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跟没见过女人一样？”
“天天对着局里一帮糙老爷们儿，还不许我偶尔望梅止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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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经治理的污水河道惊现人骨？”
“行了行了惊现什么，办案呢别捣乱！”
林浩让人把记者带离现场，不耐烦地朝前面的一男一女大步走过去。
“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来局里坐坐吧，小刘，”林繁也没回头，只是朝身后招了招手，“喝杯温水，顺便录个口供。”
路过的小刘偷摸儿瞄了眼林浩，一脸惊恐地从散发荷尔蒙的副队那里把报案人护送到了车里。
“干嘛呢？春天没到就开始了发骚了。”
林繁不稀的理他。
“哎哎哎……”扒拉两下林繁的胳膊，林浩又回头看了眼车窗上的剪影，“你能不能别跟没见过女人一样？”
林繁没好气地甩开他，俩人快步沿着河道往上游方向走，嘴上也不带停的。
“天天对着局里一帮糙老爷们儿，还不许我偶尔望梅止渴一下？”
刚下过雨，河道两侧的泥土还有些湿润，林繁走在内侧深一脚浅一脚，被林浩一把拽了回来。
“少来！”
林繁弯腰用食指挖了一小块泥土，伸到鼻前轻轻闻了闻。
“咦……有年头儿了。”
林繁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几乎是一通对方就接了：“林队。”
“查一下附近这一片儿的地图，尤其是跟这条河有关的，要老一点儿的。”
“明白。”
见人挂了电话，林浩才和他聊起正事。
“从上游抛尸的可能性比较大……”
话没说完，林繁打断了他：“你怎么确定一定是抛尸？”
“活活淹死的话会挣扎……”
“你看看这方圆几百米像是有人的样子吗？”
“啧，行行行，你来你来……”
副队前期梳理线索推测动机局里第一，林队最后下结论布局抓捕局里第二……
因为第一是何勇。
太强，没办法。
朝远处望了一眼，拍了拍林浩的肩，两人开始往回走。
“假设河流上游是一家重度污染的工厂…”
“林队！副队！”
“怎么了？”
“法医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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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有什么发现？”
徐舟和林繁是大学同学，又同一年入职绿藤市公安局，关系也是局里最好的。
“死者为女性，身份暂时无法确定。虽然只剩下骨架了，但意外的是，我们在她的左小腿骨发现了两根钢钉，初步判断她的左小腿曾经因某种原因骨折。”
“也就是说坠河的时候她腿上的钢钉还在……骨折时间距离她死亡时间往短了说不超过一年……”
林繁言之未尽，徐舟自然接上：“往长了说，可就不一定了。”
旁边一个小同事挠挠头：“还有人留着钢钉不取吗？”
徐舟轻轻点头：“总有人过得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
林浩看向朝这边走过来的一位有些凶巴巴的高个子。
“大赫，还有什么发现吗？”
大赫本名赵连赫，局里出了名的“凶神恶煞”。他的“凶”跟林浩不同，林浩再怎么着也才三十出头，看着更像二十几的小伙子，而大赫虽然也是三十几的人，看着倒像是经历丰富的老开刂警，在重犯面前更有威慑力。
“林队，我们在距离尸体大约十米的位置发现了一块怀表。”
林浩：“怀表？”
“这年头用怀表的人一般不会马虎弄丢，不用怀表的……”林繁抓了一把头发，两根发丝脱落，“大赫，怀表呢？”
大赫回头朝不远处的几个人喊：“瑞子！把那玩意儿拿过来！”
被叫瑞子的男人小心地把证物袋封好，赶紧小跑过来。
瑞子本名杨瑞，刚来没多久，工作还有些生疏，但好在局里的同事大多都挺照顾他的，其中大赫跟他关系最好，俩人经常一起吃饭。
局里有的同事问大赫为什么对新人那么好，大赫都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大家都是从新手过来的，体谅体谅。”
“林队，怀表。”
林繁接过，拎着袋口观察：“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儿……但是很明显，不可能是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的。”
林浩：“有人来过案发现场。”
大赫：“不是不小心掉的，就是故意丢的。”
用手机给怀表拍了几张照片，林繁就把它塞给回了瑞子。他转头看了看仍然没什么进展的各科同事，扬了扬嗓子：“留下一组人处理现场，其他人收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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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风风火火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林繁来到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女孩儿身后，敲了敲她的桌子。
“叶子，跟大赫他们保持联系，还有，我给你发了几张照片，你查一下。”
“好嘞！”
“老召，送回来的报案人呢？”
“林队过去了。”
林繁挑眉：“哦……行。”
这么积极……还说我发骚……
“繁哥！地图来了地图来了！”
鹅黄色的鸭舌帽窜到林繁面前，腋下还夹着一卷地图。
“效率不错啊，”林繁拍拍他肩膀，跟他一起把地图展开用图钉摁到展示板上，“在的都过来！”
戴着黄色鸭舌帽的这家伙大号叫李广超，人脉广还杂，甭管你是想找什么还是想打听什么，找他就行，因为特别喜欢戴鹅黄的鸭舌帽，人赠外号“鸭子”。
鸭子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河流，眯起了那双小眼睛。
“这就是案发的那条河，它的上游是一家工厂，几年前就已经废弃了，看面积不大，”顺着河流往下游移动，鸭子圈出了一块地方，“这是发现尸体的水域，而在这片水域和上游的工厂之间有一个村子。”
“村子？”
“对，面积不大，应该没多少户人家。”
林繁看着上游位置的工厂，问：“那家工厂是什么原因废弃的？”
“污染超标。”
“这是什么时候的地图？”
“八年前。”
林繁随手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拿笔开始记，一边说：“河中含有大量微生物，会加剧尸体的腐化，推测死者死亡时间半月以上。鸭子和大赫去村子里查一下，尤其是人口失踪。”
“明白。”
“老召和叶子在局里待命，我和林浩去调查工厂。”
“没问题！”
“大家随时保持联系，还有问题吗？”
大赫举手：“还是我和队长去工厂，副队你和鸭子去村里，我怕我太凶，把人吓跑了……”
林繁轻笑：“就是这样才更要让你去，好好震震他们。”
“好了，还有问题吗？”
“没有！”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
正好，林浩问话完出来了。
“哟，走吧～林大队长？”
“干嘛去啊？”
随手给他扣上一顶帽子，拉着他胳膊直接往外走。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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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干什么的！”
一声明显上了年纪但还中气十足的叫喊打断了二林想要砸锁的动作。
“怎么还有人啊？”两人对视一眼。
“老伯，这儿不是已经废弃了好多年了吗，您怎么还在这儿啊？”
“就是啊，一个老人家在这儿多危险啊。”
两人一唱一和，那老人却并不领情，声音还是那般凶：“走远点儿！这儿不是你们能来的！”
“老伯……”
“再不走我打110了！”
“……”
你打吧，我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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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是不可能的，不从正门走不就行了。
“咱俩像不像贼？”
“那是你，”林浩迈开大长腿，“我一看就是好人。”
林繁不屑地冷哼：“局里就你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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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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