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若曦其实当晚就想明白了，她本来是现代人，后来去了大魏修行的又是道家，无欲无求，只不过是九爷是故人今世才这般扭捏。九阿哥看对自己更加冷漠的若曦是真的悔肠子了，无论是赔笑还是哄都无回应。

    十四在九阿哥花厅里品着茶，“你左拥右抱被抓了？”

   “别说风凉话了！那个小妮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九阿哥想着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干嘛这般要死要活的？

    “她好歹是你侧福晋，过几天就要成亲，她本来就是烈性子，怎么会原谅你这般做法？打人不打脸，你这般不给她脸面，要我也提刀了！这京城都是一个圈子，她好歹也有头有脸的，被你在这花柳圈子乱说，可不是笑话！”

    九爷想反驳，比如男人风流一点怎么样？可是自己帮她找夫婿的时候都是看不花心的，结果自己得了，自己什么品性也是知道的。唉，真的让人难过，命运弄人。其实他是真的想护这个徒弟的，但她命不好，摊上自己这么个混不吝，算了反正过几年合离！给她安排个新去处！

    大婚当天，若曦被打扮一新，那梳妆的都是福禄寿双全的老人，揽镜自照是一个标志的美人，“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也不过如此！”若兰看着赞道，若曦扯了一个鬼脸，但是那半张脸是没有笑意的。

   等到出门的时候，若兰将盖头盖上，眼中含有泪意，“若曦，今日出嫁，你便是他人新妇，你要克己复礼啊！”

   这般温情场景，若曦是没法感同身受，因为本来就是要离的婚，哪有长长久久？唉，没想到自己也要这般。

   九阿哥给了若曦最大的体面，这宴席和吹打都是京城最好的，聘礼也是一百二十台实打实的，不过又被若兰抬回。这边高朋满座，那边若曦已经敬完茶进了屋子。若曦见其他人都走了，就掀开盖头，这屋子里的装饰似乎是按着自己的喜好，精致却不失华贵。

   若曦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头饰漂亮是漂亮，但是很重，但是毕竟到了人家地盘，所以若曦也不敢太放肆。撑着头，吃着那些点心，时不时看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花什么的。那梳妆台上也是很多首饰，想来是他置办的。

   晚上九爷踏进房门就看到在桌边睡着的若曦，九爷轻轻坐在一边，看着那酣睡的睡颜，自己说她中上之姿似乎说岔了。粉面桃花，着实好看的紧。

   若曦迷瞪着眼，睁开就看到九爷打侧的脸，一个激灵要不是他扶着差点摔倒。“你也不小心点！”若曦想起，这个盖头的事，然后慌忙找盖头，“你别找了，这个仪式而已！”九爷开口。

    若曦讪讪坐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抓了把花生“你要不吃点？”

    九爷将花生放在桌子上，“你那些天都不理我，我也知错了，虽然我们是契约，但是我不能这样打你脸！”

    若曦脸一别，九爷将她转正，“爷都说对不起了，你看这些都是我寻的玩意，你瞧着可欢喜？”

   若曦抿抿嘴，“还行，那我们还能处！”

   九爷真诚地看着他，“你放心，你在我这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日后你想去想留，都依你！”

   若曦不言语，“你怎么突然改变态度？”

   九爷自然而然地说：“你是我徒弟啊！我的人，都说要罩着你的！”转而拿出一个令牌样子的东西，“在这京城，有卷云纹的店铺，你都可以随便挑，有这个令牌！你好歹是我媳妇儿了，我不拘着你，只是不能和十三那匹狼一起！”

    若曦看着那个令牌，难道这个是古代的黑卡，看在银子的份上，若曦也没生气了，扑哧笑出声音，“那我原谅你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但是他是我朋友！”

   九爷翻了一个白眼，“他有这个给你吗？穷朋友！”

   若曦扭着脖子，九爷说：“你去洗漱吧！着劳什子怪重的。”九爷传唤了一声，“这个是暄云，这个是芳雨，你有什么事可以叫她们！”

    “奴婢暄云，奴婢芳雨见过主子！”

     若曦点头，她们就上来帮她拆头上的首饰，九爷也去洗漱了，晚上若曦睡在床上，而九爷睡在了那边的榻上。九爷心里可是嘟囔了许久，这哪是娶媳妇，小登科，是受罪啊！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这房间的小榻也是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