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粉丝都叫你憨憨啊?”姜纯坐在小凳子上刷着手机,看到底下有些人喊着白憨憨终于演戏了,“是容易打错,还是觉得你憨?”
白涵涵嘬了口水,撇撇嘴,“两者都有吧。因为我不是很适合演戏,也不是很爱演戏,更喜欢参加一些综艺,去玩儿啥的。然后他们觉得我在综艺里的表现很憨,说我又菜又爱玩。”
姜纯点点头,“那你平常爱看综艺吗?”
“爱啊!”白涵涵大声道,“而且你参加的那期《快逃!》我也看了。我靠,差点被吓死。但是每一次快被吓死的时候,又笑死了。姜纯姐,现场有那么恐怖吗?还是实际上都是有剧本的啊?”
姜纯笑了笑,“我看你不只爱玩,还很爱听八卦。现场肯定没有加上后期后恐怖,但是有一些突如其来的NPC,还是会把人吓一跳。”
“那导演有没有规定剧本啥的,每个人演什么样,都给规划好。”
“嗯……”姜纯摇了摇头,“只有关于故事背景和人物的剧本,不过如果在流程里卡太多,PD肯定也会场外提醒的。”
“原来如此。”白涵涵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参加《快逃!》,我还挺喜欢这样的综艺的,很特别,好想体验一下。”
“快了,说不定等《凝窗寒》一播出,你就可能收到《快逃!》的邀请了。”
“真的吗?”白涵涵挑起眉毛,一脸兴奋。
“差不多吧……我之前也是演完《花朝月落》后收到的邀请,当时我还挺紧张的。比起综艺,我觉得我可能更适合演戏,也更喜欢演戏。”
“那我们正好相反嘛!”白涵涵搭上姜纯的肩,凑到她耳边道:“我和你说,我觉得你的业务水平,跟我大老板差不多。你以后,肯定会名利双收的!”
“大老板?”
“就是郁老师,我是他旗下的艺人,所以我们都叫他大老板。”
叶菁走了过来,拍了拍姜纯,“别聊了,已经准备清场了。”
“啊……好吧。”姜纯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
她很少在片场刷手机,除非实在是没事做的时候。
大部分时间,她都会用来捋清剧本逻辑,以及加深对人物形象和情感的了解。
这一次,纯粹是因为她太紧张了。
姜纯出道五年了,头一次像个新人一样手足无措。
所以她干脆开始刷手机,和旁边的白涵涵聊聊天,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
不过,在床戏方面,她的确是一个新人。
“现场清场清场,无关人员请即刻离开。”季曼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片场每个角落,“谨呈就位,姜纯就位。”
叶菁直接将姜纯身上宽大的羽绒服给扒了下来,把她推向室内的大床上。
“加油!”白涵涵对着姜纯龇牙咧嘴地笑了笑,然后就跑没影了。
这一段可是郁谨呈和姜纯的主场戏,他们可不能留下来。
姜纯托拉着脚步坐到了床上。
因为是模仿古代的床榻,所以床褥只有薄薄一两层,触底硬得很。
不过很好看就是了。
床幔是薄纱的材质,还不是那种一般的薄纱。
剧组用的薄纱孔洞十分小,平铺展开几乎看不见,但是透光性却很好。
又软又绵,拿来做衣服都绰绰有余,但是季曼迎却十分奢靡地拿来做床幔,因为这样拍摄的氛围更好。
烛光和灯光渗透进去,打在人物身上柔和又暧昧。
姜纯刚坐下没多久,郁谨呈也踩着点过来了。
因为床戏的拍摄是独立于这一场其他镜头的,所以两人现在都只穿着薄薄一层寝衣。
这一回,里面可不能加秋衣又或是暖宝宝。
要不然一掀开寝衣,露出秋衣、暖宝宝的,岂不是穿帮了。
“准备好了吗?”季曼迎看向两人。
摄像是早就定好的机位,大部分摄像师已经离开了现场,现场现在只寥寥剩下几个紧要人士。
姜纯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
反观坐在她旁边的郁谨呈就十分镇定了。
“好准备。”季曼迎扭头看向监视器,“一、二、三,action!”
解承初和楚娆静静躺在床上。
今日,解承初收到密报楚家意图谋反。
然而楚娆并不知情,或许这就是楚家对楚娆仅剩不多的舐犊之情吧。
若是事情顺利,楚娆身为楚家嫡女,日后的日子自然不会差;但若是失败,他们想着以解承初的性子,对毫不知情的楚娆,大约也是会网开一面的。
谋反啊……
解承初身为帝王,如何处置叛军自是不用他人来教。
但偏偏谋反的人,是楚娆的家人,是楚娆的母族。
“娆儿……”解承初突然睁开眼睛道。
“怎么了?”楚娆侧身看向他,“官家今日有心事。”
“嗯。”
楚娆将手搭在男人的胸口,“官家愿意告诉娆儿吗?”
