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43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能知道】

众神和人没有区别，其中一种往往会不知不觉融入另一种。

——《穆阿迪布语录》（《沙丘：救世主》（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p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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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这下看不见提莫希亚了。他用手拨弄了一下他右后方的头发，啪嗒一声，意识联通再一次上线。

‘这件事还不能让斯第尔格知道，厄莉娅最好也不知道。’他说，‘诺娅，你在哪儿？你可以站到厄莉娅身边来。’

保罗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在执行命令。「我在厄莉娅右边。」提莫希亚说道。

提莫希亚有一阵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问：「你觉得这件事能瞒过厄莉娅吗？」

‘概率很小，但我更希望她不知道这件事。’

「我想幻象有可能给她一个画面，但这只可能误导她。」提莫希亚摇头，「只有你一个人面对着空气——被认为我死了的概率可能比厄莉娅知道的概率还大。」

侍卫们刚刚离开的时候为他们把窗边的橘红色帷幔拉下来了，这会儿房间里阴暗暗的。

“保罗。”厄莉娅开口道。

保罗短暂的从意识联通中抽出身来，“除非到了能够对暴力手段运行得当的时候，我们不应该轻易使用这种手段。”他转向斯第尔格，“谢谢你，斯第尔格，你的戏演的很好。厄莉娅我已经明确辨认出了那些和柯巴一伙的耐布。他们不可能不暴露一点蛛丝马迹。”

厄莉娅好像有点儿惊讶：“这一套，你们俩事先商量好的？”她问道。

“即使我宣布立即处死柯巴，”保罗说，“耐布们也会理解的。不过，这种正式审讯程序，却没有严格遵守弗雷曼法律……他们会觉得自己的权利受到了威胁。有哪些耐布支持他，厄莉娅？”

厄莉娅先确认了一下这个屋子隔音效果完好，然后她说：“肯定有雷杰芬雷。还有萨态德，可是……”

“给斯第尔格一份完整的名单。”

“您的早朝接见的时间早就到了，陛下。”斯第尔格说，“许多人……觉得好奇……害怕……”

“你害怕吗，斯第尔格？”保罗问。

“……是的。”

“你是我的朋友，没必要怕我。”保罗道，在接收到对方的回应后，他转向厄莉娅：“厄莉娅，让早朝的人进来。斯第尔格，发信号通知他们。”

斯第尔格服从命令，出了房间走向大门口。透过门缝其他三人可以听到一阵骚乱声，夹杂着无数条声音。

厄莉娅没再多停留，她闪身出去挡住了一个执事。提莫希亚听说过他：泰克鲁布，一名弗雷曼人。思绪尚不完整，她就听到保罗传来的话语：

‘厄莉娅在给我们拖延时间。我们先从私人通道离开，厄莉娅成不了一会儿。’保罗说，因为他看不见提莫希亚，所以没有伸出手去拉住她一起离开。

提莫希亚点头，尽管她知道这是徒劳。进入通道前，她听见厄莉娅的声音：“——今天由我代表我哥哥。每次只能来一个陈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