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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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封印擎苍的东皇钟有瑶光和素锦族人镇守，东华彻底不坐镇天界，久居太晨宫了。
少绾也履行了诺言，带两个小豆丁去他们从未去过的碧海苍灵。
“绾绾，还不肯告诉我吗？”
东华靠在佛铃树下，少绾枕在他膝上，两个小豆丁躺在她怀中。
岁月安好，好的有些不真实。
少绾眯眼看着碧海苍灵上空，好像隔着天幕看见了气急败坏的天道。
“告诉你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白凤九的心头血可以诛杀渺落的……”
念着白凤九也为除去渺落做出了一点贡献，东华勉为其难的听折颜的请求，给她续了命。
变不回人身，却也比起她姑姑白浅现在人不像人要好些。
“还有与翼族大战时，你是怎么想到造假布阵图的？”
东华后来细想，墨渊虽为主帅，可他事先不知道玄女的事情，造假布阵图绝不是他所为。
之前还以为少绾是为了帮墨渊，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帮瑶光和素锦族。
“那日九重天，你知道白浅要说什么。”
先前的种种皆因为那日，少绾紧张的行为说的通了。早在那日，东华便隐隐猜出，少绾好像早就知悉所有的事。
若白浅说的是真的，那他与白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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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绾施了个小法术，让怀中两个孩子睡得更安稳。
“你怎么这么聪明？”
她伸手轻顺东华垂抚在她颈肩的发丝，早就料到东华一定会问。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若你想知道……”
“别说。”东华突然有些心慌，伸手抵住她的唇瓣。
若少绾真的是扭转时空而来，那她会不会因为此时泄露天机违抗天命而消失？
“是你要问的，如今又不听了。”
“东华，你在担心什么？”
他在担心她，四海八荒，他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个她。
少绾在时，他无心于天下苍生，为神为魔，只渴望自由自在。
少绾不在时，他便守她守的四海八荒，护她护的苍生。
“我怕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之后，碧海苍灵，佛铃树下独留我一人。”
听到东华提起空梦一场，少绾也想到了如何解释东华的疑问。
“你怎知我要说什么？”
“我陷入沉睡的那些年里，曾做过一场十分荒谬的噩梦。”
“你方才所言的那些事，都是我在梦中得知。”
“如今我醒了，这便是现实。”
东华想到白浅那日的话，心中慌乱。
“梦中的我是否——”
少绾打断他的猜测。“梦中的你十分讨厌，定要罚你。”
“今日便罚你为我遮阳，明日…明日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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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伸手，遮住自树顶洒下的烈阳，另一只手为困乏的人打扇。
“好，日后我守着你。”
“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碧海苍灵，佛铃树下，隔世情契，死生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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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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