解承初握住她的手。
他何尝不想说呢?
可是说了以后,又能如何?
或许,过了这段日子,他和楚娆便会形同陌路,楚娆甚至会厌恶他,憎恨他。
解承初翻身将楚娆压在身下。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楚娆。
“官家?”
楚娆的双手被桎梏在两侧,动弹不得。
她的长发在此时微微有些凌乱,并不狼狈,反倒更添了几分妩媚妖娆。
楚娆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睛,似是春水荡漾、潋滟旖旎,似乎永远都是含情脉脉、秋波盈盈。
但是解承初知道,楚娆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爱他。
她只是在利用他的爱,利用他的宠。
解承初狠狠撕咬、蹂躏着女人的红唇,粗重的呼吸声与女人细小的惊呼声重叠。
除了燃动的烛火,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紧密相连,近乎重合的身躯。
解承初伸手直接将楚娆浅粉的寝衣给撕开,露出里面艳粉的抹胸,还有被薄衣所覆盖的柔软细腻的肌肤,以及窈窕曼妙的身姿。
“官家……”楚娆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解承初吻过她的耳尖,再到颈侧,一路向下。
不说楚娆,便是解承初的额头上都已经泛起了一层薄汗。而楚娆更是一脸潮红,就连耳朵也都粉嫩一片。
解承初抬头看着她,楚娆也回望着他。
两人都在猜测、揣摩对方的心思,却没有答案。
下一秒,解承初咬了口身下女人的耳朵。
床幔一落,分开的两人再次交叠在一起,就连木床都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只纤细娇软的手搭在了床畔,即刻便被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拢住,给拉了回去。
交叠的身影,暧昧的喘息,晃动的烛光。
他们离得极尽,却又极远。
“卡!”
季曼迎的声音响起。
郁谨呈撑着床塌把自己支了起来。
他额头上生起的汗珠比姜纯还要多,虽然脸色看上去和平常无异,但是姜纯听着他的粗喘的气息,就忍不住有些害怕。
明明郁谨呈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不单单是因为现场还有人,还因为她一身武松打虎的力气,就足以在郁谨呈有异动时,一脚把他踹出三米远。
可是楚娆心里还是慌乱极了,就像是小动物见到猛兽时的反应。
潜意识告诉她,现在应该离郁谨呈越远越好。
“抱歉。”过了良久,郁谨呈从她身上下去,坐在了一边。
姜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手打着抖地把自己的衣裳拢了起来。
她原本是想扣上扣子的,结果发现郁谨呈在之前演戏的时候,就直接把她的衣服撕碎了。
剧本上关于床戏的描述很少,只是大致规划了一下镜头的内容和景别。
其他的都是两人随意发挥。
没想到郁谨呈伸手就将衣服给了撕了。
要是这一次没过,岂不是又要找一件差不多的衣服来撕。
“这么害怕?”郁谨呈挑挑眉。
姜纯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他想当作没看见都很难。
“没有。”姜纯梗着脖子道,“缺氧……”
人颤栗起来的原因很多,紧张、害怕、缺氧,都有可能,反正姜纯没觉得自己是因为害怕才抖的。
“是吗?”郁谨呈勾了勾嘴角。
姜纯嘴硬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这样的,我一个打十个。”
她和郁谨呈已经共事三个多月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因为流言蜚语对他产生惧意,更别提现在她相对了解了郁谨呈的为人后。
郁谨呈虽然喜欢板着一张脸,但是姜纯觉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懒得迎合其他人,作出各种各样神态的回应,而不是因为他不爽。
郁谨呈真正不爽的反应,应该是像之前面对施盈盈一样,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管你是男是女,又是什么身份。
听见姜纯的回答,郁谨呈的确没有生气。
他本就不是什么性烈如火的人,别人说什么他都发火。
在他看来,这种人,是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低能儿。
一个成年人,连自己的情绪都管控不好,就别出来晃荡了,回家喝奶去吧。
至于圈内的传言,不过是因为郁谨呈从不忍受他人无故地迫害,进行地正当防卫罢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当别人反馈回去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时,自己反而不能接受了。
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
更何况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清早亡了,哪来的官宦百姓,大家人人平等。
“我这样的,你确实一个打十个。”郁谨呈附和道。
他掀开床幔一个小口,自己先出去了。
不过眨眼间,又伸手将姜纯的羽绒服给递了进来。
“穿上。”
姜纯接过羽绒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把拉链给拉上了,整个人像是套在一件黑色的大棉被里。
别小看这一件黑色羽绒服。
都陪着姜纯度过四五个年头了,称得上“灵魂伴侣”。
既耐脏,保暖效果还一等一的好。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也是良心国货,十分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