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深处,刚刚从树上醒来的赵爱国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并确定方向后,正压低身形迅速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坠崖落水的时候,赵爱国也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儿了。万幸的是河道两遍林木茂密,在被湍急的河水冲出很远后,她拼尽全力抓住了一根从树上垂下来的伴生藤蔓植物。最后通过那根藤蔓成功上岸保住了性命。不然,在急流中任凭她水性再好,也逃不了一个死字。
上岸后的赵爱国体力已经耗尽,但她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在撑着身体攀上一棵足以隐蔽她身形的大树后,将身体卡在树杈与树的主干之间,才靠着背后的主干抱着枪和医疗箱勉强睡了一会。
在林中的树影越变越短的时候,赵爱国抬头看了看天,在确定周围安全后。她才从湿漉漉的挎包里掏出了一直处于密封状态的军用压缩饼干拆开,咬下一小块随便咀嚼两下就咽进了肚子里。
当她继续按照刚才的方向前行的时候,发现了周围林木的异常。小时候爷爷就跟赵爱国讲过,林子里的路人有人道兽有兽道,这人踩出来的路和野兽踩出来的路是不一样的。最简单的是从脚印分辨,其次是根据不同高度折断的各类植物来分辨。再就是,兽道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动物的排泄物。
她现在走的这条道,虽然地面痕迹早已经模糊不堪,但是在与人同高的位置处,总是能看到一两枝折断的枝杈。而且断口极其新鲜,着就说明前面的人刚过去不久。
正当她打算掉头换个方向的时候,不远处晃动的树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赵爱国停下后退的脚步,迅速的隐蔽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片刻后,两名敌军士兵正一前一后压着两个熟人往赵爱国来的方向走。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周前执行战后穿插任务后失踪的牛满仓和高粱。
从外表看牛满仓倒是没受什么伤,可高粱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整个人都是右腿拖着左腿走的状态。敌人还不时的端起手里的步枪,催促他走快些。
赵爱国眯起眼,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偷袭的话,胜算有几分。三对二,其中两个人手里还没有家伙事,真要打起来对方一旦鸣枪,很有可能会将周围的敌人吸引过来,到时候就连她自己也得搭进去。
思考再三后,赵爱国放下医疗箱,拔出一直绑在腰间带血槽的匕首,压低身形放轻脚步朝着他们潜行而去。
当第一个敌人发觉的时候,赵爱国已经来到他身后。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被赵爱国爆起一下扎进了他的肺里。赵爱国拔出匕首的时候,猩红色液体顺着上面的血槽流到了赵爱国的手上。她把还没咽气的敌人人推给高粱示意他补刀时。押送牛满仓的那个敌人发现身后有人偷袭,立刻回身准备抬枪射击,却被迅速反应过来的牛满仓一个全力撞击,摔倒在地。
紧接着,赵爱国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对着敌人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下。被斩断的颈部大动脉,喷出高高的血箭,她的脸也被染得通红。确认对方死得透透的之后,赵爱国卸下了他身上装备,扔给了还在发愣的牛满仓。
而此时已经完成补刀的高粱,喘着粗气呲着个大牙说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你说顾一野那小子知道吗?”
赵爱国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笑盈盈的回着高粱的话:
“你要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