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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DH凋零的玫瑰,已完结

自己的恐慌问道“您的爱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马尔福先生咬牙说“他是一个笨蛋,舍己救人的圣人破特!”

阿不思见马尔福先生毫无贵族气质的咬牙切齿,偷偷笑了出来。

后来他们聊了很多,直到离开时马尔福先生劝告他“若感到害怕便不要再去寻找,真相或许并不美好 ,对你来说现在的一切才是最好的。”

“您希望我停止吗?先生?”阿不思认真的看着他。见德拉科不情愿的点头

他叹气道:“我会考虑,先生,我可以抱您一下吗?”

阿不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德拉科,直到他的妥协,以及后来扑进他怀里的温暖,阿不思揽住德拉科的脖子,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满足,这是他认为最幸福的时刻,他愿永远铭记。

阿不思听了德拉科的话,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未曾见过马尔福先生一面,直到他15岁,斯科皮拿了张照片给他看,红色的格兰芬多,绿色的斯莱特林,黑发救世主,铂色马尔福相互追逐着金色飞贼,当看到这张照片时,阿不思所放弃寻回记忆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几年前的那个梦,梦中绿色衣袍少年。在他崩溃时轻轻抱住他的马尔福先生,以及对哈利·波特莫名熟悉的自己,都渐渐与照片重合。

阿不思猛的从斯科皮手里抢过照片。

“我想见马尔福先生,斯科皮。”

“哦,他在校长室谈—”没来得及听完他的后半句话便跑出图书馆,惹来平斯夫人一顿气急败坏。

他终归是他,不该因为害怕所放弃,那是属于他的记忆,自己不该抛弃它们。

阿不思站在校长室门前徘徊很久,不知道口令的他压根进不去,只能守株待兔蹲在门外,直到校长室门从内打开,麦格校长惊诧的看着他。

“哦,斯普林斯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

阿不思偷偷打量室内没看到铂金色身影有一阵失落“不,我想已经没事了,校长女士。”

“斯普林斯先生留下来陪陪我这孤单的老人可好。”校长室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阿不思不自觉走去,看到了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的画像,新奇的看着他。

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自己的疑惑或许他能解开。

阿不思静坐片刻踌躇道“我想找回我的记忆,先生。”

“斯普林斯先生,或许你想找回的记忆并不会另你快乐,甚至还很痛苦,就算这样你也要找到它吗?”邓布利多笑呵呵道。

“是的,先生,不管记忆的好坏那也是我的一部分,我需要它。”

老人咯咯笑道:“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拿回它们,若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想法。麦格亲爱的,拿出来吧。”

麦格校长认命的叹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镶嵌着暗绿色宝石的戒指交给阿不思,顺便还给了他一瓶魔药。

“孩子,喝了它你记忆的闸门便会打开,记忆会慢慢涌现。”

“谢谢您”阿不思毫不犹豫打开瓶塞喝掉魔药,随着魔药缓缓咽下,那些他苦苦追寻的记忆如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充斥着他的大脑,强烈的刺激迫使他只能闭上眼慢慢消化,直至梳理的差不多,时间已经过了两个钟头,睁开眼后的他眼眸中只剩下沧桑,无奈与悲凉,名叫阿不思的哈利抬头望向邓布利多,苦笑道“校长,或许不恢复记忆也是一件好事。”

“孩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的,校长,我并不后悔。”哈利腼腆一笑,眼中一片死寂。

“我是应该叫你斯普林斯先生还是波特先生。”麦格复杂的看着她的学生,唏嘘不已。

“您知道的,哈利·波特已经死了,教授,现在我是阿不思·斯普林斯。”他苦涩道。

战争后的哈利·波特意志已经逐渐崩溃病态疯狂,他那个时候,只能在恋人面前勉强克制,他一生的演技,一个给了伏地魔,剩下的就是给了德拉科。最终再也承受不住压迫的他选择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投胎到了一对麻瓜夫妇身上,或许是他命中带煞,没陪了哈利多久他们便死于意外,自此他又成了孤儿,后来金妮收养了他。

命运给哈利开了一个玩笑,时隔12年,兜兜转转后还是回到了巫师界。

或许是生活的这些年里哈利过得还不错,当初的戾气消减了大半,变得没当时那么偏执,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哈利深吸气,无奈道“我很满意现在的身份,校长,谢谢您。”

