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活一如往常，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一直和她保持联系，当小林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会去和她共度春宵，似乎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我们的快乐简单又刺激。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我的工作内容除了帮杜老板开车，还要负责去帮他收账，杜老板有一个贷款的公司，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向急需钱的人贷款，放款很快，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审核，自然利息也高，时间越长，有时候甚至会超过本金。

找杜老板借钱的人都是些急用钱的主儿，而且金额都不会太小，这也就导致了钱用完了，到了规定的日子却还不上，于是我便成了他的“白手套”，追债讨债顺便赚取佣金。

大牛是我们这里的泼皮，他聚集了一帮社会青年成立了一个叫什么“大牛会”的组织，他是里面的“教父”兼会长。这名字我第一次听的时候觉得有点二，今天见到他本人，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我说明来意后，大牛把我请到椅子上，一脸贱笑的讨好着我。

“勇哥，能不能再缓几天，这段时间弟兄们也都在忙着收钱呢，你也知道，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就你那也叫生意？找几个乡下来的女人，打扮打扮就去接客，那能有客人吗？”见他跟我谈论他的生意，我也忍不住开口回怼。

“勇哥诶，您是天天高高在上，不知道底层人民的辛苦，那就是再一般，总有人有需求的，有需求就有市场，咱这生意就能做。”

“哦，说起来，你做这个生意，借杜老板那么多钱租个这么贵的办公室干嘛？”

“这不是为了弟兄们吗？你想想，哪天生意做大了，弟兄们来回跑来跑去多累啊，以后出去回来的时候，也能觉得舒服不是。”

“我看你是为了自己觉得气派，觉得自己长脸吧，跟我扯什么淡呢。”

大牛一听我这么说，也不反驳，从口袋掏出烟来递给我，赶忙又给我点上:“勇哥，不管怎么说，再给兄弟几天时间，你也知道的，杜老板那里，这个利息实在是高。”

“嫌高你他*的别借啊，银行利息低，你去看看他们借给你不。”

大牛一听这话脸上变了神情，:“勇哥，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不是弄不来这个钱，那不是跟杜老板也熟，他也挺热情，咱也寻思在他那里拿一些用用，也算不辜负了兄弟的心意。”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还得替杜老板谢谢你了？”我把烟扔掉，站起来把手放在大毛的脸上拍了拍:“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我来，你就得今天给，多一天都不行。”

大毛冷笑了一声，用手推开我的手，他身后的几个小弟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几欲向前，大毛向他们摆摆手，然后瞪着我，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没有。

这样的情况我见太多了，几乎是想都没想，我拎起椅子就朝他砸了过去，我身后的两个小弟见我动手，立马也紧跟着向前，同样大毛的手下见大毛吃了亏，也是拥簇着扑了过来。

打架没什么意思，因为他们也打不过我。

过了没一会儿，我坐在被摔的破旧的椅子上，用找来的破布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我的脚踩着大牛的头——他趴在地上，他的头上在淌着血。我告诉他今天不拿钱就拿身上的部件来换，他这才终于老实，艰难的爬起来，从他的柜子里东拼西凑拿出了一部分给我。

“这他*的也不够啊，”我接过钱看了看，还差一半左右，“你的意思是剩下的拿某些部件换？”我盯着他，他连连求饶。

“给你的朋友亲戚打电话吧，今天这个钱收不来，我也没法回去交差。”我把他的手机扔给他，他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打通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从门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毛看到来人，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姐，几乎是同时，我也看清了那个女人，竟然是小林的妻子。

她看到了大牛，赶紧一把走过去搀扶住，神色慌张的询问他的伤势，这一瞬间我有点难过，尽管大牛的确被我打的挺惨，但我也希望她来关心我。

“你，是他姐姐？”良久之后，我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你把他打成这样的？”她用她好看的眼睛瞪着我，她原本的慌张竟变成了愠怒。

我想，如果我不认识她，她大概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是工作而已。”我无可奈何的摊开手，“你弟弟借钱不还，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收钱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打断我的话，声音颤抖着说:“我弟弟欠了多少钱？”

我把账单拿给她，她翻了翻，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这次不是看向我，而是看着大牛。大牛不敢看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怎么会这么多啊？”她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我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能不能让我借借给你？求你了。”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太喜欢了，我突然觉得很有趣，于是我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那你今晚去我那里陪我。

她先是慌乱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听到，松了一口气，轻轻的点点头。

“那就行了。”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对了，你告诉他，下次不要再找杜老板借钱了，他有那命借，不一定有那命花。”我停在门口，对着她说了一句，关上门离开了。

我拿自己一半的佣金换来一个女人一夜的温柔，在这之前我一定觉得划不来，可现在的我很满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我又产生了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