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道：命运弄人

颜谨行又在苏暮慎手里写下字：“你可以带我去看比武吗？我也想听一下。”

“你的身体……”苏暮慎迟疑了，忽然他想起前两天在鹊山山洞里的事，他失去意识之前，模模糊糊之间好像看到颜谨行灵力高涨，一招斩杀化蛇！

那样子的颜谨行很陌生，浑身上下充满着煞气，被蓝色的灵力所包围着，双目冰冷刺骨，如同修罗王降临般，傲慢，睥睨天下的气势。但又好似不是颜谨行？他在长岳派的这些天，从长岳弟子的嘴里大概了解到颜谨行是什么样的人。

天生五欲不识，不谙世事，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通俗来说就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断情绝爱。”没有痛觉，怪不得那日他见她手被割破，流了不少的血，在思过崖那么冷的山洞里，伤口都发炎了，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没有任何反应。还有他听言梓行说颜谨行只有嗅觉，却没有味觉，能闻的到味道，却尝不出味道，这大概命运捉弄人吧？

不过她也并非一无是处，上天剥夺了她五欲，却赐给了她一双极好的听觉和灵敏的嗅觉，她能听到一些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还能与灵兽正常沟通，没有障碍，以及她能闻到妖气……

那日在洞中的人与现在的颜谨行分明是判若两人，而且颜谨行自小识东西就比同龄人慢，至今还不会使用灵力，也还未有属于自己的本命剑，而洞中那人灵力高涨，能一招击杀至少千年修为的化蛇，绝非常人。

要跟她说吗？可能那天的人是她，至少会记得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什么都不记得？

“暮慎，化蛇皮消存，我们该如何跟宫主交待？”

这是后来元明找他，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们那时有四天没有说话了，他也不找他。这可不像元明的性格，他天生好动，话多，一天不说话就浑身不舒服，而且元明知道他性子冷漠孤僻，不爱说话，更不喜与旁人过多接触，却偏偏还像狗皮膏药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叽叽喳喳地吵得他心烦。

绝情宫那么多弟子可以陪他聊天，元明却只找他，还嘻嘻笑地说他面善，好说话 。苏暮慎干脆不理元明。直到回宫那日，他才跟苏暮慎说话。

鹊山那日，与他们缠斗的化蛇是条母蛇，正是它褪皮的时刻，被青鸟打断，沿路追过来，在洞中被“颜谨行”一招击杀，尸首没留下，甚至连灰都没有，渣都不剩下！

元明当时还纳闷了：“究竟是谁有此等本事，能做到斩了化蛇，连痕迹都不留下！暮慎，你当时有看到那人是谁吗？”

苏暮慎也不敢确定，毕竟是他意识模糊之前看的，万一是他看错了呢？于是他便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是小哑巴？”元明摇头，自问自答：“应该不是。我听到那人会说话，小哑巴不会开口说话 ，所以不可能会是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