“你是我见过活的最通透的孩子,请容我最后在叫一声,哈利·波特先生。你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霍格沃兹。”

哈利不自在的咧嘴,通透? 他?先生,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向邓布利多行礼后哈利走出校长室。说不怨恨是假的,上辈子邓布利多校长骗的他团团转,典型的卖了还给别人数钱的那种,他的一生真是悲哀,这下还因为自己该死的固执,没准还会搭上这辈子,该死的马尔福小混蛋!哈利咬牙切齿的想。

想起两年前观星台的谈话,以及那句‘圣人破特’又觉得好笑,真想不通当时没恢复记忆的自己是怎么想出12岁男孩不该懂的话,早熟吗?他摇头失笑。

哈利不自知的走到有求必应屋前,想起他与德拉科在屋内的种种后,他急忙跑开。

之后哈利又逛了很多地方,他想起了不同时期很多个他,在禁林时胆小又怂的马尔福,魁地奇球场意气风发的马尔福,医疗翼娇柔造做的马尔福,舞会上身形挺拔的马尔福,在树上故意挑衅的马尔福,漱洗室内脆弱无助的马尔福,战争开始后即使疲惫不堪也陪在他身边的马尔福,以及最后不顾一切给他递魔杖的马尔福,他的身影是那么强势的融入了哈利的生命里,他们早已是不可分割的灵魂伴侣。

想起阿斯托利亚几周前说的话,哈利叹着气拿出墨绿色戒指戴在手上,内测有个小小的英文缩写——DM。

哈利抬起手看着在阳光下耀耀生辉的宝石,喃喃道“德拉科,让我在自私一回,就让它在陪我一段时间吧。”哈利温柔的看着它,就像是看着他的爱人。

“阿不思!”斯科皮的嗓门远远穿透哈利的耳膜,他赶忙把戒指摘下踹回衣兜,笑到“怎么了,斯科皮。”

或许他不再是意义上的阿不思·斯普林斯,看着这张和德拉科一个模子雕刻出的脸,父爱的感觉冉冉升起,这是德拉科孩子,哈利告诉自己。

“咦”斯科皮站在哈利一步开外嫌弃道“你看我的眼神好恐怖。”

“啊,是吗?”哈利反问,德拉科的儿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他笑的更加灿烂无比。

“哎呀,你别笑了,阿不思,虽然这两年我也希望你多笑,可你这也太变态了。”

“呵”哈利上前一步,揉揉斯科皮的头发问“有什么事找我吗?”

斯科皮·马尔福赶忙离他两尺远,哈利奇怪的想,难道是他的方法不对?

“我家有个聚会,你不是想见我父亲嘛,可以趁这个机会。”

“不,我不想见了”哈利双手怀胸淡淡道。

“为什么,你刚刚还......”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答案,所以我并不需要再见他。”

“可是......”斯科皮还想再说些什么,哈利突然拉住他带向食堂,“马上要开饭了,亲爱的斯科皮,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你不要叫我亲爱的,真的很怪,你有一种是我老爹的感觉。”

“嗯哼,让马尔福先生听到,你又该抄家规了。”

“咦,你别说了。”

两年后马尔福庄园——

17岁的阿不思·斯普林斯看着对面坐着优雅喝茶下巴抬得老高的38岁德拉科·马尔福翻个白眼,他没恢复记忆前那个温柔内敛的德拉科哪去了!?

俩人沉默半晌,德拉科率先开口“所以,我应该叫你什么?”

得,那种很久没听过的傲慢式腔调又回来了,哈利吐糟。

德拉科深沉着看着他记忆里的那个青年,当初哈利就是在这个年纪自杀的。浓浓的悲伤席卷着德拉科的心。

哈利知道德拉科在想什么,其实他们之间搞成这样有一大半是他的责任。他伤害德拉科太深了,他狠狠的咬咬唇,他能做的就是和德拉科一起沉沦,

哈利也知道德拉科想听的那个名字,可他不能说。

一切都早已错过,只能追忆曾经。

哈利收敛情绪干巴巴的道“阿不思·斯普林斯,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心里明明知道哈利会回答什么,可他总是想带着希翼听到不同的答案,

却偏偏哈利回答了他最不想听的那个。德拉科卸了全身的力气,那副刻意伪装的模样消失殆尽,他恶狠狠道“整整五年了,亲爱的斯普林斯先生,”他似乎很费力才说出哈利现在的姓氏“五年未拜访马尔福庄园的你,突然造访有何指教!”

