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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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用的柔软没让女人察觉出异常，她不耐烦的挥开少年，将那条锦鲤摔在砧板上，举起菜刀。
“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那双纤纤素手用起剑来赏心悦目，拿起菜刀亦是，如果没有血溅三尺的话。
好几次重梓想说他其实会烧一点点，但是看着女人专注的样子，又无法插话打断。
直到色香俱无的鱼被甩在他面前，他还是抱着可能味道不错的侥幸尝了一口。
“……”
他嘴巴才刚动了一下，就被人眼疾手快的捂住，女人恶狠狠盯着他。
“不许浪费小锦。”
重梓嗅着她掌心那股子幽香，突然觉得口中又苦又生的鱼肉没那么难吃了。
本是可以一口咽掉，却故意细嚼慢咽。
见他咽下，那只柔荑才离他而去。少年试探着开口。“小锦是？”
好像是突然起了兴致，洛音梵也不急着走了，反而坐在丑徒弟身边盯着他用饭。
“就是你吃的鱼。”
她摆出一副「我都懂」的神态，鼓励着不再动箸的少年。
“吃吧，我知道很好吃。”
“不过对于你这个凡人来说，四百年的小锦确实有些太补了。”
可谁让它喝得最多，睡得最熟，最好抓。
*
四百年…师父居然给他用四百年的锦鱼补身体，一定很珍贵。
重梓沉默了一下，忍着鼻腔上涌的酸意，乖巧的吃了起来，没一会儿盘里就剩下最后一块。
看着白里透粉的鱼肉，洛音梵突然出声。“这块我要吃，喂我。”
重梓手一抖，抬眼对上女人清泠的杏眸。
她好像看着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虚无，有丝丝怪异涌上心头。
“重梓，你发什么愣？”女人不耐烦的踢了踢他的凳角。
是在唤他，重梓定了定神，按照吩咐而行。
做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若是她发现自己做饭那么难吃，伤心了怎么办。毕竟她方才的表情那么骄傲……
迅速收回的手腕被动作更快的人擒住，喂到唇边的筷箸急急刹住了车。
女人语气轻快，像是早就看破了他的恶作剧。
“就知道你又要耍赖。”
…… ……
“呕…这么难吃，你从前怎么不说！”
重梓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将自己和另一个人弄混了。
可是师父今日明明和天机尊者说了，自己是她唯一的徒弟。
“师父，你在说谁？”
*
洛音梵愣住，虚无的眼眸晃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却没有回答他。
“难道是这鱼养了太多年，有点老了……”
女人抄着手臂，一双疑惑的美眸望着空掉的盘子，没注意到自己胸口微敞，泄出了些许春光。
虽然重梓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可是自小流落街头，长于市井。
听的多了，自然也大概明白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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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楚不复：不，你不明白（巴掌捂眼睛👋🏻）
（加更2/2，感谢 Shirley 的季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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