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非传统挑衅

【第一章】挑衅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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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夜。

幽寂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如岚雾从幽谷袅袅升腾，上下飘动，弥漫在整个房间。

霍雨浩猛地从床上坐起，静谧的黑夜里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没有开暖风的屋子里呼出的气息都化作水汽。

还未平复的低吟声安静下来。

霍雨浩缓缓举起手捂住脸，手指仍无法控制的颤抖着，随着从被子中坐起的动作，身上的冷汗发凉。

窗外仍漆黑一片，停止颤抖的霍雨浩睁开眼，摸索着床头拿起了手机。

骤然的光亮让霍雨浩眨了眨眼，刚刚惊醒的精神还有些发晕。

现在是凌晨四点十三分。

一个离起床还有些时间，但睡回笼觉也不足以睡饱或是睡熟的十分尴尬的时间点。

窗外，在浓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钩微黄的弯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简单几颗星子，星子像是镶嵌上去，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钉子。

也像是当时在他不远处，被钉死在那人头上的沾着粘稠血液，还带着铁锈的那枚钉子。

········

（更像是手机上某个蓝色的带翅膀的可恶的某个软件，万恶之源，钉钉。/bushi）

霍雨浩轻呼一口气，下意识点开手机待机页面上的微信栏，新换的手机卡，不出意外应该是广告或者是系统消息。

【尊敬的新用户：

除夕将至，中国移动为了回馈广大客户，我们特别推出新用户特别优惠活动话费流量新套餐，拒订回T，点击查看详情。】

霍雨浩瞥了一眼广告短信，决定等话费用完过后再看看，毕竟他现在处于被家里停卡的时期，的确缺钱。

“啧。麻烦。”

轻嗤一句，用手抹了把脸，霍雨浩打开了灯，走向洗漱间。

▁▁

煜博高校。算是城市里培养人才的重点院校，不至于赫赫有名，但在一些教育部颁发的优秀奖名单中也能够看见这个学校的名字。

位于澟城。港口城市的一座临城，顺应改革开放，澟城经济发展快速，人才络绎不绝。

但是无论怎么样，大城市总会有些窟窿布满蛀虫，在废墟上腐烂，发出恶臭。

“我靠，唐舞麟你个吊比！打个架还这么阴险？！”

“你妈的唐舞麟抢我刀？。”

不远处的迎昌街的岔道巷子口，拉帮结派的学生或者是辍学的混混经常混迹的地方。

抢钱，勒索，霸凌，甚至绑架的事件也在这条街层出不穷。

“笨逼们，不抢刀等着你们阴我？算了算了，看你丑的份上，就当你说得对吧。”

霍雨浩刚来到这个城市不久，但是他之前所在的那个城市也有着类似的街区，所以见怪不怪。

按着自己“素质高低全凭心情好坏”的座右铭，今天早上梦见以前的事的他不出意外的不会插手这种群殴事件。

“老子单挑打不赢你用刀还不行？小子你不会怂了吧？”

霍雨浩目不斜视的路过那道伴随着痛呼和打架的各种噪音的巷子。

得了吧。这种街道的治安可指望不上。

“行行行，小声点，整条街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霍雨浩挑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起这么大早打架？

“真捅着人了小爷我可不负责，这话也太要脸了，简直是文明遗漏的珍宝，限量款，绝版独苗诶！”

“你妈唐舞麟！”

“诶，别嘛。”

“言论自由，我正常表达一下，还说不得了？难不成你这珍宝还是怂逼？”

看来这一群人里面有的人还是要装着样子准时上学，所以没多大功夫巷子里的声音便停的差不多了。

霍雨浩收回注意力，迈开了步子。

“好了好了，看来现在是有空听你们小爷的教导了——。”

“今天的课程是——如何才能打过小爷呢？”

“其实很好办。”

“只需要你思维快，做事能干，喜欢跟同学交谈。像是你们骂人，打架，欺负菜鸡，你们已经学会的差不多了。”

“然后需要做到的就是学习做的样子要比同学认真，喜欢看课外书，课外知识较多，语言表达能力较强。”

“小爷还希望你作业还要细心点，不要有骄气，能改正自己的缺点，你的打架能力进步会更大。！”

霍雨浩面无表情听着这些骚话。随后快步走回到巷子口处，看着一片狼藉的群殴1vsN只有一个人的那方胜利的战后现场，冷静开口。

“现在是早上六点零八。”

“如果你们还需要上学。”

“麻烦不要穿着脏衣服来学校。更不要迟到。”

“因为我今天负责开学签到事务。”

“听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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