“你别生气,这次我是来还东西的”哈利从衣领内侧拽出马尔福家主夫人的信物放到他面前,“挪,就是这个,恕我自私多留了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英国,我想走之前应该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德拉科猛的站起抓住哈利的前臂“离开!这里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还有,这是属于你的戒指,你不必......”

哈利拨开他的手道“我是斯科皮·马尔福的朋友,马尔福先生。”

“呵,我终归对你不是最重要的是吗?”哈利不说话,德拉科疲累的跌坐在椅上,揉揉眉心,无力道“所以你要去环游世界。”

“你知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我该怎么说呢? 你永远都这么自私,你才是最自以为是的那个人,独自去死,独自跑路,独留下我一人,当初我们明明可以一起面对,你却偏偏选了最狠心的一条”德拉科苦笑不已。

哈利的心很疼,真的很疼,比当初被伏地魔用钻心咒时还疼,德拉科是他所爱的人,他们的痛苦从来都是相互的,可他现在只能简单说声“对不起。”

“你还会回来吗”德拉科似乎放弃了,又变成记忆中冷漠疏离的样子。

哈利眼中痛苦一闪而逝,强颜欢笑道“会的,英国是我的家,孩子永远不会离开母亲。”因为这里还有你。

“那我期待我们再次的相遇,阿不思·‘斯普林斯先生’”德拉科狠狠咬住这个姓道。

“一定会的,马尔福先生。”

“你们谈完了吗?”阿斯托利亚·马尔福款款走进来环住德拉科·马尔福的胳膊亲昵的问道。

哈利看着这幕心里真的很不舒服,他拿起曾骗过伏地魔的演技,笑道“当然,马尔福夫人,我这就离开。”

“那慢走,斯普林斯先生”阿斯托利亚特地在哈利的姓上加重称呼,看来越亲近的人越瞒不住,当然,说的是马尔福这只臭白鼬。

嘿,他这是得不到就诋毁吗?

“马尔福先生,再见。”哈利给德拉科回了给个贵族礼,状似潇洒的离去,其实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有再次破了个洞。

“再见,吾爱。”德拉科小声喃喃道。他看着哈利远去的背影,突然很想哭,他又被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抛弃了。

自此以后哈利周转了很多地方,品尝了很多美食,在斯科皮20岁婚礼时他又到了那该死的马尔福庄园,这时的马尔福已经是41岁的中年男人,当然头发也秃了不少,当哈利调侃时,他送了他一个滚字,哈利笑嘻嘻的跑去找今天的这个准新郎,斯科皮见哈利到来后热情的搂着哈利的脖子锲而不舍的给他介绍对象,都被哈利一一婉拒,当时斯科皮突然问他是不是Gag,哈利愣了会点头称是,斯科皮说他这几年深藏不露,还说过段日子给他介绍些优质男性,被正巧路过的他老爹听见讽刺了一顿,哈利捂嘴偷笑告诉斯科皮他有一位喜欢了很久的人就不劳你费心。

德拉科听见哈利说完句话后心情明显舒畅不少,哼着歌离开了,期间最有意思的是阿斯托利亚,在哈利离开的几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德拉科秃发太过严重,现在对他没有以前那么缠人,当然有哈利在的场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热闹的参加完斯科皮的婚礼,哈利即将开启他的第二次旅程时德拉科又问他同样的问题。

“我该叫你什么?”

“阿不思·斯普林斯”哈利回道,德拉科静静看着他幻影移行离开。

再此期间哈利又飘荡了10年没回英国,当他再次被斯科皮拐到马尔福庄园时,

哈利30岁,马尔福51岁,德拉科再次问哈利,得到的答案依旧。

再次离开时哈利告诉德拉科自己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德拉科只笑着摇头,一脸笃定道“你会的”

哈利对他莫名的自信抽抽嘴角,头一扭再次离开。

这回他在外足足飘了30年,当哈利感觉到自己偷下的命网渐渐活跃,他在一次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这时的哈利60岁,马尔福81岁。

哈利着急忙慌的跑进马尔福大厅,看到的就是马尔福家沉重的氛围。斯科皮见哈利跑来,赶忙抓住他的手带到他父亲的书房后退了出去。

哈利静静看着半卧在椅子上的德拉科,无奈叹气,走上前去还未开口,他便问道“我应该叫你什么?”

