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白清婉看到余雷又进来了。
白清婉你咋又回来了?
余雷进来,拿了支笔和一个本子。白清婉说这话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她。
余雷你可以走了,跟你闺蜜一起。
白清婉她男朋友呢?
余雷要留一下。
白清婉我就不能见见江枫吗?
余雷不能。他没空。
余雷说着就要走出去。白清婉心里有点庆幸,这次终于不用药检了,血都快抽干了。
于是,她和李诗情被带着往警察局出口走。
路上,两人看见四十五路公交车上遇害人的家属。他们要么在哭,要么用纸巾擦着掉下来的眼泪。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向那些家属,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要是我没有进入循环,李诗情会看到江枫在里面被审问,还是审问的那个呢?他会哭吗?我好像没见他哭过。白清婉想着。
叶倩是这样的阿姨,我想问问您最后一次跟马国强通话是什么时候?
马国强?!白清婉和李诗情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那是余雷提到过的,带着蛇皮袋的大叔,他们三人的重点怀疑对象。
群演陆警官:怎么了?
李诗情没,没有。
白清婉呃,陆警官!
陆警官回过头,白清婉看了眼李诗情,她点了点头。
白清婉那个…我闺蜜想等一下她的男朋友一起回去。
群演陆警官:你们等他不知道有多久呢,先走吧!
李诗情没事儿,反正现在也赶不上公交车了嘛。我们等他一起打车走。您先忙。
于是,李诗情和白清婉就用这借口把陆警官打发走了。两人顺利留下来偷听叶倩和马国强妻子的对话。
叶倩他父亲期间,你有去探望过他吗?
群演妻子:一年去个一两次吧。
叶倩边问边记录。
就这样,两人看上去是在等男友,但实际上是在偷听。两人掌握了不少线索,比如马国强入过狱,有过前科。
接着,马国强的儿子就出去了。
李诗情你说,他儿子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因为旁边有叶倩,所以两人用手机短信交流。
白清婉看着这弹出来的这条短信,实在想不出来是在什么时候存的她手机。不过这种时候这些都不要紧。
白清婉有可能。
白清婉咱们去找找他?
两人达成共识,起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模样走出去。看到马国强的儿子正趴在栏杆上。他们看到衣服上写了他的名字:马小龙。
马小龙你们也是家属?
白清婉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人却先开口了。
李诗情啊不是,我们就是坐过那班车过来配合调查的。
马小龙抬起头看着他们。
马小龙你不在车上,有见过一个男人背着大袋子吗?
白清婉【点头】我还记得。他那袋子里面全是西瓜。
马小龙西瓜?
白清婉对,那个袋子破了一个口,我们看见里面都是瓜皮。
白清婉这么说,其实是在炸他。看看他自己会不会透露出什么有效信息。
马小龙那是我爸。
马小龙又失落地垂下头去。
马小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两人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他的错?什么意思?
李诗情为什么这么说?
马小龙他劳改七年出来,早就与社会脱节了。
马小龙我在怕什么呢……全都是我的过失……
这话在白清婉听来都点奇怪。
李诗情那个……你爸来嘉林,是为了来找你吗?
马小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然而,马小龙对李诗情的问题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自责里。两人都心疼地看着他。
在这整个过程中,两人至少更加坚定了救下所有人的信念。连白清婉也觉得,自己的内心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