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自首？

早春还带着微冷的风，眼睁睁吹走那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而他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也只能站在原地。

“我会交给你们，但不是今天。”

由于没有逮捕令，严浩翔和贺峻霖即使严重怀疑柳忻的身份，以及她很有可能绑架了夏至，也没有实质性证据能够逮捕她。

不过事情已出，严浩翔贺峻霖两人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先将情况通知。

比起严浩翔的愤怒，贺峻霖却带着极其巨大的失落感和悔恨，仿佛整个人周围都被这种情绪所包裹。

可本就严浩翔不怎么会安慰人，又偏偏恰逢夏至失踪和“红色指甲油”连环案同时发生，这让车内的氛围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怪异的安静。

另一边，Z市警局的白开水面前却站着一个他只在资料和照片中见过的女生。

而那个女生进来之后，指名要找白开水和魏瓦特。

“我来自首。”

那女孩留着一头齐肩的中长发，她说着纤细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虽然女孩说是来自首，可把她带进审讯室后，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反而是点名叫白开水和魏瓦特前来，不然绝不吐露半个字。

“我说了在魏法医来之前，我不会说一个字的。”

“你以为魏科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那，如果我说我和红色指甲油杀人案有关呢。”

那短发女孩只不过同他差不多年纪，一颦一笑间却透露一种特有的压迫感。小警察不敢耽搁，告诉身旁的女警后赶忙去找了白开水和魏瓦特。

审讯室的大门被再度打开，在看见女孩的面容时，白魏二人相视只是一惊。

他们在几天前与L市警所的联合会议上，曾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

可他们分明记得，这女孩应该是L市的重大嫌疑人。

“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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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艺心。”

“或者你们可以叫我，康怡馨。”

“我来自首。”

“有关你们想要寻找的红色指甲油谋杀案的凶手，就是我。”

说着，白艺心单手推了推眼镜，随意地向后靠上座椅的靠背，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却是平淡又疯狂的结合。她苍白的嘴角分明笑着，可那双眼眸却是闪耀着几近疯狂的光。

没等二人开口继续询问，反倒是白艺心抢先了话语权，一字一句地，说出了Z市所有受害人死状的几乎每个细节。

“侵犯女性，造谣生事，甚至任凭那些谣言发酵，他不配做老师，更不配活着。”

“还有他的弟弟，从不为自己写下的新闻负责任，甚至逼死无数可怜的女孩。既然那么喜欢编造一些可有可无的文章，那不如就和它们死在一起吧。”

“他们姓杨的两兄弟，狼狈为奸，即使是死了也不为过吧。”

“还有那个史爱花，原本我是不想杀她的，一个乡野村妇还不值得让我动手。可是她那张嘴啊，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她明明自己也是个女人，却为了自己那吃喝嫖赌的儿子，造谣另一个女人，让她险些失了清誉。”

“所以我把她的舌头切掉了，这样她就不会再乱说话了。”

“还有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

“啊对，是田胜。优秀的商人，心软的慈善家，所谓的资助其实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吧。”

“我对他没多少印象，但手脚不老实的人，那就剁掉手指好了。”

白艺心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白开水和魏瓦特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因为这个L市来的女人，所说的和他们所调查，几乎句句属实。

可分明，他们从未将每条细节都公之于众。

而另一个不好的想法，几乎在女人开口时，就即可印证了。

“说说最后一个吧。”

“你们还没来得及调查她的死因，对吧。”

“可惜了，一个那么优秀的姑娘，只是因为她是法医，就只能被我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