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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陵容哽咽了一下，眼泪流的更急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我曾经以为她们是真心待我，我因为我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也有好友相互陪伴，也有姐妹相互扶持……”

玄凌能懂得她的这种感受，自己也是孑然一身，没有挚友相伴也没有兄弟并肩，得到的真心更是少得可怜，所以才格外重视对自己一片真心的人，从前的纯元皇后如此，如今的陵容也是如此。

“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还有朕。”玄凌清俊的脸上满是认真，“还有朕待你是真心的。”

“凌郎……”陵容泪眼朦胧地看向玄凌，“凌郎待容儿是真心的？”

“我待你自然是真心的，莫哭了，哭多了叫朕心疼。”玄凌轻轻为她擦拭眼泪，因着流的泪太多，任凭玄凌再如何小心，陵容还是感觉脸上一阵刺痛。

“陛下会心疼嫔妾？”陵容随口接道，眼泪依旧止不住地流。

她这么多年流的泪都没有今天的多，这泪水算是她与眉庄过去姐妹情谊的祭奠吧，从今日起她利用起她来就不会手软了。

至于甄嬛……或许她从未将甄嬛当成过好姐妹，哪怕一见如故，哪怕相谈甚欢。她对甄嬛有种源于骨子里的厌恶和忌惮，厌恶淡一些，忌惮却是很深，如同她对眉庄莫名其妙的愧疚，不过在一次次明里暗里地帮助她之后，那份愧疚就渐渐变淡了，眼下这份愧疚已经所剩无几。

陵容想或许是自己上辈子亏欠她，所以这辈子要一点一点地还她。

玄凌故作生气道：“又说这没良心的话，朕几时不心疼你了？”他作势要掐陵容的脸，不过见陵容这么伤心，他也舍不得用力，只轻轻捏了捏的的脸颊。

陵容哭得泪眼朦胧，眼睛周围绯红一片，纤长的睫毛也是湿漉漉的，小巧的鼻头也红彤彤的，脸上既是眼泪又是泪痕的，幸亏她不爱上妆，要不然如今脸上怕是已经糊作一团了，不过她如今这个样子全然不见平日里那般绝美动人，只让人觉得十分可怜，叫人忍不住疼惜她 。

陵容小声委屈道：“疼。”

“朕又没有用力。”玄凌连忙松手，仔细打量她的脸，自己刚刚轻轻捏了一下的那一处果然是红了一片。

虽然玄凌没有用力，但是陵容哭得的确有些久了，本来脸就有些疼，脸蛋又因为眼泪变得十分娇嫩，玄凌轻轻一捏，她便觉得疼。

陵容含着一双泪眼故意道：“凌郎还说心疼我，就是这般心疼的？”

“是我不好。”玄凌叹了口气，又将陵容揉进怀里，“不要哭了，朕真的会心疼。”他温声劝道：“她们辜负了你的真心是她们的错，你用她们的错惩罚自己，折磨地却是朕，朕待你那么好，你却为了旁人叫朕伤心……”

陵容乖乖低靠进他的怀里，微微踮起脚，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眼泪不听我的使唤。”她边说着一颗眼泪滴下从玄凌的衣领里滑了进去。

明明眼泪有些冰凉，但玄凌却仿佛被烫到一般，身子一颤，但他却将陵容抱得更紧了。

玄凌轻道：“你记住你还有朕，朕知道你待朕一片真心，朕也会以真心待你，绝不相负。”

听到玄凌这似是承诺般的话，陵容顿了顿，过了半晌才道：“凌郎莫不是在哄容儿？”语气里带了些不敢相信，听着似乎很是小心翼翼。

玄凌道：“这是朕对你的承诺。以真心换真心，绝不相负。”

“凌郎！”陵容伸手紧紧搂住玄凌的腰，恨不得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凌郎，容儿只有你了。”

玄凌应道：“嗯。”也更用力地抱紧她。

“容儿只有你了。”陵容又重复道。

这满怀的依赖和眷念让玄凌感觉心里胀胀的，似乎是肩负起了什么责任似的。

“凌郎我想要多靠一会儿，你再多抱着我一会儿好不好……”陵容小声道。

“好。”玄凌感觉到陵容已经没有继续流泪了，心里也高兴了一些。

“我感觉……我好困呀……”陵容在玄凌耳边喃喃道。

玄凌轻笑，怎么会不困？哭了那么久，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又是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可不就困了吗。

陵容靠在玄凌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这一场戏演下来，她实在是太累了也太困了，她要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