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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实在不敢欺瞒，这东西的确是奴婢入宫之前偶然得到的，入宫的时候藏得隐蔽故而没有被发现，而且奴婢也不是想要谋害陛下，这东西明明是用来‘助兴’的……请公公明鉴。”云儿觉得李长这个时候还没有对自己用刑，想来自己犯的事儿也不算太大，而且自己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定然不敢太过为难自己，只需要含糊着混过去就行。

若是个拎得清的就不可能会这么说，只是云儿对宫禁之事就不怎么清楚，从前被贵人选中也是因为空有美貌却蠢笨好掌控。所以事情败露她根本不以为然，还以为对皇帝用‘助兴’的药不算什么，最多不过是将自己罚去浣衣局洗衣服，或者送去慎刑司服苦役。就算如此自己背后可是有皇后娘娘，她肯定会想法子将自己捞出来的。

云儿本来也不是这么张狂，只不过在入宫后被皇后一眼挑中，皇后还表现地十分喜欢她看重她的样子，一同的慧儿不及自己那么得皇后娘娘重视，让她觉得自己在皇后面前是与众不同十分重要的，所以她才有这样的底气。

李长才不管她有什么底气，他厉声道：“什么‘助兴’？明明就是想谋害陛下！敢谋害陛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长除了审问云儿，与她一起的慧儿和今晚本该当值负责添水的宫人还有水绿南薰殿的其他宫人，除了陵容身边今天跟着一起出去的雀儿她们几个，其余都一一审问了。

为了不打搅皇帝与珍贵嫔休息，李长将有牵连的都带去了慎刑司。

到了慎刑司云儿倒是开始有些慌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有所依仗，继续坚持称自己没有谋害陛下，只是因为思慕陛下才会出此下策。

李长这个时候才叫人给她用刑。之前因为是在水绿南薰殿的正殿院子里，怕用刑惊扰到皇上和珍贵嫔，李长才只是询问，现在才是开始动真格的了。

慎刑司共七十二道刑罚，除去要人性命的，还有不少是叫人生不如死的，云儿才受了慎刑司一道刑罚便招了个干干净净，连同自己的生平都交代的一清二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贵人买去，买她的贵人是谁，贵人让她学了些什么，如何将那脏东西带进宫的，如何通过层层检查的，见了皇后皇后又是如何看重她的……总之连半点都不敢隐瞒。

然后根据云儿的供词，李长抓来了当初她入宫之时检查的宫人，收过她贿赂的人……

次日。

一晚上都没有睡，李长总算将一整件事都调查清楚。

正好今日休沐，玄凌不用上早朝，待他与陵容一起用过早膳之后，李长便开始向他回禀自己昨晚审了一晚上的结果。

“回禀陛下，奴才已经调查清楚。那云儿原名林苏云，本是官家女子，后因为家道中落父亲又染上赌博，便准备将她卖入青楼，后来因为遇见了朱府少夫人见她可怜便买下了，在朱府三年，因做事伶俐便被送到了皇后娘娘宫里，皇后娘娘见她生得讨喜，便将她留在身边，后来因为陛下处置了不少宫人，水绿南薰殿的伺候的奴才不够，皇后娘娘便将她送来……”这一番说辞都是李长反反复复地润色过的，这件事不能牵连到朱家更不能牵扯到皇后，朱家可是太后、纯元皇后和如今的皇后娘娘的母家，若是自己一不留神将朱家给牵连进来，皇后娘娘和太后可都不可能轻饶自己，李长觉得自己还是明哲保身地为好。朱家不能牵涉其中，皇后娘娘自然更不能，这样“秽乱后宫”的事儿如何能够牵扯到皇后，天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所幸那药的确与朱家和皇后都没有关系，就是云儿自己差点被卖进青楼，听到人牙子和老鸨提到这个东西，知道它的效用之后就起了心思偷偷从他们那儿偷偷在那儿拿的。

李长道：“奴才查实了，的确与皇后娘娘与朱家都没有干系，是那奴婢自己私藏入宫的。”

玄凌冷着一张脸，听李长这么说，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竟然轻而易举就叫那贱婢将东西带进宫，如此疏漏，宫里恐怕还不知道有多少鱼龙混杂的东西混了进来。你去给朕好好查查，还有人私藏了不该藏的东西，不只太平行宫，宫里也要好好查清楚。”玄凌说的宫里自然是紫奥城这座巨大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