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计划谈到一半。
病房的门便忽然被打开了。
心跳骤然加速了起来,至于是谁的便不得而知了,又或是两个女人都有。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计划了?”开口说话的人,是刚刚进来的第三者,也正是这件事情的主角之一。
“额……呵呵,大叔,您来得真早啊……”墨瑾汐尽量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地用着心平气和的语气和他说话。
然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里,一只手正藏在被子中,用力握紧成拳头,所有的负面情绪,基本上都发力在这只拳头上了。
奈何她也只有这种办法可以宣泄出老天爷对她的不公了。
贝尔摩德不语,转头继续看着墨瑾汐,也不看琴酒一眼,诚然,是将琴酒看做透明人了。
“早吗?哦,是挺早,还刚好撞上你们谈计划了。”琴酒难得一见的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回答着墨瑾汐的问题。
显然,他此刻的心情也是不咋滴了。
毕竟,谁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宠物逃走呢?还是联合着他的下属一起,真的是昨晚收拾的不够导致的啊。
“没有的事……不过,大叔,我还没吃饭,等我吃完咱们再走,行吗?”墨瑾汐恳求道。
这是她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要是琴酒不答应的话,先不说会不会死在任务上,她可能半路就得饿死了。
现在她的想法便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看贝尔摩德能不能想出个什么好办法,给她来一个金蝉脱壳。
这样,她便还可以多活几天了,虽然,这种希望是不太大就是了。
在琴酒的眼皮底下金蝉脱壳,可以说是强人所难了。
“饿不死你的,小瞎子。”琴酒跨步想墨瑾汐的方向走去,直接伸手穿过她的肩和她的膝盖下,一把抱了起来。
“欸!”墨瑾汐惊呼出声,全然是没有料到琴酒居然会这么做,这压根就不符合琴酒的作风啊!
也没去看贝尔摩德的反应,存然是当做了空气,反正吧,他们也本就没有多好的关系,就连上下属之间,都有点僵。
在被琴酒抱着走的情况下,墨瑾汐猛地伸出双手,紧紧环绕住琴酒的脖子。
说真的,她是真的挺怕琴酒忽然松开手的,现在的她可是看不见的,要是琴酒真松开了手,她完全是毫无防备的。
这要是真的再摔一次,头会不会真的变成智障了她不知道,但是她身体必定有一处得残,反正就是逃不过“残疾人”这一叫法就对了。
原本她身上的伤就挺多的,新伤旧伤都有,就是没有一处伤口是已经痊愈了的。
“那个……贝尔摩德,我就先走了,谢谢你最近的照顾了。”这是墨瑾汐临走前对贝尔摩德所留下的话。
至于为什么要道谢,她欠贝尔摩德的,而且,她主要是害怕她这一次踏出这个病房门,多半是有去无回了。
她挺怕连跟贝尔摩德道谢的机会都没有,不如就趁现在提前说一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