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童小如

“你应该不会这么智能的吧，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小娃娃看着昕怡那一脸装无知的感觉：“跟你那整天爱不释手的兔子一样吧。”

昕怡笑了，慢慢站了起来把兔娃娃放到面前：“这个，我自己缝的，你确定它很值钱？”

“嗯...”小娃娃两手背后在地上晃来晃去“我也是主人做的。”

“那她手艺可真好啊，除了衣服是随意做的吧。”虽然听着很温柔的话语，但从眼神里看出，总感觉在说小娃娃不好看。

可惜小娃娃没有别的表情，只有微笑，也没有情感：“我以前可不穿这样，可能是主人大人的姐姐手艺不好吧。”

“我手艺不好？呵呵，行吧。”

小娃娃歪着头，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其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有点像一个人，但是我记忆有限，并不能想多少。”

小娃娃闭着眼睛想着。

“像一个人？”

昕怡转身坐到阳台上。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但是...你为什么知道小如？”

昕怡瞬间来了兴致：“哟，你也知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中就突然出现了这个名字。”

“那你知道我是被禁祭的东西吗？”

“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曾经见过我吗？”

“鬼娃娃呗，见过。”

小娃娃笑着，跳到墙角：“我曾经也是一个普通的而已。”

昕童睡着便侧过了身。

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微微一点光，向远处走去，有一颗老树。

这颗老树很大，上面挂着很多红布条。

昕童缓缓的走了过去，近看原来树上还有个秋千，看着秋千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秋千...’

昕童走到秋千旁坐了上去。

周围有哭泣的声音，声音却很像自己的。

“姐姐，你想吓我吗？”昕童看向面前的一处黑暗。

过了好一会，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

“管自己叫姐姐，本人还是头一次知道。”

那人走到一处光下，遮眼的刘海下是白色的眼睛带红色的瞳孔，哪里像是深渊里的人，长发到腰，头上顺着长发下来有两条麻花辫子，穿着件白色长袖长衣服和黑色靴子。和几年前的昕童有几分相似

女孩走到昕童面前，才发现她的衣服上领子、袖口、衣服边沿都缝着不少黑线，一看就知道是件破旧的衣服。

这个孩子，死时是14，到现在也不少于24了，但还是14岁时的样子。

“真可爱，多么漂亮，可惜也是没能摆脱命运的人，我的娃娃可是你拿的？”

面前这人面带微笑着。

“当年，他们怕的就是你？你是怎么死的？”

昕童好奇的问着。

“我...并不知道。”

“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

她两手背后，天真的笑着：“我就是你本人，童小如。”

“你知道吗？他们杀了我，也就是你。”

昕童轻轻的点着头，像是在听废话一般。

“你明知道很多事，为什么装不知？”

昕童看了一眼小如，叹了口气：“你知道吗？知道少的人比知道多的人，活的更好，当那些人被我一针一线缝的时候那血是顺着线了。”

小如向前一把抓住昕童的两肩膀，严肃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我当年也只是缝娃娃而已，让它们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灵魂，你缝的是人皮娃娃...”

昕童斜着眼睛不去看小如。

“那又怎样。”说着便从秋千上跳了下来一把推开小如“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才会死的那么惨。”

“我怎么又会成为第二个你。”昕童抱着兔娃娃，一只手狠狠的掐了另一只手一下。