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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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将赤霄剑拿给意欢，海兰察已经忍了好多日没去见她。
她和傅恒即将修成正果，他也再没理由用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接近她，况且他自己也过不去心上那道坎。
本是坐于二人一起吃过馄饨的那个摊子，要一碗素馅馄饨，回想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想到他们还曾相约，等她茹素三月之期过了就带她来吃荤，只是他如今却没勇气去找她。
海兰察叹了一口气，付账起身正准备离去，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荷惜……”
何事会这么行色匆匆…海兰察心中涌起一股没由来的担忧，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看见那个小丫头进了一间药铺，买了什么药，最后又一脸挣扎纠结的离去。
莫非意欢那日的风寒高热还未好全？可是前些日子见她时，她身体已然大好。
还是又患了什么疑难杂症…需要喝药……
良药苦口，意欢肯定又会趁着荷惜不注意悄悄倒掉。
等荷惜走远，海兰察才跨进药铺问掌柜。
“掌柜，方才那位姑娘在你这开的什么药？”
那正在算账的掌柜闻言懒洋洋的抬头看他一眼。
“你问这个做什么？”
海兰察捂着唇，假装不适。“咳…我和她患了同样的病，给我也开一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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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药铺这么多年，遇过探听病患隐私的人不少，却也没听过这么蠢的理由。
海兰察见那掌柜用看三岁小儿一般的目光看着他，心中不解。
“怎么了？”
掌柜眼皮抖了抖。“你也是女子？”
“我当然不是。”
“那药只对女子有用。”
海兰察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掌柜看海兰察神情严肃，眼底的担忧不似作伪。
又想起刚才那小丫头开药时无意中提起格格什么的，自以为遇到了闹矛盾的小夫妻，叹口气。
“你家丫鬟来开的是避除有孕的药。”
“避除…有孕……”
海兰察整个人如遭雷击。是傅恒碰了她？可若是傅恒，她为何要服避子药？
药铺掌柜看他面如土色，继续开导。“夫妻间吵架不要紧，只是那汤药不可……”
“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那药要煎一个时辰，赶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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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投石问路”。
海兰察明明能透过纸窗看到坐于床上那孤零零的人影，可他不敢直接闯进来。
她的身影太单薄，太缥缈，他怕他一推开窗子，她就随风散了。
床上的人听到碎石击打窗框的声音，果然动了。
她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到门边。
海兰察也自窗下行至门外，等着她打开房门。
她纤弱的手臂抬起，放在门栓之上，却始终没有抽开。
斜阳的余晖将二人投射于门框上的影子，洒上金黄斑驳。直到这光晕慢慢暗淡，化为虚无，她才出声。
“海兰察……”
“日后你不用再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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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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