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是你们杀了他们——不止一次。有一点你说得对，我不是什么受害者，我们之中没有人是受害者，我们都是加害者。”Sans闭上眼睛，“所以？”

“你对现在这个结局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chara反问道，“你也明明知道，最初为了达到这个结局，frisk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ta刚坠落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被怪物们攻击，仅仅因为他们害怕ta，frisk就这样死了一次又一次，你说你会保护ta，你又在哪里呢？”

“够了，我们没必要为这件事吵来吵去吧？”

“……”

“你无论如何都不想留住这个结局吗？现在的生活，你不想继续过下去吗？”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呢？”

“我就要消失了，等我彻底消失之后，frisk重置的能力也会消失，那时候随便你怎么样。”

“至少在我消失之前，帮帮ta吧。”

chara露出恳求的眼神。

frisk啊，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在孤零零的黑夜里抹眼泪呢。

即使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即使我就快要死去了……

至少，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想要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好好活着。

无论如何，我会帮你。

sans看着chara，什么也没有说。

“……为什么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几乎不可能答应你。”

“因为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只有你知道ta经历过什么。”

sans笑了笑，说不清是在自嘲，亦或嘲笑。

“可以。”

“你答应了……？”

“我也是有条件的，我可不会给你们打免费的工。”

“说来听听。”

“我要frisk拿一些'决心'来做报酬。”

“……这就需要你亲口去告诉ta了。”

sans耸肩:“你找我来帮忙，结果还要我自己去跟ta说？”

“如你所见，我也只是个幽灵而已，我……我们现在没法交流，frisk已经不记得我了。”

“因为我快要消失了。”

“所以这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chara低下头。

“我没办法看着ta一个人。”

……

难得的早晨，没有听到papyrus尖叫着把他从床上提起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papyrus大概是出门了才会任由他在房间里一直睡到大中午。

sans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frisk某个会议的日子，大家都去旁听了，只有他早早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sans看了一眼房间内的钟表，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净是些麻烦事找上门来。”

这个时间……

frisk大概快要结束了吧。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正好能赶上……呃，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雪镇牵住那孩子的手的时候。

“跟我来吧，我知道一条捷径。”

*保持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