哈利笑弯了眼角,真心实意道“哈利,哈利·波特,德拉科。”

“呵,70年的时间,我终于再次等到了你,哈利。”德拉科苍老虚弱的声音开怀的笑着,这是他几十年唯一感觉轻松的时刻。

哈利奔向德拉科,握上他爱人的手,他似乎又见到了当年那个笑的飞扬跋扈的少年,哈利蜷腿坐在他腿边讲着这几年所见过的一切。

德拉科静静的听着,他说下辈子哈利若想周游世界,他一定要陪在他身边,德拉科还说下辈子他们不要再错过彼此,下辈子的德拉科·马尔福想和哈利·波特一起走下去。

哈利笑着打趣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在一起。”

德拉科瞬间顽固起来,任性道“我说能就能。我们是灵魂伴侣,破特!”

哈利实在忍不住,装委屈道“是的,就算我转世没任何记忆时还是爱上了你这个混蛋,当时我明明才12岁,德拉科,你可真犯规。”

“嘿,那是你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哈利。”

哈利轻笑“是啊,我爱你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转世后依旧爱着你,德拉科。”他们都心甘情愿的为彼此沦陷。

他们安静了很长时间后德拉科从口袋掏出多年前他还给他的戒指,费力的套在哈利的无名指上说“你现在姓马尔福了,哈利,我从未把戒指给过阿斯托利亚。”

“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德拉科,你的正牌妻子还在外面坐着呢。”

“我都是已经要入土的人,哈利。阿斯托利亚其实早就放下了,这辈子我欠她良多,从未爱过她,她却被迫圈在马尔福庄园这个坟墓里。”

“那要怎么办,你想下辈子补偿她吗?”哈利开玩笑道。

“胡说什么,疤头”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死死瞪着哈利,“我有我的补偿方法,不兴乱说。”

哈利乐的哈哈大笑“你说我迟早会回来,被你说中了,我真的回到了你身边。”

“你在我身上下的链接瞒不过我的,疤头”德拉科认真盯着哈利,那是在哈利第三次离开后他才发现的,他当时的心情是又恨又怕,恨的是哈利偷偷下这种东西却瞒着他,怕的是他不想因为这种东西带走哈利,他们相差21岁,哈利不能因为他而再次失去生命。那段时间他不停的找解咒的法子,却一筹莫展,他告诉格兰杰,她说“这是哈利的选择,接受吧,马尔福。”就这一句话把他赶了出去。

最后的最后德拉科悲哀的发现哈利的魔法太过强大,就算有解除的咒语也没有堪比哈利的魔力。

德拉科浑浊的双眼看着他的哈利道“值得吗?用同生共死咒和我绑在一起。”

“很值得,亲爱的德拉科,别忘了我是勇敢的狮子,是热情的格兰芬多,虽然这一世我是斯莱特林的,可不妨碍我两世都爱你。你说我从未说过我爱你,那是因为——”

“不必说了,我都懂。”德拉科打断哈利,仰头道“我可真傻是不是。”

“哦,马尔福,你有这样的觉悟真不容易,你不光傻,你还胆子特别小,高傲臭屁,十足十的小混蛋。”

“闭嘴吧,破特,可你偏偏爱这样的我。”

“是啊,我偏偏爱惨了这样的你,横跨半个世纪。”

“再说一遍吧,疤头。”德拉科声音慢慢虚弱,哈利也感觉丝网越收越紧。

“我爱你,德拉科。”

“我还要听。”德拉科的声音很小很慢。

“我爱你,德拉科,不管你要我说几遍都成。”哈利一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直到德拉科的手掌再也握不住哈利的手,一滴泪从哈利眼角滑落,他用最后的力气,将那枚虔诚的吻落在德拉科的家主戒指上,也缓缓闭上了眼。

他们就如枯萎凋零的玫瑰,盛开时是爱情最美的样子,败落后只剩时间长河中的满目疮痍,但他们也曾美丽过,发挥过应有的用途,不是吗?

愿德拉科·马尔福与哈利·波特下一世可以不再相互错过,此文至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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