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喻礼没去上班,而是被妈妈拉着去相亲,怎么拒绝也拒绝不了。
喻礼在咖啡馆门口站着,迟迟不肯进去,从包里掏出手机摁了一串电话号码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却没人接。
喻礼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听她妈妈给她介绍,那人家的孩子是一名飞行员,在C城待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到A城,长得又高又帅,是不少女生的暗恋对象。
但喻礼本人对这根本没有兴趣。
喻礼随便坐了一个位置,她先点了两杯咖啡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过来。
一个小时过去,还是没人来,喻礼对桌的咖啡已经凉了,这才意识到是被人耍了。
不过这样也好,两家都不耽误,她付好钱又走了出去。
喻礼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在半路上打了车决定回医院。
……
·严浩翔·“兄弟,你就这么弧你那个相亲对象啊。”
靠在窗边的那人缓缓地眯起眼睛,猛地吸了一口,再将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个虚渺的烟圈没搭话。
·严浩翔·“你这魅力还是没变啊,人气还是这么高。”
这回他倒笑了。
·刘耀文·“人家看到我脸上这玩意被吓跑怎么办?”
他这话是回答严浩翔的上句话。
严浩翔看了看他脸上被包扎着的伤口,不禁心疼起他来。
一个不喜欢废话的人被冤枉检查飞机零件时不用心,被罚永久不能开飞机,谁能懂他的苦。
严浩翔低声“唉”了一声。
……
这天晚上该喻礼值班,她负责将情况严重的病人和快要痊愈的病人名单写在报告里。
寂静的深夜,只留喻礼一个人在外面走动。
她到一个病房前用手电筒照了照贴在墙壁上的名字,发现正是昨天的那个小孩儿宋亚轩,听说他今天已经出院,她翻过手上的报告单,将他的名字填上去。
笔尖从纸上划过,她隐约听见从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喻礼往后看了看,并没人经过。
她最近总是幻听,不知道是不是劳累过度的原因。
有一会儿,又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喻礼最终还是转过头看了过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今天的喻礼戴着眼镜,看得十分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脑子里拂过一个人的身影,但又想想不可能。
但是当她真正走近的时候,她有些肯定了她刚才的想法。
男人脸的轮廓很清晰,一双眼睛在这黑夜中衬得又明又亮,右脸上方还包扎着纱布,然后到她跟前停下。
·刘耀文·“你好,请问……”
他的话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他的眼睛盯着喻礼衣服的某一处不放,过了五秒他的视线才从喻礼别在白大褂左侧口袋上方的名字慢慢挪到脸上。
两人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惊与不敢相信。
高中的半年,他们只认识了半年,这个人就印在了喻礼的心里。
到了大学,喻礼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刘耀文的消息。
她也试着忘记他。
可她真的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重逢,会再次见到面。
·喻礼·“好久不见。”
一句“好久不见”满藏着亲近与生疏,而喻礼说的正是展现出了第二点。
·刘耀文·“嗯。”
他还是这么的……
话少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