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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嫔妃几乎脸色都变了变，试问又那个女子能够容忍被别人贬低，说只有华妃和陵容称的上是美人，不就是说其他人都是无盐女吗？尤其是宫里这些本来都是“天之骄女”的人，都是自小被夸赞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不管众人是何神情汝南王接着道： “皇上，华妃娘娘之事本是皇上后宫家事，臣不敢插嘴，只是华妃娘娘侍奉皇上多年，未曾有过什么大错，若有侍奉不到之处，还望皇上念其多年伴驾，原谅娘娘。”

陵容没想到汝南王说这么多，把自己都给拉出来了还得罪那么多妃嫔居然是为了给慕容世兰求情，他难道是真的不知道玄凌早就对他和慕容家有很深的戒备了吗，竟然还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为慕容世兰说情，简直是把他和慕容家私底下的纠集直接摆在了明面上，他这么做无异于是加重了玄凌容不得他的原因。

还有说什么“华妃娘娘之事本是皇上后宫家事，臣不敢插嘴”，说不敢插嘴，他不是照样插嘴了吗？还有什么“华妃娘娘侍奉皇上多年，未曾有过什么大错，若有侍奉不到之处，还望皇上念其多年伴驾，原谅娘娘”，慕容世兰无故责罚有孕嫔妃致使嫔妃小产怎么说也不可能算是件小事吧，他竟然说慕容世兰侍奉皇上多年未曾出过什么大错，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黑白都没有这么说的。

果然听到这里玄凌的脸色一下子已经是十分不好了，汝南王这般无疑是在打玄凌的脸，若是戕害皇嗣都能够轻轻放过，那岂不是表明了他作为堂堂一个帝王竟然畏惧臣子，什么事儿都还得由臣子来做主。

玄凌还未说话，他身旁的皇后倒是先开口了，“汝南王怕是记性不好，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华妃？”

慕容世兰的位分被贬本就不是什么保密的消息，尤其是莞贵嫔小产这样大的事情宫外早就得到了消息，而导致莞贵嫔小产的罪魁祸首被责罚被降位的消息自然也是人尽皆知的，汝南王竟然还口口声声叫慕容世兰“华妃娘娘”，显而易见地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汝南王嗤笑一声，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皇后娘娘这话委实有些刻薄，华妃娘娘虽然如今降了位分，但是侍奉陛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华妃娘娘协理六宫，也算是劳苦功高，不过是一朝位分被贬，皇后娘娘就这般落井下石，当真是失了身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格调。”

说到这儿汝南王忽地又话锋一转，“不过皇后娘娘本就是庶女出身，承恩侯府如今已是后继无人，皇后娘娘这般小家子气倒是情有可原。如今终究不是纯元皇后在的时候了……”

皇后的脸色已经维持不住了，瞧着十分难看。

她这辈子最憎恨的无疑是被别人提及她是庶女出身和她的姐姐纯元皇后在是时如何，就是因为是庶女出身她不能直接被册封为皇后，就是因为姐姐纯元皇后害得她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皇后之位。

她最大的伤疤被汝南王毫不留情地揭露在人前，这叫她如何还能心平气和？

“真是放肆。”悫妃一向亲近皇后见皇后受到这样的羞辱忍不住替皇后说话，“汝南王说话实在有些尊卑不分了吧，皇后娘娘乃是国母，岂能任你这般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