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审马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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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个督导组…一个月肯定走吗？”

长吐一口烟气，细微的颗粒扫过胡茬，屋子里雪茄的味道更浓了。

李成阳打项天是故意的吧

“对啊。”

“那揍他还能不是故意的吗？”

理所当然。

“他不是绿藤有名的滚刀肉吗？”

“那我非让他好好滚滚，出去我还得揍他。”

李成阳进看守所，躲督导组

“哎呀我躲他们干什么…”

李成阳马帅

李成阳你要真在那个档案袋儿里

李成阳你躲到这儿没用

李成阳明白吗？没用！

李成阳蹲在马帅身边，内心的焦急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马帅不能有事，他们都不能有事。

李成阳有什么事儿你赶紧告诉我，我得解决问题

李成阳你明白吗？

李成阳别让我着急了，行不行？

马帅沉默了一瞬，摔掉手里的雪茄，伸手摁过李成阳的头，额相触。

马帅阳子你怎么能不信你哥呢？

马帅这十年我跟你…

十年前呢？

李成阳举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备忘录里的文字让马帅瞳孔骤缩。

李成阳等马帅跟他坦白，但两人对视没有三秒钟，门口放风的狱警传来了信。

专案组来人了。

掀起桌布把一桌子好鱼好菜裹了个包袱，李成阳和刀疤脸的男人把桌子推到墙边，饭菜是看不见了，可菜肉和雪茄的香味儿还残留在空气中。

专案组来的人正是抓捕于大胜的警察，他一进来看见正好回头的李成阳，愣住了。

“李成阳？”

李成阳立马弯起了眉眼，笑得倒像只老狐狸，起身走近来人。

李成阳何勇！

两人相拥，何勇固然有遇见老同学的欣喜，但此刻，他不得不怀疑李成阳的身份与立场。

李成阳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

李成阳十一二年了吧？

何勇十四年了

何勇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啊？

何勇后退了两步，打量着李成阳的穿着。

何勇李总吧？

李成阳哎呀什么总…就是跟马总讨个生活

李成阳新帅集团法律顾问，李成阳

何勇中江省公安厅

何勇踱步到马帅面前，表情里没什么波澜，但极具压迫感。

何勇九一五专案组

何勇何勇

李成阳上前假笑着把何勇这个老同学介绍给马帅，马帅也是一个大企业的负责人，这点儿场面还不至于让他垮脸。

他伸出手，面作友好地和何勇问好，但何勇只是俯下身子。

何勇好大的海鲜味儿啊

李成阳的笑容减了几分，后退一步。

何勇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何勇齐所长，怎么搞的？

“啊…今天干警们比较累，我们就改善了一下伙食，叫的外卖。”

“吃的是鲅鱼馅儿的饺子。”

李成阳一阵耳鸣。

何勇这鲅鱼都成精了吧

何勇还能抽雪茄啊

何勇要就地审问马帅，且李成阳不得在场，临走前李成阳提醒了马帅几句。

注意老毛病，准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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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的人在自助餐厅用餐，绿藤市公安副局长兼扫黑办主任的贺云和石门区的区长董耀和骆组长问好，索东不远处夹着菜品，同时暗自观察着餐厅里其他人的状态。

眉目传色，无声传言。

人人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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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勇杨冬当年恶性伤人，把人打得不能自理

何勇原来是替你讨债啊

何勇马总，你这是选择性失忆啊

何勇那个雨夜…真的不记得了吗？

马帅…没印象

何勇那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何勇2004年6月20日，雨夜

何勇一个男人失踪了

何勇到今天为止，他老婆已经找了他十四年了

何勇掏出了市公安局的提讯提解证，马帅左右逃不过，掰断了一根小指，何勇被迫暂时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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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东接到了何勇审讯事故的电话，悄声告诉了骆山河，骆山河笑着敲了敲桌子。

骆山河这个马帅很有性格啊

骆山河他在你们绿藤很有名吗？

一时间没有人敢回答，不远处的一声瓷盘破碎，打破了片刻的静。

谢中林马帅…应该是新帅集团的董事长吧

谢中林在当地算是个中等企业

骆山河笑着挥挥手，索东回去继续用餐了，中江省的副省长趁机捧了几下，好歹讲了几句场面话意思意思。

骆山河看着餐桌上埋头吃饭的各位。

骆山河这顿接风宴还是不错的

骆山河希望一个月之后的庆功宴

骆山河在座的各位都能参加

这话是怎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能做的只有强挺着脸色，把平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该藏的都藏一藏，否则一抓可能就是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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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大江哥，叔

李成阳不是你这孩子有什么毛病？

李成阳怎么他就是哥我就是叔啊？

林繁你本来就是叔啊

大江耶斯

李成阳哎哟你…大江啊，你放英语一马行不行？

林繁哎大江哥，要不我教你英语，你每个月给我二百块钱的零花钱

李成阳你高中毕业了吗还教他？

李成阳不让他带跑就算好的了

李成阳还零花钱

李成阳你姐每个月不给你钱啊？

林繁那…那钱我干嘛了都得跟她报备

林繁太麻烦了

李成阳那听你这意思…你想拿这二百块钱干嘛呀？

林繁也…不干嘛…

林繁耷拉着脑袋，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

李成阳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撒谎。

李成阳不干嘛…不干嘛你心虚什么呀？

林繁我没心虚啊

李成阳哎哟呵还不承认

李成阳大江你看看，他心虚不虚

大江虚

林繁不是…

李成阳你看看

林繁哎呀江江～

林繁就二百块钱～我教你英语～

林繁抓着大江的胳膊晃来晃去，把平时对付周雏那一套拿来粘大江。

林繁江江江江～

李成阳哎咦…你俩真腻歪

李成阳还江江～

本来大江听着林繁奶软奶软的声音还挺享受的，结果李成阳在旁边一学。

大江阳阳，你太恶心了

李成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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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