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识夜谈

一行四人就这样骑着刚刚顺来的马踏上了归途，因为还牵着老马，所以徐凤年本来打算慢点赶路，没想到这老马被身旁的女乞丐牵走了 之后突然就不懒了 跑得快了起来。

徐凤年“这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渺无涯“或许我与它有缘。”

我能感觉到这些马都自觉的臣服我，带着点畏惧，不止是这匹老马，比如我胯下这匹就在颤抖，想来是做了杀阵的阵眼，死在阵里的不止有十三万士兵，也有几万战马，这些生灵的鬼气让马也畏惧。想来也是世事无常，当年的我也算是御马高手，马在我这也总是像这样听话的，只是那时是因为亲近，而现在却是因为恐惧。

徐凤年“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我俩回答，徐凤年又自顾自说了，

徐凤年“你刚刚白狐脸这个名字取得好啊，他手白脸也白，确实像白狐。”

南宫仆射“南宫仆射 。”

渺无涯“渺无涯。”

徐凤年“南宫，你是北莽人。”

南宫没有回话，徐凤年感觉吃了一鼻子灰，反过来问我。

徐凤年“你呢，你是哪里人？”

渺无涯“澜城。”

徐凤年“没听过。”

渺无涯“地方不大，没听过也正常。”

徐凤年看在我二人这里找不到什么话题，转头和老黄说话去了。

倒是南宫意外地开了口。

南宫仆射“他们不配见我双刀。”

渺无涯“见谅，当时手急用了你的刀。”

南宫仆射“他们也不配你用刀 。”

渺无涯“但是我出手皆是杀招 ，用手慢了些。”

她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夜晚

我生了火堆，徐凤年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兔子，打算烤兔子，但无从下手，我只能从他手中接过兔子，剥皮去内脏，穿了树枝架着烤。

徐凤年“哇，无涯你很熟练啊。”

渺无涯“要吃就安静闭嘴，老黄，拿点盐来。”

黄阵图“你怎么知道我有盐？”

渺无涯“之前你不是给他撒盐来着。”

黄阵图“喔， 对啊”

终于安静了一会，烤完兔子后，我把兔肉撕成三份递给了三人。

徐凤年边吃边说 ，

徐凤年“你不吃？不用客气的。”

渺无涯“我不饿，你们吃吧。”

徐凤年刚想继续说下去，南宫突然伸出手截下来一记飞刀。

南宫仆射“别动。”

南宫说完就飞身上了后面的山崖。崖上发出了打斗和痛呼声。

南宫不一会就回来了。

徐凤年“又是他们？”

南宫仆射“全躺上面了，一时半刻动不了。就算不会武功，你也能轻而易举杀了他们。你自己决定吧。”

徐凤年“算了，让他们活着吧。”

南宫仆射“不敢杀人？”

徐凤年“不是，徐骁灭了他们的国，他们恨徐骁，这是人之常情，我又不是有毛病，非得把这恩怨往自己身上撂。”

南宫仆射“你爹是徐骁。”

徐凤年“他是他，我是我。”

南宫一时间没有说话，拿出了自己的双刀，向徐凤年介绍，长刀绣冬，短刀春雷，一顿一利，正如世间道与人间毒 。

徐凤年“什么意思，我不杀人就配见你双刀？”

南宫没有说话，走远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她刚刚一番介绍，不禁说给徐凤年听，也是说给我听。可我早以是活死人了 ，哪会在意这些虚的，像我这样的人，早就不像他俩这般在乎原则了。

徐凤年这才想起来我今天杀了所有马匪。

徐凤年“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不是看不惯你杀人的意思，你是为了救我的命，我感恩还来不及呢。比起我丧命我当然更愿意他们去死啦。”

渺无涯“不用和我解释，我不在乎你的看法。”

徐凤年“对了，你白天怎么都把脸包的严严实实的，手也是，你不舒服吗？

渺无涯“我不喜欢阳光。”

徐凤年“还有人连阳光都讨厌的啊。”

我没有再搭话，闭上了眼睛，他看我的样子也就不在说话了，添了火眼神示意老黄守夜，也打算睡一觉。老黄只能无奈听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