我得去医院好好查查。
化完妆,调整好情绪,又投入到紧张的拍摄之中。
我,从小拍戏,要进入角色,就要懂得如何自我催眠,我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所以,每拍完一部戏,我可能要缓一阵子才能投入到另一段“人生”之中。
此时此刻的李诗情,知道车辆要爆炸,但又说不出口,她只是想下车,想活命而已。在装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前,她绝望了;当肖鹤云蹲下身子询问她,并想要帮助她的时候,她又燃起了希望。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啊……
导演:咔!非常好非常好。麦麦先去稳定下情绪,我看看回放。
赵今麦嗯。
我接过白老师递过来的纸巾,擦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白老师又抽出一张纸,坐在了我的身边。
白敬亭给。
赵今麦我这有。
白敬亭你流鼻涕了。
被他一说,我赶紧用手里擦过眼泪的纸遮住了鼻子,擤了擤。
赵今麦还有吗?
白敬亭我看啊。
白老师探过身自观察我,突然的靠近,让我不知所措。我心脏好像患了其他毛病,这次不是加速,而是偷停。
白敬亭别动,睫毛掉了一根,我给你弄下来。再弄进眼睛里,我可要生气了。
赵今麦你有啥可生气的,难受的是我。
白敬亭我也……
导演:我呀,刚刚觉得就一个镜头需要补拍一下。你们来,我跟你们说说。(这气氛不对劲啊,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其实,刚刚拍完那段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要重拍。白老师出于尊重和保护,才虚晃那么多招式,并没有实打实碰到我。
赵今麦我没关系的,都,都是专业的演员。对吧,白老师。
白敬亭嗯,哦,对,专业的,专业的。
我能感觉到白老师的顾虑没有完全解除,我拉了拉的衣角,趴在他耳边说。
赵今麦如果不希望我疼太多次的话,咱们争取三条过,好不好?
白老师重重地点了点头,可能我离着他很近,他点头的时候耳朵蹭到了我的鼻尖。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是紧张的赶紧坐正了身子,假装睡过去。
疼死了,真的。我知道他控制了力道,但是还是疼。白老师抱歉的看着我,我怕他看到我眼角的泪,赶紧把头别了过去,正好对上了曾柯琅关切的眼神。我并没有接过曾柯琅递过来的水,道谢之后便一个人坐到车下的树荫里,只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